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走到对面一间茶馆坐下,一个老太婆走过来招呼:“公子,您怎么有空来吃茶呀?”
“你认识我?”
老太婆道:“公子为了能让大家解渴,冒险到蓼儿洼打水,这城里也不认识公子呀。”
“噢,不知道这位老大娘该怎么称呼?”
“老身姓蔡,这里的人都管老身叫蔡婆婆。”
“噢。”阿九摸摸自己被砸的头问道:“住对面那个特别漂亮的美女是谁呀?”
“肯定文大官人的老婆,百楼当年的头牌,碧莲。”
“噢,已经成亲了,文大官人是谁?”
“就是对面酒楼的老板文老大,近来发迹有钱,人们都管他叫文大官人。”
“噢。”阿九突然想起来了,对面是家黑店呀,一碗面卖二十九两,不吃要付双倍价钱。
这时,一个捕快模样的人走到茶馆里坐下:“来碗茶。”蔡婆婆立即给那人倒碗茶。
那人端起碗一饮而尽,眼神锐利的打量着阿九,坐了片刻又走出茶馆,直奔对面的酒楼。
“他是谁?”
“他是本地的文捕头,是文老大的兄弟。”蔡婆婆介绍。
“噢。”文捕头刚才为什么老盯着自己,可能是自己太奇怪了吧,又过了一段时间,方才的美貌妇人走进茶馆,身边侍女还捧着几匹白绫蓝绣白绢绵线,蔡婆婆连忙上前招呼道:“文夫人,您今天怎么得空来老身这儿喝茶呀?”
碧莲嫣然一笑道:“蔡婆婆,我不是来喝茶的,我这里有几件用不着的布料,想着留给您做装老衣服。”
“你这不是咒人死吗,人还活着呢,做什么寿衣呀?”阿九不解道。
碧莲看见阿九关切的问道:“公子,您的头还疼吗?”
“没事,没事,我的头是铁打的,只怕夫人不来砸。”
蔡婆婆先是推脱一番又千恩万谢接过布料,碧莲朝阿九微笑了一下道声告辞刚想离开,突然闯进来三个人把碧莲拦住嘻嘻笑道:“瞧哇,这是那来的大美人呀,来,陪兄弟几个乐呵乐呵。”说着便动手动脚。
“你、你们、你们是那里来的,知道我老公是谁吗?”碧莲羞红着脸又躲又闪。
那三个人哈哈笑道:“不就是文大么,他能骑得你,难道我们就骑不得?”
阿九静静地看着,三人堵着大美人儿调戏了一会儿,其中一个突然看向阿九瞪起眼睛道:“你小子看什么看,再看老子把你眼珠子挖出来。”阿九侧过身不看,那人走过来不依不饶:“谁让你坐这儿的,滚。”
阿九起身往点外走,那人追上来照着阿九屁股上踹了一脚。
“你为什么打我?”
那人眼睛瞪得越来越大:“叫你快点儿滚。”
“行,你等着。”阿九气呼呼往外边儿走,那人追上来照着阿九的屁股又踹了一脚。
阿九回过身拍拍裤子上的脚印:“为什么又打我?”
“谁给你的胆子,还敢给老子放狠话。”
阿九点点头一言不发往外走,那人追上来又照着阿九屁股上踢一脚。
“岂有此理。”阿九走到那人面前问道:“这次又是为什么?”
“不为什么,看你小子欠揍,怎么,你还不服气呀?”
“啊。”
“你小子找死。”
“啊,啊。”
一声惨叫,又加两声惨叫,三个人全都躺在地上,这事儿真是太奇怪了。
“多谢公子。”碧莲缓步走过来道谢。
“不用谢,这事儿和你没关系,是他们非得来惹我。”目送碧莲离开,阿九岂肯放过地下的这三个人,尤其是踢了阿九三脚的那个人,阿九在茶馆里寻条绳子绑住三人押到太守府,诉说这三人如此无礼,一定要严加惩办。
马太守调解道:“算了吧,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又没受什么伤?”
“不行,我是给你面子才把他们押到这里来的,你要是不给我个交代,我也只能私下寻仇了。”
“那你想怎么样呀?”
“关起来,下到土牢里。”
又过几天,府衙外的鸣冤鼓突然响了起来。
一般衙役闯进太守府把阿九捉了起来,一同到案的还有碧莲大美人。
“升堂。”
“喂、呜。”
马太守挺着大肚子坐在大堂上,狠狠拍下惊堂木问道:“文捕头,你有何冤情,快快诉来。”
“小人亲兄文大被林九与嫂私通,下毒药谋杀性命,要大人做主则个。”文捕头面带悲痛。
“什么,文大死了,这关我什么事儿,大人,冤枉啊。”阿九连忙喊冤。
“肃静。”马太守又狠拍一下惊堂木道:“文捕头,你说是林九害你亲兄,可有证据?”
“回大人的话,人证物证俱在。”
不一会儿衙役带上来三个人,正是被下在土牢里的那三个。
“大人,这个林九看上了文夫人的美色,买通小人们假作调戏,他扮英雄就美,没想到他事后卸磨杀驴,怕小人们露口风便把小人们下到土牢里,没想到这个人面兽心的,还干出了谋色害命的勾当。”
马太守道:“你们所言可是属实?”
“小人们句句都是实话。”三个证人诚惶诚恐面色诚恳。
“他们是在诬陷我。”阿九并不跪着,大摇大摆坐在地上。
文捕头道:“大人,小人还有证人证物。”
“呈上来。”
不一会儿,一个人捧着发黑的骨头走到大堂跪下。
“这是便是文大的遗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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