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等在观察一段时间后,也得出了相同的结论,明白不能在同一块礁石站立太久,一个个慌慌忙忙行动起来,结果有两三个因为心急准备不足,在跨过礁石的当口没注意岩浆流,意外堕入其中。
在一片悲惨的哀嚎声中,程慕笙和冼欧力沿着火山外圈走过了近十分之二的路程,两人灵力和精神力流失极为严重,随身携带的卷轴等物品飞快被消耗,苦不堪言。两人用神念一寸一寸搜寻有可能是阵眼的地方,却没有任何发现。
程慕笙心里极为焦躁,就像百爪挠心般难受,身上冒出了许多汗水,不是被热的,实在是控制不住情绪,感到了死亡的压迫。这不禁让他想起了上一世,在末日来临的日维瓦星拼命逃亡,身边无数人在接连死去,而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下去。
他忽的放开握着冼欧力的手,拿出两张清心咒符箓,分别给自己和冼欧力贴上。符箓临身后,两人只觉得一股清气从丹田里冒出来,游走过所有筋脉,最终进入头部,让他们顿时神清气爽,担心、害怕、忧虑、焦躁等负面情绪逐一退去,身心获得了极大的洗涤。
呼……
程慕笙吐出一口浊气,与冼欧力相视而笑。
虽然两人行动坚决,但想法与潜意识有时候根本不受控制——知道不能怕是一回事,能真正做到不怕又是另一回事。
幸好清心咒非常管用,发明这种符箓的人简直不能更厉害。
又继续前行了一段时间,两人忽然停下脚步,同时凝神往侧前方某一点看去。只见火山脚下冲积出的一片火山岩中,有一簇微弱的白炽火焰在跳动,与周围的黑灰岩石与赤红岩浆完全不同,并且非常醒目。
程慕笙观察了一会儿,发现那簇火焰静静燃烧,无论是岩浆或者掉落的岩石从旁经过,它依旧不动不摇,不闪不灭。他冲着天宝问询道:“那里是生门?”
“呜呜。”天宝小爪子互相拍了拍,似乎在说你猜对了。
冼欧力依旧将脚边一颗石子踢出,正对着那一簇火焰,看看会发生什么事情。在石子击中火焰的刹那,火光腾地大涨,于虚无中现出了一扇白玉门,气息充满威严。
门是敞开的,里面一片黑暗,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但程慕笙和冼欧力都明白,这一定是整个阵法的出口!
“走!”两人极为默契,手拿卷轴朝着白玉门急速飞遁而去。
周围的岩浆中冒出一股股支流,像是无数人向天空伸出了手臂,同时往两人抓来,仿佛要把他们捏死。
两人接连扔出手中卷轴,抵挡了一波又一波攻击,在密集的岩浆流中穿梭向前,如同浪潮汹涌的大海上一叶扁舟,随时有倾覆的可能。
幸亏白玉门距离两人不远,大约半分钟后,他们成功避过所有岩浆流,进入白玉门,逃出生天。
白玉门出现与程、冼两人顺利离开,令其余被困的潜力者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全都目光狂热的往这个方向飞奔。
这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
程慕笙和冼欧力在黑暗中不受控制的缓缓下降,两人都充满了戒备,毕竟刚才的经历太深刻,他们神经还紧绷着。
等到双脚落地,黑暗尽退,两人顿时看清楚了周围的环境——这是一条不算平整的甬道,宽约五米,长则一眼望不到尽头。在他们两个的身后同样是一望无际的甬道,延伸向天际。
两边的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镶嵌有一颗夜明珠,温和不太刺眼的光线将甬道照射得透亮。程慕笙不敢随意走动,实在是被宫殿内的阵法给弄害怕了。
“暂时看起来安全。”冼欧力观察了四周后说道。
程慕笙提着的心终于能够放下,立即感觉疲惫异常,反复被消耗补充的灵力与精神力让他浑身都难受。冼欧力状况比他好一些,但也只是他更加善于忍耐,其实同样脑袋抽痛,丹田枯竭。
两人原地盘腿坐下,总算能够好好歇息,真正恢复自己的实力。
打坐了三个小时过后,两人同时睁开双眼,精气神已经恢复到了巅峰状态。程慕笙在自己的几个空间装置里一阵搓摸,随后无比沮丧心痛的叫道:“卷轴基本上用掉了七成五,药剂还剩不到四成,符箓、丹药也消耗过半,简直损失惨重!”
仅仅是过了一个阵法而已,就让他大出血,怎么能不悲伤?更何况东西用出去了,却什么也没有收获到,入不敷出啊!
冼欧力好笑的安慰道:“能活着出来已经是我们命大了,刚才的阵法一环扣一环,稍微不注意我们就会当场陨落。那么多潜力者,也不晓得有多少人可以逃出生天。”
提到阵法,程慕笙不由得心有余悸:“两万多年前的阵法太恐怖了,这样的布阵方法我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而且这座宫殿布下如此阵法,一点点给人希望,又很快让人陷入绝望,太残忍了。”
谁都能明显看出火山格格不入,发现那里或许是阵眼,是生门,这是一重希望,然而在去到火山的途中却用岩浆流暗藏杀机;
一块块分隔开的礁石是第二重希望,给人感觉是仍有机会,大不了徐徐图之,没想到竟然有时间限制,否则杀招又会发动;
最开始的岩浆流攻击不算太强,让人有可以力敌的想法,是第三重希望,可惜这些攻击会一次强过一次,直到精疲力尽为止。
这样层层递进的布置,全部都容纳在同一个阵法里,太神乎其技了!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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