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司机把车开走)
二人就在这张白石床上缠绵了整整一天,佟凛感到自己在原主欲念的控制下,有一种发情期又嗑了药的感觉,完全失控沉沦,不可自拔。精疲力尽的最后,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把脸埋在纳伊索斯的胸口沉沉睡去,大祭司看着怀里的人,第一次体验到了胸口有某种感情要漫溢出来的感觉。
他曾经背负着全部的罪责,带着沉重的枷锁独行于人间,走过的岁月越漫长,枷锁的分量便越沉重,看不到希望,无数个准时到来的明天也失去了意义。
身后漆黑一片,眼前亦晦暗无光,他不知道还要这样踽踽独行到什么时候。
直到遇到佟凛,束缚压迫着纳伊索斯无形的枷锁才被砸碎,困住他的牢笼终于被冲破,万丈阳光从厚重的云层中穿透,晃得他几乎睁不开眼。
他漆黑一片的内心终于迎来了光明,沉重的脚步变得轻松,过往的痛苦不幸烟消云散。
整个奥艾希斯都在说他拯救了这片土地,殊不知他才是真正被拯救的那个人……
系统提示:滴,宿主怨念值清零,任务完成。
继续提示:滴,任务完成度为最高,累计经验值满点,系统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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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凛从安全舱里出来,一边穿衣服一边问系统道:“升级是什么情况,你增加了什么不垃圾的功能吗?”
系统:“……”今天你对我爱搭不理,明天我让你高攀不起。
“对了,”佟凛没有理会系统的沉默,继续问道,“我在传送回来之前,好像看到纳伊索斯脚上戴的趾环消失了,这是我的错觉吗?”
“错觉,”系统坚定道,“幻觉,总之一定是你看错了。”
佟凛有些怀疑,但之前在离开末世的时候,好像也有过类似的体验,那支悠悠飘落的羽毛,在他眼前消失不见,当时他的确是觉得自己看错了,但是接连两次,还是看错吗?
是自己眼神越来越不好了,还是因为传送时抽离意识造成了短暂的错乱?
系统才不会把自己有收藏癖的事说出来。宫贺的羽毛也好,纳伊索斯的趾环也罢,佟凛的确没有看错,确实是在他传送时消失,都被系统收藏进空间里了。
作为一个ai,系统也曾经很苦闷,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人类才有的嗜好,可能是出厂设置有什么不对。但是它根本克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每次随宿主执行任务,都忍不住撸走点什么有代表性的东西。
这件事如果被可恶的少校知道,以后可能免不了要当成敲打自己的借口,系统会蠢到轻易把自己的把柄交代给对方吗?!
不过在连续两次完美的完成任务后,系统对少校多少有些改观,起码他不像自己一开始想象的那么差劲,并非真的对任何事都无动于衷。
任务汇报完毕,短暂的调整过后,新的任务开始了。
佟凛睁开眼睛的一刻,还以为自己在战场上。
四周传来愤怒的咆哮和吼声,仔细听全是污言秽语爆粗口,极为不堪入耳。
他快速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这是个很小的空间,被冰冷的金属墙壁包围着,对面紧贴墙壁边的是跟自己身下一模一样的床铺,中间隔着焊接在墙上的桌板,角落里是个透明的卫生间。
冷光灯在头顶发出不怎么友好的光线,一个身穿橙色囚服的男人正趴在保险门的窗口上,激动亢奋的把卫生纸、杯子、牙刷等屋子里仅有的东西往外扔,口中声嘶力竭的叫喊着什么。
房间简陋、狭窄,一眼就看尽全部。佟凛起身走到窗前看了看外面,不禁挑了挑眉,窗外一片浩瀚,无边无际,璀璨的星团镶嵌在静谧的墨色之中。
佟凛对系统道:“我们现在是在一艘宇宙飞船上?”
系统没有如同往常一样,立刻操着粗犷的嗓门儿叽里呱啦解说一番,它安静的就好像并不存在一样。
佟凛试着关闭禁言功能,但系统依旧没有反应。
他走到门边向外看,对面三层都是一个挨着一个的监牢,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的犯人们正疯狂的叫骂着,将囚服和乱七八糟的杂物往门外扔去,中间的空地宛如一个巨大的垃圾场。
“发生什么事了?”佟凛对一旁暴躁的室友问道。
还没等对方回答,佟凛身体一轻,突然飘了起来,他的室友和屋子里的东西都随之一并升空。他扒着保险门上的窗口,看到外面的垃圾也一样,都变成了漂浮物。
叫骂吵嚷声更大了,像是掀起了一片浪潮。
一个阴沉冰冷的声音穿过扩音器,将犯人们的愤怒压过,带着嘲讽的语气道:“你们这些低等下作的生物,如果不想让我切断供暖系统把你们冻成冰棍,就闭上你们的鸟嘴。”
四周传来一片嘘声,但骂声终究还是停止了。
佟凛从窗口朝一侧看去,就见左边尽头处的楼梯平台上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即便五官端正,容貌俊朗,但阴郁的表情和泛着恶意的眼神还是令他看起来令人不大舒服。他身后站着几个全副武装的狱警,手里的武器彰显权威。
见犯人们逐渐安静下来,男人不遗余力的群嘲,他咧开嘴轻蔑的笑道:“正如我所想,你们不过是一群懦夫,乌合之众,没有胆子,也没有脑子。监狱暴/乱这种事,你们这些蠢货连想都不要想,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生不如死。”
犯人们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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