我慌了,我去找辛东,我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他看着我,我说不出话来,他,移走视线,跟我擦肩而过。
我没有叫住他,我没脸叫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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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街道上看见了关岩的身影,我骑着车飞奔过去,用前车轮别住他前进的方向。
他变了很多,整个身上露出一种妖艳的味道。
他说,关越,好久不见。
我抓住他的衣领,我说,关岩,你他妈的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我快把这个城市翻遍了。
关岩对我笑,边笑边流眼泪,他说,我能去哪里,酒吧没了,我又什么都不会干,只能去卖了。
我不愿意相信关岩是这种人,他虽然会勾引顾客,挣个“外卖”,但他不可能是这种人,他是我拜过把子的兄弟啊,他小时候会握着我的手,说前面有坑,小心点走啊。
我问关岩,你是自愿的么?
他说,酒吧没了,我难过,就去喝杯酒,醒来的时候,卖身契已经签了。
他又说,你别管,我现在过得可好了,我都成了头牌了。
说完,他就哈哈哈哈地笑。
我说,我能去看看你工作的地方么?
他说,怎么,你想出来卖啊?
我说,不,我就是想看看。
关岩死死拉着我的手,用近乎拖的力道把我往他在的夜店带,我没反抗,反而顺从加大了脚步。我知道他很难过,是个男人遇到这种情况就不可能不难过,哪怕他是个gay,他曾经主动卖。
我想去他工作的地方,问问有没有什么通融或者解决的办法,我的存折里还有十五万,这是我本来留着再用来找东子的,但东子现在已经,算是找到了,这笔钱我就没用了,我知道头牌mb非常贵,我没想着能赎回来,就想把这笔钱送给他主管,让关岩的日子能过得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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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关岩从后门进了他在的夜店,他带我进了员工休息室,让我等等,说是要给我倒杯饮料。
他出去没多久,我就听见了一阵吵闹,伴随着关岩的哀嚎。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推了门出去,我看见一群黑衣人围着关岩,往死打他,我直接冲了过去,开始拉架,但我一个人打不过他们一群人,我和关岩一起,被压着打。
我听见了一声冷笑,随即黑衣人就停下了殴打的动作。一双黑亮的皮鞋抬起了我的下巴,他说,这人好眼熟啊,绑起来。
我和关岩被绑在了一起,我从焦灼的情绪中冷静下来,发现这件事透着一股子不对劲的味道。可主动提出去看关岩工作地点的是我,主动闯出来拉架的也是我,就算是算计,也不用算计到我的头上。
黑衣人的老大坐在我的正对面,喝着酒,看着我,他说,东子是眼瞎了么,怎么看上你这么个货色。
我的嘴巴被胶带封住了,即使是松开的,我也无话可说。
辛东来救我了,我看一如往常,从容不迫,很快我就得到了自由,我想拉着他的手,跟他说对不起,跟他一起回家。
然后我看见了关岩的眼神,他看着我,不带恳求,不带悲伤。
我想起十多年前,我也是这样看着他,看着他左手牵着妈妈,右手牵着爸爸,挥手跟我告别。
我对辛东说,东子,你能不能救救岩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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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子问我,他和岩岩谁重要。
我说,你们没办法比。
当然没办法比,他是我的兄弟,而你是我的全部。
他让管家带我走,我转过头看他,依然看不懂他脸上的表情。
我拜托管家爷爷给岩岩找点药,岩岩上了楼,我在门口等东子。
他回来了,脸色不好,挥手不想见我。
我回了房间,看见岩岩躺在我的床上,光着身子,我说,你出去,找个客房住。
岩岩笑了一下,说,你跟辛东结婚了?
我说,是啊,想通知你,但是你电话打不通。
岩岩抿了抿嘴,很开心的样子,问我,那之前说好的,发达了不忘记我,你还记得么?
我说,我记得,但是我跟辛东的关系没你想得那么好。
岩岩问我究竟怎么回事,我粗略地跟他讲了讲。他团着被子捶床笑,他说,你这故事真玄幻。
我说是啊,辛东也这么说过。
岩岩抹了抹眼角的泪花,抱着我的被子,说,那我去客房了。
我说,你放下我的被子。
岩岩说,我全身都在上面滚过了,这被子你还要?
我说,算了,你拿走吧。
岩岩拿着我的被子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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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佣人敲了敲我的门,我睡眼惺忪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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