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投机半句多,白子胜说完,转身抬脚就走。
风不大,却拂面而来,路上行人心里都舒心了许多,热得透不过气的天气,终于马上就要远去了。
白子胜开着车,脑海里盘旋着白鸿运的伪善的嘴脸,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自己的老妈?!那个爱儿子爱得那么深沉,那么厚重的女人!
开着车,时间还算早,不到六点钟白子胜就已经到了红色小区的楼下,步伐稍快,同时有些凌乱,白子胜走到了位于五楼的房门前。
打开门,阿姨正热火朝天的在厨房里烧着晚饭,白子胜脱了鞋,一声不吭的走进卧室里,坐了一会儿,白子胜摸出烟,吞云吐雾的,烟雾缭绕的在房间中久久不能散去。
把烟头在烟灰缸上一放,用力捏了捏烟头。看着熄灭了的烟头,白子胜摸起放在一旁的大哥大噼里啪啦的按下了一串数字。
“妈……”喊这一声‘妈’,白子胜好像用尽了力气一样。
“妈,你和……他离婚吧。”白子胜的声音远远的,带着几分不真切。
电话的另一头没有任何的声响,过了很久,白子胜隐隐约约听见电话一头传来的啜泣声。
柳如云双眼流着泪,泪珠滴落在地上,整个人哭得就像个孩子一样,却用自己的空着的左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竭尽全力的保持着安静。
“妈……他真的,不值得。”白子胜的声音透着一种无力感。
柳如云沉默了好一会儿,断断续续的说道:“妈知道……”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不做任何的停留,所谓日月如梭,青丝亦将做白发。
柳如云走到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是在远方的难以触及,或是说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圣洁,元稹和韦丛的半缘情深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触及到的罗曼蒂克。
冷风从空调的大大的嘴巴里吹出,拂动白子胜的发梢。坐在卧室里唯一的一张红木椅子上,白子胜叹了口气。
阿姨收拾好东西,洗完锅铲,把东西都弄好后,在门口吆喝了一声道:“饭做好了,我就先走了哦!”
白子胜匆匆应了一声道:“成,阿姨慢走,路上小心安全。”
没有得到回答,响应白子胜的只有那一声门关闭时产生的巨响。
苏彧刚走到楼梯口,就看见三步并作两步走的阿姨,阿姨乐呵呵地说道:“呀,小苏回来了啊!我刚把饭走好,饭菜都已经摆在桌上了,赶紧回去吃吧,等会儿冷了就不好吃了!”
苏彧笑了笑道:“好,我这就回去。”
阿姨刚要走,脚步顿了顿转身对苏彧道:“小苏啊,我看小白今天好像心情不好,平时都挺热情的一人,今天连招呼都没给我打。今个儿一回到家,就跑进卧室里,一声不吭的,怪吓人的。这要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儿,你得多劝劝他才是。”
苏彧点点头,笑着道:“知道了,阿姨,你还不赶紧去幼儿园接孙子,马上就要到六点半了。”
“诶哟为,我的小孙孙啊!小苏啊,那我就不和你多说了,阿姨先走了,你好好劝劝小白啊。”花白头发的阿姨三步并作两步,跑得飞快的向最近的幼儿园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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