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完话的大总管到家主的居正院里回话,风擎正手里捧著小米粒逗著笼子里的两只金丝小雀,面上却无多少喜爱之情,如平时一样运筹帷幄悠悠然的样子,大总管远远看了一眼,便下了低头轻声迈步进去。
“爷,话都带到了。”
“嗯……他可说了什麽了?”风擎撒了小米粒在笼里不再逗弄,两只小雀都蹦到笼底竞相著实,风擎心讽呆蠢的东西。
“回爷,没有。”
“下去吧。”风擎挥袖子,大管家拜下赶紧退下,脚下却稳稳当当不敢多触碰什麽。
风擎看著笼里的两只不知人情烦恼的小雀许久,等了小雀吃饱了,互相梳著清羽时,对侯在门外的绿松道:
“绿松再找个鸟笼来,这鸟大了不少,一个笼子怕挤得很。”
绿松一个犹豫应了下来,立马去找了个模样差不多地鸟笼来,风擎还坐躺在太师椅上看著笼里闹著的两只雀子。
“爷。”绿松请示是否真的分了两只鸟。
“嗯。”风擎懒洋洋应了一声。
笼里的小雀养了好几年了,见人靠近也惯了,绿松打开鸟笼,也不见它们争著飞出来,只缩在角落不吵不闹很是乖顺,绿松抓了一只鸟送进另一笼中,一同挂在了窗沿下,隔著两个笼子两只小雀却也欢脱。
“行了,吵得很,以後这笼子就不要放在一起了。”
“是。”绿松提了两只鸟笼出去,自买回这两只鸟雀回来,都是放在一只笼里养著,分开了,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鸟雀清脆的叫声渐远而去,风擎闭上眼,那年一同在鸟市闲来游逛之景还依然鲜然在眼前,奇珍鸟雀的啾叫与婉转啼鸣,青年写意明翠圆领长衫,外披的宽袖白纱褙子外挂著温润圆玉,那时青年眉目依然冷清,纯净黑色的眸子里的情有独锺却只能他独自封存罢了……
作家的话:
写到最後一段的时候,木同突然想给风擎一个mp3,挂著耳塞听听音乐什麽的派遣一下忧郁xd
☆、行道迟迟14
出行的这日早晨,高一清在自己屋子用了早膳,便等著前宅的人过去知会。这步云院虽住得不久,但若真说离开就离开了,高一清心里倒有几分不舍,这院子自住进来就觉得熟悉亲切。
辰时过後,两个小奴就来叫门了,说是马车已经在风宅门前侯著了。有两个小奴分担一些行李,顾婶和小游也轻松了许多,顾婶封了主屋的门,又拿了一把大些的横开锁,准备把院门也锁了。
院门上的小匾额上青绿色的字迹已经有些落了,高一清站在院门外抬头望了两眼,有些东西忘记了就是无法记起。顾婶横上了锁,就要扣上,瞥见高一清若有所思拧眉的样子,便让开了身子:
“少爷,要不你来落锁吧。”
高一清脚下犹豫还是上了前,“哢哒”一声喑哑,铜黄的锁便合上了,高一清有难以言喻的复杂感,那股失落感更加明显,像潮水漫漫涌来。
风家的宅子大得很,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几经扩张整顿,厅台楼阁错落但也保持著兴建时模样,几代人的心血撑起这个家在建设之中就能窥见一般。高一清一路走走看看,对风宅很是陌生,不多时後就到了宅前。
宅前停了三辆大马车,车前的马匹长鬃披散,四肢矫健,时而踏著蹄子打著响鼻。大总管正在吩咐人放置物件在车上,难得绿松没和他主子在一起,正一样样清点所带之物,偶尔和大总管说上几句话。
大总管见了高一清到了宅前,连忙上前:
“见过家母,爷他没到,您要先上马车避避寒吗?”
“不了,还是先劳烦总管把我这些东西安排了,我站这儿就好。”
“诶,是。”大总管领著顾婶和拿著包袱的奴才去了,小游陪在高一清身边。
“少爷,你说咱们这一去还能回来吗?”小游看著来回的奴才似乎要把马车都装满了一样,一个劲儿地往里塞东西。
高一清袖中的双手一紧,摇摇头,他不知道风擎的意思如何,自大总管让把能带的物什都带上,他也有这般猜测,回来不回来对於他来说也不是多麽紧要的事……
风宅门前热热闹闹,路过的行人忍不住要侧目而视,站在高高门阶上的蓝袍公子羊脂玉簪,面色冷清,似不食人间烟火,教人心生敬畏,心想这风家果然就是出能人啊。
高一清看著对面围墙探出的半枝红梅,星星点点红在湿润的黑色枝条上,堪能入画,冬日里的鸟雀不知在什麽地方叽喳,不见小巧的身影。高一清忘得正出神,身後传来了脚步声,回过身去,在奴仆簇拥之下,风擎带著如意夫人就走来。
比起以往的局促,高一清这回见风擎坦荡了许多,也许是因为觉得风擎这回是送他回去高家的,两个人的联系就此也薄弱了,便也不用顾忌什麽了。
高一清回过身去,发现一同来的不止如意夫人一个女眷,风擎身後跟著两个小脸盘穿著锦服的女子,眉眼间是精致的动人,高一清只简单扫过一眼,便不再看了,心里还存著男女有别的念头,对风擎的妻妾也要避讳……
风擎到了跟前,高一清见礼,风擎身後的两个女眷犹犹豫豫作揖向高一清问安,道“家母安好”,高一清面色一僵,只能浅笑著应了,如意夫人只是对高一清敷衍笑笑,高一清也不大在意。
高一清退到一边,看著风擎和女眷缱绻离别,大总管把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候在边上自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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