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柳欣惊呼一声,立刻跑到了露天的楼梯口。
顾戎和庄少祺也迅速起身,和站在旁边的服圌务生一起过去查看状况。
这一摔柳欣的父亲直接从顶楼的楼梯几乎是摔到了通往餐厅的最后几个台阶,柳父顾不上伤势,已经扶着旁边的石头剧烈地咳嗽起来。
顾戎扶住了瘫坐在地上的老人,裤腿和手臂上已经有血迹露了出来。顾戎卷开了裤腿,柳父的膝盖已经被磕破,血正从膝盖留到小圌腿上。
猛烈的咳嗽过程中柳父突然捂紧胸口,忽然倒在一侧咯出圌血来。
顾戎把咯血的柳父平放在地上,扭过头来道:“少祺,向酒店的人要急救箱。”
柳欣从未看过父亲咯血,立刻慌了起来:“我爸怎么了?他没事吧?”
柳父的咳嗽暂时止住后,蹲跪在地上的顾戎看了眼柳欣的母亲:“只是外伤,需要去附近医院缝针。柳先生有什么病史吗?”
柳夫人摇了摇头:“你,你是?”
庄少祺已经要到了急救箱,跑过来放在了顾戎腿边:“餐厅有急救箱,服圌务生问我用不用叫车送去医院。”
“用,需要缝针。”顾戎从急救箱里拿出手套,熟练地戴在了手上,在进行对伤口的消毒和止血后,然后用绷带绑住了伤口部位。
等一切外伤处理就绪后,顾戎才从地上站了起来,摘了带着血的手套:“我是医生。柳先生持续胸痛、咯血有多久了?”
柳夫人还没从咯血的震圌惊中换过来,手也有些哆嗦:“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咯血,以前只是咳嗽得多一些,痰里有时会带血。我说过带他去医院很多次,也让他戒烟,可是他就不听我的。”
柳父扶着石墙,喘息着:“我抽烟已经二十多年了,不是想戒就能戒的。”
顾戎冷声道:“你想抽烟还是想活着?”
柳父一顿,表情也不像刚才那么轻圌松,但嘴上还是自我安慰:“我只是关节不太好,有关节炎而已,所以刚才下楼梯时一疼就没站稳。怎么可能会和活着有关系?我……我没什么事。”
“我是心胸外科医生,这是我的专圌业领域,我建议你去医院,准确说在最开始痰里有血的时候你就应该去医院。柳先生,我不是在吓你,关节炎是肺癌的症状之一,现在没有化验结果,我也只是怀疑肺癌的可能性,但是像你刚才那样的咯血,肯定不是‘没事’了。”
柳欣从惊慌中回过神来,对顾戎肯定地点了点头:“谢谢你,我会带我爸去医院的。”
出租车已经等在餐厅外,顾戎和庄少祺扶着柳欣的父亲,一起把柳父放进了车里。
回餐厅的时候,台阶上的血还未被擦干净,庄少祺注意到顾戎神色不好,搂住了他的后背。
顾戎忽然转过身来,拉住了庄少祺放在他身后的手臂,对他道:“我有一个患有囊性纤维化呼吸衰竭的病人,她今年才十七岁,现在已经在肺病末期,等着健康的肺来做移植手术。她每一天都很辛苦,拥有健康的器官的人却不珍惜,直到发现他们有可能失去的时候,才知道害怕和重视。”
“患有囊性纤维化的亚洲人?我记得你的论文是关于这个。”
“你读我的论文?”
庄少祺笑笑:“当作睡前故事。”
顾戎看着他:“不会觉得枯燥乏味吗?”
“不会,因为我想了解你,关于你的任何一点都不会枯燥。”庄少祺上扬起的嘴角轻快好看,像是怎样都看不够似的专注地凝视着眼前的男人,“优秀的医生会给病人第二次机会。顾医生虽然看起来总是事不关己,但实际很惦记病人。怎么办呀,我真的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庄少祺把顾戎拉近,顾戎刚才给柳欣的父亲止血时上衣的袖口已经染上了血。
“你要做什么?”
“衣服已经脏了啊,当然是脱圌下来。”庄少祺解圌开了顾戎系到最上面的扣子,抓圌住了顾戎前来阻止的手,在顾戎地瞪视下一颗一颗将扣子解了下来。顾戎古铜色的皮肤从脖颈一直暴圌露到腰圌腹,庄少祺忍不住摸了摸男人性圌感的人鱼线,正要沿着腹肌向下……
顾戎只觉得身圌体上像一阵电流划过,那种控圌制不了的刺圌激让他不知道该兴圌奋还是无奈:“庄少祺,这是在餐厅,服圌务生还在旁边。”
庄少祺往餐厅的吧台后面一瞟,看到一个正在擦圌拭杯子的男服圌务生也抬起头看他们,手就更不老实地透过顾戎已经被解圌开扣子的上衣,搂住了顾戎的腰。顾戎是典型的宽肩窄腰,庄少祺对他腰上毫无半点赘肉的紧实爱不释手,恨不得展示给所有人这个极品男人就是他的。
顾戎吸了口气,在庄少祺的手腕上掐了一下:“我们,回房间。”
☆、第十章
庄少祺的不知节制和花样繁多,顾戎这回是彻底见识到了,但顾戎郁闷的是每回庄少祺过来撩圌拨他的时候,他都几乎是立刻就丢盔弃甲。甚至后来庄少祺只是轻轻碰一下他的手腕,两人就能瞬间化作疯狂的野兽,有些姿圌势他第二天睡醒回想起来都不好意思睁开眼睛。
顾戎躺在床圌上继续装睡,半侧的脸贴着枕头,另外半侧被蚕丝被挡着。昨天庄少祺不知是从哪里找来了眼罩,蒙上他的眼睛后就拉着他往外走。在那种不知要被带到哪里的未知刺圌激下,顾戎全程的触觉都更为敏圌感,庄少祺随意碰他一下他都要去平息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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