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霍久安写给他们共同的父亲的,信上说母亲很可怕,求求父亲把他带回家,霍久安还在信中问,为什么是自己被带走,而不是哥哥。
不知是什么原因,信没有寄出来。
霍长治没有细究过父母离婚的原因,他跟着父亲是他爷爷的意思,霍长治的父亲只是被架空的二世祖,霍氏隔代送在霍长治手上。
霍长治从小性格就是严肃冷淡的,洞察力和目的性很强,不为外物所动,和顽劣天真的弟弟相比,他更加适合作为继承人培养,这是所有人的共识。
父母离婚时,他们的母亲只有一个要求,她要带一个孩子,所以跟着母亲的只能是霍久安。
原来霍久安过得不好。
但想到霍久安与许初之间发生的,许初说了或是没说的事,霍长治谈不上被这个与他共享基因的陌生人触动,每个人活在世上都有这样那样的烦恼与不满,没有正常人会用这种手段表达。
正沉思着,许初很兴奋地在外面叫他:“霍长治!我想到办法了!”
霍长治放下手里的信纸走出去,许初一手握着一杯牛奶一手扶着墙,兴冲冲挪过来。
他到电脑前坐定,在左边的电脑上让霍长治帮他打开编译器,又跟霍长治确认了一次键盘的布局,开始真正意义上的盲打,叮嘱霍长治在一边看着。
“觉得画面不和谐或者单词看起来很奇怪就告诉我,”许初边敲边说,细长手指在键盘上飞速地动作,看得霍长治眼花缭乱,“死马当活马医了。”
霍长治只好紧盯屏幕。
“许老师刚才在厨房偷吃苹果,”许初抽空对霍长治解释,“突然想到,房间的信号是屏蔽的,但是可以定向对霍久安传输信息,主设计图只有这两台电脑具备这个功能,这就代表其中至少有一台是可以对外界发送信号的。”
“我现在做一个测试程序,你帮我运行试一试,”许初说,“很容易的。”
霍长治刚想说好,许初停了下来,他的小拇指不自然地抽动着,颤抖了几下,在键盘上打出了几个与程序无关的字符。霍长治帮他删去了字符,不让他再摸键盘了。
“先吃饭吧,程序不急。”霍长治说。
“这怎么不急,你还想不想走了?”许初不愿走,执意想完成程序,抬高了音量和霍长治争执,又放软语气求他,“再半个小时就好了,你等一下。”
霍长治看许初不听话,一声不吭掐着他两只手,拦腰扛了起来就走,许初被霍长治直接的行为给震住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霍长治按进了餐桌边的餐椅里。
“乖乖呆着,我去做饭,”霍长治道,“不用我把你捆在椅子上吧?”
许初只好缩在椅子里,急迫的在心里把所有要输入的代码再次过脑,希望一会儿能够更快的把程序编出来。
许初估不准自己还有多少时间,他这个人嘴硬心软,也很认命,最后的愿望也只是将霍长治平平安安送出这间病态的屋子。
08:00 .
事与愿违,许初还没把测试程序编完,手就受伤了。
他右手从食指到无名指的指腹,被剃须刀割出了深长的伤痕,新鲜的血液滴在浴室洗手台浅色大理石台面上,混着他方才洗手时溅出来的水,一大片红色漫开来,看起来极为可怖。
许初竭力用完好的左手撑着洗手台,才勉强能站着,右手指尖刺痛着,他能感受到血从伤口里涌出来,手背到手心连带着痛得麻而冰凉
许初手腕和脚腕上的电击疼痛被更深更猛烈的疼掩盖了不少。
昨天许初原本是想做晚餐,因为霍长治实在不是干这个的料,但他刚走出书房,手腕和脚腕上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
第一次时他没有反应过来,当打开冰箱门时,再一次的电击感袭来,让许初意识到霍久安还给他安排了别的节目。
他不想再让气氛变得更沉重,就什么也没说。
下午打第一段程序时,两分钟一次的电流突然变大了,许初没控制好力气,叫霍长治以为他手抽筋,把他抓来休息。
吃了饭,许初想着总可以回到书房去解决下半段程序了吧,霍长治叫住他,递了杯牛奶给他。
“牛奶快过期了,”霍长治说,“喝了吧。”
许初接过来,仰着头要喝,腕上一疼,手抖着把牛奶全洒身上了。
霍长治不过转回去关冰箱门的功夫,许初就把自己浇的透透的,浑身散发一股奶味。
“怎么回事?”霍长治扯纸巾帮许初擦了擦脸上沾到的冰奶液,许初懊恼地把上衣脱了,露出瘦白的上半身,胸口两颗浅红色的乳粒上也有些残留的白色液体,霍长治目不忍视地拿纸巾按在许初胸前:“你自己擦擦吧。”
“我先去洗澡。”许初把衣服团作一团抓在手里,接过了霍长治手里的纸,随意抹了抹,塞回霍长治手里,又是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霍长治扔了纸巾,向前扶着许初走。
“许初,你的腿……”霍长治奇怪,有时觉得许初走路正常,有时又是跛的。
“类风湿性关节炎,”许初假话都是张口就来,“以前受过伤,阴雨天就会疼。”
霍长治看许初走路艰难,又把他打横抱了起来。
许初没有反抗,脚铐电击的力道正在越来越大,时间也加长了,他几乎快要站不住。
虽然霍长治抱着他也走得很稳稳,许初还是不习惯悬在半空里,就开口和霍长治调笑:“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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