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哥是累着了吧,来人,扶着他点。”
殷若飞后面马上有人过来,两个人将小厮牢牢架住。
殷海城没注意后面的事,转身进屋,看到外面堂屋一片碎瓷,不由得眉头一皱,再转身进去的时候,竟然看到陈氏趴在地上,旁边一个破碎的花瓶。
殷海城眼前一黑,连忙将人扶了起来,“夫人,夫人!”
“夫人!”外面匆匆忙忙跑进来几个丫鬟,为首的一个看到殷海城怀里的陈氏,不由得惊叫起来。
“喊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殷海城将人抱到床上,却一眼瞄见床幔微微抖动,立喝一声,“什么人?出来!”
“侯爷饶命,侯爷饶命。”一个小丫头哆哆嗦嗦地从床幔后面出来,软软地跪倒。
“你一直在这里?”殷海城眯起了眼,看到小丫头点点头,一脸的害怕,“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是……是七爷打了夫人……”
殷海城愕然转头,看到殷若飞也是一脸茫然,怒喝一声,“胡言乱语什么,还不快从实说来。”
“奴婢不敢说谎,确实是七爷。”小丫头一脸悲戚的指着殷若飞,“是七爷要来看夫人,夫人本不舒服,就强打着精神,谁知道说着说着七爷忽然发起怒来,将屋里的东西都砸掉,还说……”
小丫头瞄了殷若飞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说了什么?”
“他说……让夫人再也生不出儿子!”
☆、64·破局
破局
“简直胡说八道!”殷若飞冷笑,“我劝你早点如实招来,免得皮肉受苦。”
“七爷敢做却不敢当么?”小丫头哭的伤心不已,“侯爷您要给夫人报仇啊!”
“母亲还没死呢,你喊什么。”
不多时大夫就进了门,给陈氏号脉后缓缓摇头,“侯爷节哀,夫人已经去了……”
“什么?”殷海城简直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先是陈氏喊着不舒服,让他来看,他来到主院,正好赶上儿子也过来。随后发现屋里陈氏被人用花瓶击打头部奄奄一息,又出来了一个小丫头指出凶手就是小儿子。
他现在一不明白为什么陈氏就这么没了,二没明白儿子怎么就成了凶手。
似乎是看到殷海城不信,小丫头跪爬几步,指着大开的窗户道,“侯爷,侯爷,刚刚七爷杀了夫人后,就是从这个窗子逃走的。”
那是卧室的后窗,从这里跳出后,转上一圈,并不费多久时间。
殷海城脸上的神色一变。
“侯爷,前几天七爷回来过一趟,当时他就对夫人出言不逊,两人不欢而散,后来二小姐为了这事还找上门来,跟夫人辩理,气的夫人几天都不能入眠。”幽兰泪眼朦胧地朝着殷海城叩头,“夫人瞒着这事,不肯和侯爷说,生怕坏了侯爷父子感情,谁知道现在出了这种事。夫人她去的委屈啊……”
殷海城一颗心头沉到了深渊里,怀里的人已经渐渐失去了温度,他第一次感觉有些不知所措。他是怎么都不肯信年纪小小的儿子会做出这种事,偏偏人人都指着他说,他就是凶手。
“飞儿……”殷海城这是给了殷若飞一个解释的机会。
殷若飞淡然一笑,“谢谢爹还信我。”没有像上辈子一样,听也不听就打断他的腿赶出侯府去。
“七爷不要狡辩了,你写的威胁信,我手里还有!”
“拿来我看!”殷海城听说还有信,顿时恼怒,结果信笺展开一看,上面言辞粗鲁,格外的不客气,若是他是陈氏,几乎要当时气死了。
殷若飞不在意地也走过来,看看上面的字抿着嘴笑了起来,“想要陷害我,也先看看我写字什么样再来陷害。”
殷若飞自从落水后,他的院子是老夫人一手指派的人手,不说和铁桶一般也差不了多少,他院里的东西什么都传不出去。何况他早就不在府中居住了,书房里几乎找不到他的半张字帖。
外面一阵脚步声,锦元从外面进来,看到殷海城和殷若飞,眉头一皱,“到底出了什么事?”
“母亲的丫头说,我杀了母亲。”
“什么?”锦元险些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错,“母亲她?”
“夫人已经去了……”跪着的丫头们嘶喊着。
“胡说,我……”
“大哥!”殷若飞微微一笑,止住了锦元的话。
锦元看到殷若飞朝他微微摇头,虽然不知何意,到底是止住了话,冷眼看着事态发展。
“爹爹。”殷若飞朝着殷海城一揖,“今天这事,说到底是冲着儿子来的,就让儿子来断断是非曲直吧!”
殷海城缓缓颌首,他现在脑子里还一片糊涂,看到长子似乎是知道什么,而幼子又信心满满,也就由得他去。
陈氏去了这事让他方寸大乱,那陈氏可不是大林氏,陈氏家也是伯爵府邸,家中父兄都在朝为官,此事一出,极是麻烦。他不得安宁不说,家中几个孩子的前程也算是毁了。
殷海城脑子里急转着,盘算着这是万一是幼子所为,该怎么抹平了这事。
若是殷若飞知道他心里所想,必然会惊讶,怎么也想不到他这个冷情的爹还有为他打算的一天。
殷若飞手里拿着那张所谓他写的威胁信,慢慢走到跪着的小丫头面前,“你说这信是我写的,却不知道是何人传进来的呢?”
“是七爷自己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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