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千万不要相信这小子的鬼话,我家县丞绝不会做过河拆桥的事情,拿了这制盐之法我们两家一起经营,定然能挣很多的钱,从今往后双嘴山就是温水县最大的官盐商家。”
“哈哈哈”苏任大笑:“这话还真好笑,岂不知前几天蜀郡太守文党已经从我这里将这制盐之法拿走,想必现在已经在前往长安的路上,最多不出半年,整个大汉就全是布袋盐,到那时候还挣什么钱这事刘县丞应该知道,怎么没告诉二位大哥”
苟天明立马就有一种被骗的感觉,恶狠狠的瞪着口臭兄。口臭兄连忙退了两步,指着苏任大吼道:“胡说八道,这里是穷乡僻壤,蜀郡太守怎能来这里”
苏任冷笑一声:“前几日还是县令常事和刘县丞一起带着蜀郡太守来的,好多人都看见了,我怎么成了乱说了。”
“你”口臭兄不知道怎么辩驳,连忙对吴秃子道:“大爷不要听这小子胡说,绝无此事。”
苟天明的短剑已经抽了出来,一把抓过口臭兄,剑尖法。
“苏县佐说的对,刘文就不是个好东西,他这次就是骗二位大爷除掉苏县佐,然后把布袋盐的生意独揽下来,答应给二位大爷的粮食,刘文一粒都没有准备,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刘文纯粹就是糊弄二位。”
为了活命,口臭兄是竹筒倒豆子啥话都敢说。
“二位大爷就绕了小人吧,我就是刘文的一条狗,替人家跑腿传话的,就算杀了我刘文连看都不会看一眼,还脏了二爷的手,求求二爷,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我上有老下有小,替刘文传话也是没办法,一家好几口等着吃饭,只能昧着良心干。”
口臭兄一把鼻涕一把泪,说的那叫一个凄惨,整个人都软下来,要不是苟天明拉着他的衣领,早已经趴在地上了。
“大哥大哥”苟天明看吴秃子有些发呆。
吴秃子抬脚就踢在口臭兄身上,口臭兄和沙袋一样被踢出去老远,一咕噜爬起来,跪在地上连连作揖磕头。
苏任上前一步,作了一个罗圈揖:“各位都是好汉,劫富济贫也是我的目标,虽然我没有各位英雄的本事,送各位几石粮米,几吊钱还是可以的,大家都生活的不容易,今日我就做一回主,各位好汉绕了这个不知死活的狗东西,这制盐之法送给各位,虽说朝廷现在已经有了,好歹还需要些时间才能理顺,这段时间内,双嘴山的兄弟们还能挣点钱,以后我们就一起干,是好是坏走过才知道,各位英雄好汉觉得如何”
苟天明点点头:“大哥,苏县佐说的对,咱们本来就不能替那些狗官卖命的,被龟儿子当枪使,已经折了咱们的面子。”抬脚踢了口臭兄一个跟头:“滚,回去告诉刘文,爷爷和他不共戴天”
“是是是,谢各位爷爷饶命”
“快滚”
口臭兄连忙起身,脸上的血都没顾得上擦,转身钻进林子里跑的飞快。
吴秃子上上下下打量苏任。这个人年纪也就十五六岁,样貌普通,穿着一件灰色的袍子,怎么看怎么像山村里那种随处可见的乡下小伙。可此人能说会道,而且手里各种花样层出不穷。今晚本来是个必死的局,三言两语不断救了他的人,还说的自己好像做错了一样。虽然是和苏任第一次打交道,可在心里对这个娃娃起了警惕之心。
“你回去是不是准备对付刘文”
苏任嘿嘿一笑:“这还的仰仗吴寨主帮忙,只有刘文或者说刘家彻底在温水县无法生活,我们的好日子才能开始,但凡有一口气,那种阴险的家伙迟早会反手将我们弄死,我觉得还是处理掉比较好。”
“你有了计划”
“还没有,不过事情都是人做的,总有办法。”
“好吧,那我就姑且相信你一回”吴秃子抱拳,转身要走,猛然间想起什么:“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
苏任连连点头:“吴寨主放心,我这人就有一点好处,答应的事情觉不会忘。”
“这就好,就算你忘了我也会提醒你”一挥手,身旁碗口粗的一棵大树拦腰折断,轰然砸在存盐的茅草屋上,压塌了半边。
苏任笑盈盈的将那些山匪全部送走,听着声音应该走远了,这才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全身上下好像脱力一般,整个人觉得轻飘飘的,冷汗这才出来,浸湿了衣袍,冷风一吹凉飕飕的。
万恶的社会真不是人待的地方,杀个人和杀只鸡一样,想想自己来的地方,敢杀人那就是天大的事情,就算自杀都会有很多人劝你。这倒好,想死太容易了,找个狠人骂几句狠话,第二天就冰凉了。
霍金竖起大拇指,一脸的兴奋:“大哥,你太厉害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榜样。”
“少拍马屁”苏任躺在地上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你小子不是来保护我的吗怎么刚才一声不吭”
霍金一笑:“大哥口若悬河,就我这笨嘴说出话来肯定坏事,还是闭嘴比较好。”
苏任叹了口气。这个霍金才十岁,怎么就变成小混混了,他的那个师父冷峻太不称职了。
就在卤水泉睡了一夜,第二天才往回走。半路上就碰见冷峻和霍老四,两个人领着三十四个拿着农具、木棍的青年浩浩荡荡的过来。霍金远远的看见霍老四,急急忙忙冲过去。还没来得及抱住,一声响亮的耳光就打在了脸上。
冷峻往苏任的身后瞧了瞧:“他们没杀你”
“废话,杀了还能站在这”
“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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