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抡开拳把文才打到桌子底下,马夫人急的一把推开阿九,生气的道:“你干嘛打我儿子?”
“心烦、本来我心情不错的,都让你这儿倒楣儿子给弄的。”
“你给我滚、没人请你来我们家。”马夫人看着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儿子又下了逐客令。
“切,我打他也是帮你们管儿子、不领情。”阿九摇头晃脑背着手走出太守府。
对了,还得问问李村长,那两个人的尸首埋在那里、挖出来烧成灰一了百了,想到这儿,阿九便往城门走过来。
“让开,让开。”
“让开,让开,让开。”
“廉访使大人驾到。”
一支队伍浩浩荡荡闯进城来。
廉访使大人,廉访使到这儿干嘛来了、话说、廉访使是个什么官儿,管他呢,这个热闹儿可不能不看。
一个身着大红袍的官员下轿来到太守府门前,马太守慌忙出来迎接。
“下官参见大人,不知大人驾到,有失远迎,啊、你是?”马太守仰起头看清那个官员的脸不由得神色大变。
“马大人不认识我了、也对,马大人日理万机,又怎么会记得我这个穷书生呢?”
“你是窦、窦先生?”
“是我、窦天章。”
“窦大人,您来此有何贵干呀?”
“本官受升上恩典,体察滥官污吏。”窦天章眉间凝聚着不散的杀气。
当天晚上深更半夜,窦天章升堂审案,马太守陪审,堂下跪着一个老太婆一个中年人外加一个年轻人。
因为是升官半夜,外头来看审案的只有一个人,阿九,天性使然,不怕惹事儿非得看这个热闹。
“升堂。”
“啪。”窦天章狠拍下经堂木喝道:“你这楚州一郡,三年不雨,是为着何来?”
马太守回答道:“此乃城西旱魃作祟,但上个月已被高人收服,下管猜想不日便将降临。”
窦天章大怒道:“那旱魃是何人所化?”
“这、下官不知。”
窦天章脸色沉下来:“哼、本官听闻,城里有用毒药谋死公公犯妇窦娥,问斩之时,曾发愿道,若是果有冤枉,着你楚州三年不雨,寸草不生,可有这件事?”
“这、确有此事。”这件事全城人都知道,赖也赖不掉。
“三年之中,可曾祭这冤妇么?”
“这、倒是祭拜过,但是牌位不能上漆,供香也点不着。”
窦天章轻叹口气道:“我可怜的孩儿呀。”
“啪。”又是狠拍一下惊堂木。
“张驴儿。”
“草民在。”
“蔡婆婆。”
“民妇在。”
“赛卢医。”
“草民在。”
“都到齐了是吧,张驴儿,那蔡婆婆可是你的干娘么?”
张驴儿摇头道:“不是,蔡婆婆是本城文捕头的干娘,是小人的后娘。”
窦天章道:“这药死你父亲的毒药,卷上不见有合药的人,是那个合的毒药?”
张驴儿道:“是窦娥自合的毒药。”
“这毒药必有一个卖药的医铺,想那窦娥是个年轻的寡妇,那里讨这药来?张驴儿,这毒药是不是你合的?”
“大人明鉴,若是小人合的毒药,不药别人,倒药死自家老子?”
窦天章面露悲痛之色:“我那屈死的儿,这一节是紧要公案,你不自来折辩怎得一个明白,你的冤魂却在那里?”突然间一阵凄凉的女子声音凭空响起。
“没来由犯王法,不提防遭刑宪,叫声屈动地惊天,顷刻间游魂先赴森罗殿,怎不将天地也生埋怨。”
红衣女子忽然间现身大堂下,悲怨的质问道:“张驴儿,这药不是你合的,是那个合的?”
张驴儿看见吓得惊慌失色:“啊、窦、窦、窦娥,有鬼有鬼,撮盐入水,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很可惜,张驴儿是没有法力的。
窦娥悲怨的道:“张驴儿,三年前你下毒药在羊肚儿汤里,本意药死俺婆婆,要逼勒我做浑家,不想俺婆婆不吃,让与你父亲吃,被药死了,你今天还抵赖不承认。”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我怎会药死自家老子、分明是你这妮子存心谋害,药死我父亲。”
“啪。”堂上窦天章又狠拍了一下惊堂木:“赛卢医,你三年前要勒死蔡婆婆,赖他银子,这事儿怎么说?”
赛卢医连忙扣头道:“小的要赖蔡婆婆银子的情是有的,当被两个汉子救了,那婆婆并不曾死。”
“你可知道那两个汉子叫什么?”
“不知道、小人当时匆忙,没来的急问,他们也没说。”
“阶下这人你可认得?”
“认的,这个是蔡婆婆。”
“是这一个,容小的诉禀,前几年蔡婆婆借给我十两银子,利滚利滚到二十两问我讨,小人那有钱还,便生歹心引蔡婆婆到僻静无人处想来个人死帐消,正要得手,却正遇见他爷儿两个,被救走了。”
“过了几天,这个人到小人铺子里讨服毒药,小的是念佛吃斋的人,岂敢做出着昧良心的事,推脱没有,他就睁着眼威胁说要把小人送到官府,小人惧怕,只得帮这人合了一副毒药。”
“啪。”窦天章又狠拍一下惊堂木:“张驴儿,认证在此,你可认罪?”
张驴儿还不肯坦白:“冤枉啊,小人并未向他讨过毒药,敢情这人是窦娥的同伙儿,故意诬陷小人。”
窦天章大怒,又狠拍了一下惊堂木:“汰、大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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