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证券上班?”韩朝林轻笑了一笑,眉头微蹙道:“既然周经理口口声声说游戏规则,那么象我这种根本没有资格从事金融证券的人,又怎么可能凭白无辜的入这行当。我之所以在这里,纵然有个名目,也顶多是你周德琛的私人助理或许还是生活助理罢……”
周德琛瞪着韩朝林,说不出一句话来。
“韩朝林,你现在跟威廉在一起了?”周德琛虽然面无表情,但浑身紧绷着,显出他的紧张,“我打你的电话……结果都是威廉接的。这几天你们……都在一起么?”
“周经理这是我的私生活,你无权过问!”
“朝林……”
韩朝林低着头,微叹了一口气:“你一定在心里嘲笑我了罢……我是跟威廉在一起了。”
周德琛紧绷着肌肉顿时松懈下来,整个人呈现一种颓然姿态。
他表情难以致信,这几日沉积着的郁结之气感觉已经实质化,凝成巨石压在心头。
声音是低沉的惨然的:“你跟了威廉之后,那以后有什么打算?也许你根本就是韩朝林,我所认识的吴云洲早就死掉了。吴云洲曾经恢弘的理想,远大的志向,那样激昂的青春,都已经在那场惨祸当中覆灭了!”
韩朝林怔怔的望着周德琛,最后叹了一口气。
“周经理,谢谢你这几日的照顾,我现在就收拾东西回家了。”
说罢,目光再一次与周德琛对上,默默的凝视,而后转身离开。
“吴云洲!”
周德琛猛然站起身来。
那表情是激愤的狂怒的,胸口剧烈的起伏,嘴巴张阖似有千言万语。
当周德琛喊出那句‘吴云洲’时,韩朝林的脚步就停驻了。
他转头看着周德琛,看到对方几乎算是狰狞的面容,他等待着,因为他深深的知道,周德琛绝对不会失控的。
周德琛自制力过人,很快就会恢复坦然姿态,一贯以世家公子的面目示人。
果然,周德琛长长的吸了几口气之后,把一切的情绪硬生生的压制住。
最后竟平静的说道:“韩朝林,这是你的工资。”
从抽屉当中取出一个信封,显然是早已准备好的。
韩朝林看到周德琛平静的面容,不禁莞尔一笑。
只是这封‘薪水’令他愕然。
“工资?”韩朝林失笑道:“我在这里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还提什么工资……”
“你……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周德琛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中的颤声泄露了他的情绪中的波动:“难道就跟着那个威廉混日子么?!朝林,难道你真的已经没有了理想?”
韩朝林阖下眉眼,轻声道:“理想?一个人怎么可能没有理想。”
“那你以前说过,要凭自己的能力打造一个企业王国,难道这些都忘记了么?”
“凭自己的力量?”韩朝林冷笑一声,“当年的富安公司又有多少是凭我个人的能力?吴云洲根本连罗自新就赢不了,他只有一个优点,就是会见机行事,而你也不是很认同这种观点么?!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你做的很对啊,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自己新重开创一片天地,而不是拘泥于那方寸利益。”
“成为一个大集团的总裁,也许是许多年青人毕生的目标呢。”韩朝林失笑道:“德琛,你有没有在夜里亲手洗过袜子?你有没有在买快餐的时候,考虑是买一样荦菜还是买二样素菜?对了,你怎么可能去吃那种东西。”
“我吃过快餐的。”周德琛低声道,“还吃过路边摊……你知道的……”
“当一个人一分一毫计算着过日子,在这种时候,太高的目标,宏大的理想,反而变得可笑,令人发嘘。吴云洲的目标,是想创造一个企业王国,可他只是想以这种方式来实现自我价值的印证。或许对他来说,这根本只是一场游戏而已。只不过这场游戏,他不想输。而韩朝林呢?”他苦笑一声:“生活对他来说,已经没有游戏的资格,他玩不起的!”
周德琛走出办公桌,靠近几步,表一付不以为然的表情。
他等韩朝林说完,便冷声道:
“就算如此,难道你为了生活,就可以抛却吴云洲高傲的自尊心和尊严么?!难道为了一日三餐,你甚至可以出卖自己,去委身那个威廉?!”
韩朝林瞪着周德琛,表情是惊骇是难以致信的。
他失笑着,倒退了一步:
“你胡说什么!什么出卖?什么委身?周德琛,你非要说的这么难听么?!我跟威廉是情人关系没错,但我们之间绝对是对等的。周德琛,你刚刚这番话,是把我看成一个男 妓!我虽然穷,也不会去做这种肮脏事。
“还有,你高贵,你了不起,你是上流社会,是贵公子嘛,象我这样的人再呆在这里,恐怕会玷污了你世家公子的名声。周德琛,再见!”
这回,韩朝林甩门出去了。
周德琛浑身颤栗,神色灰白,他微张着嘴,茫然伫立。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再也见不到韩朝林了,也许从此刻开始,将彻底的失去他。
他根本……根本不想那样说的,可是这些话就象失去控制,自动的从他嘴里嘣将出来,化成一根根利刺,根根伤人。
可是自尊心以及心里那股莫名的情感令他强忍着那个念头——想要冲出去揪住韩朝林,向他说一千次一万次对不起的强烈念头。
周德琛,你一定要克制,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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