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某人搭在他腰上的手轻轻拉下来,再慢慢地抽出被某人枕到麻痹的右手,林於之吐了口气,坐了起来。睡在他边上的笑微都快滚到床垫外去了。用手背擦了擦某人嘴角的口水,林於之一点点地挪出被窝。想他们堂(表)兄弟几个还是第一次睡大通铺,林於之的感觉很奇特。
挪到床垫外,林於之拿了自己的衣服轻声出去了。睡眠质量超好的某人咕哝地翻了个身,手臂又搭在了一人的身上,对方有被他弄醒的迹象。
窗外是鸟儿的鸣叫,下了楼的林於之没有马上去洗漱,而是穿著背心短裤开门出了房间。太阳已经升到头顶了,阳光热辣但不像香港那样会热得人窒息,空气中飘散著不同於夜晚的清香。院子阴凉处的花上还残留著未蒸发的露珠,自己有多久没有这麽悠閒惬意了?林於之举起双臂伸了个懒腰,转身回屋洗脸刷牙。
有什麽在搓他的腿,一夜好眠的林於鸿睁开眼睛,反应了两秒钟,他找到还在搓他腿的罪魁祸首了。按住某人在他的腿上捣乱的腿,看到某人身後空出了一片位置,在满屋从窗帘透进的光线中,他知道天亮了。
被按住腿的某人还要蹭,蹭不动他咕哝一声:“痒。”
林於鸿看看怀里估计还能再睡一个小时的人,任命地松了手。某人在林於鸿的小腿上蹭了半天,蹭到自己的腿不痒了,然後舒服地吐了口气,继续睡。
没想到自己的小腿还有止痒的功能,想到和对方光滑的双腿有著鲜明对比的自己,林於鸿没任何特别的感想。醒了就起床吧。比较困难地从某人和於舟的中间钻出来,林於鸿走到床垫边把快滚出来的笑微踢回床垫上,开门下楼。
门关上,林於舟微微睁开眼睛,又阖上。挪到一人的身边,他抱住对方,继续睡。而被踢回床垫上的沈笑微终於可以在比较宽敞的地方睡了,也翻个身,抱住某人继续睡。
走到客厅,林於鸿迎面见到了刚从浴室里出来的林於之,道了早安,他瞟了眼对方背心胸口部位的一圈水印,林於之低头看看,稍显严肃地说:“无意的口水。”
林於鸿挑挑眉,越过林於之去浴室:“我去洗漱。”
林於之到更衣室从自己的行李箱中取出一件乾净的t恤换上,把背心丢到浴室的洗衣篮里。到厨房泡了一壶茶,他摆了两个茶杯,给自己和於鸿各倒了一杯。很快洗漱完的林於鸿回到客厅坐下,拿起茶杯:“无意昨天买了土司,要吃吗?我去烤。”
“两片就够了,不是很饿。”
喝了口茶,林於鸿去厨房弄早餐。五个人里只有林无意会做饭,其他人都只会弄点简单的吃的,例如把土司放到烤面包机里,再抹点黄油。随手拿过摆在沙发旁的一本书,林於之翻开,是外文书,不是英文,但看起来也不像法文。看了看封面,又看了看内容,在国外也留过几年学的林於之又有了新的发现,这好像是德文的。把书放回去,林於之又拿起茶几上的另一本书,翻开,这是英文的。
等林於鸿端了一盘烤面包和一小盒黄油出来时,就看到林於之捧著一本书在看,他好奇地问:“你看得懂法文?”
林於之阖上书,从林於鸿手里接过面包盘,放在茶几上说:“是英文书,我还看得懂,其他的就看不懂了。无意似乎不仅仅会法语。”
“怎麽说?”
林於之把他之前翻的那本书递给他:“这本像是德文的。”
林於鸿拿过来翻了翻,过了会儿,他抬眼:“是德文的。”
林於之平静地在土司上抹黄油,道:“他总能给我们惊喜。”
“他不是总说自己是魔法师吗?”林於鸿咬了口面包,蹙眉,烤得有点焦了。他相信那人还会有能给他们惊讶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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