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敌人只有百来人,但是眼下的情况和之前蓝玉孤注一掷、以少敌多与元军一战不同,我军现下有太多人拿在元军手中,如王庚等户部人员更是不懂武功,他纵然不怕死,也没有十足把握从元军手中救出这些人。
当然,如果在元军手中的只是一般从军人员他尚且不会如此顾忌,但蓝嫣在敌人手中,他就不得不更加小心谨慎了。
蓝嫣这个人太重要,她维系着蓝玉和朱椿的关系,对朱椿的夺嫡之路至关重要。另外……她还是朱椿心爱的女人。虽然想到这一点,夏子凌心中就有些闷闷的不快感,但……无论如何,他还是不能无视蓝嫣的安危。
布置好一切,夏子凌带着阿札施里等人,间隔半里的距离,悄悄尾随在元军身后,及至入夜,看着他们扎了营,夏子凌等人也便在附近埋伏监视。
夏子凌本想着一路尾随,待到朱椿援军到了,再一齐冲上去将元军拿下,救出我方被缚人员。不想,这跟踪尾随的第一个夜晚,就发生了不能容忍之事——
这被抓住的一干人等中,夏子凌最挂心的无非是蓝嫣一人。是以他带人埋伏的地方,也正在蓝嫣被囚附近。
下半夜元军看守人员换了班之后,执勤的几个士卒便走到蓝嫣身边。几人嚷嚷调笑了一会,其中一人便伸手去拨弄蓝嫣的肩膀,硬生生把她弄醒了。
几个元兵开始调笑言语之际,夏子凌便见身边的阿札施里绷紧了身体。他虽然不懂蒙语,也心知这几人所言定然不会是什么好话。
首先靠近蓝嫣的看起来是个小头领,胡子拉碴约摸四十岁,在把她弄醒之后,那人挂着轻佻的笑意,居然伸手摩挲起蓝嫣的脸蛋。
蓝嫣一见元兵靠近,朦胧的睡意早给吓跑了。那油头垢面看起来恶心无比的男人用龌龊爪子在她脸上摩挲之时,蓝大小姐再不能忍,“呸”了一口,大叫道:“把你那脏手拿开!”
这一叫自然除了引起几个元兵更大的兴趣之外,没有什么实质意义。没想到这小生不仅长得细皮嫩肉,声音也清脆可人,几个当值的元兵正觉得冬日里不得安睡,郁闷得紧,有这等南国佳人相伴,倒是别有一番情趣。
夏子凌正脑补着,阿札施里凑到他耳边,用几不可闻的声音低语道:“他们说早就听闻南地的小倌味道很不错,今天这小生细皮嫩肉的,正好尝尝滋味。”
夏子凌愤愤地握了握拳,其实就算听不懂蒙语,他也大致猜出了这几人的想法,只是阿札施里翻译了一下,更加验证他的猜想罢了。
就在夏子凌与阿札施里耳语之际,那为首的元兵已经放肆地伸手去扯蓝嫣的衣襟。
阿札施里问到:“怎么办?要不要出手?”
“当然要。”夏子凌一咬牙,蹭地跃身而出。如果受辱的是别人也就罢了,他夏子凌人在这里,还让未来的蜀王妃遭了侮辱,回去估计不用朱椿怪罪,他自己也该自刎谢罪了。
夏子凌虽然不得已出手,仍抱有一丝希望,但愿速战速决,救下蓝嫣,不要惊动地保奴。是以他出手极快,一冲上去就与阿札施里一人打晕一个元兵,却不曾想这本就是敌人安排的一出瓮中捉鳖的好戏。
眼看四五个守卫片刻就被夏子凌等人放倒,甚至连呼救都还没来得及。周围突然火光四起,夏子凌侧头一看,周围不知何时已闪出几十个手持火把的元兵,将他们团团围住。
这下好了,原来是中了人家的奸计。夏子凌索性停了手,静待着高人现身。这一招真正是无意中掐中了夏子凌的软肋,就算他知道是陷阱,也不得不往里跳呀。
元兵们突然闪开一条道,披金戴银打扮华贵的地保奴从中间走了进来——
“各位兄弟一直尾随我等,想必累了吧,不若出来一同到帐中歇息,何必在外面顶着寒风受苦呢?”
夏子凌心中略露不齿。地保奴真够缺德,既然发现了他们,何必等到后半夜再设计,不如上半夜就把他们请入帐中,还免得他们白白躲在野外吹了大半夜寒风。
地保奴这句话是用汉语说的。他汉语倒是说得挺好,但夏子凌却是不能出声泄露了身份,是以往身边扫了一眼。
就在这时候,阿札施里用蒙语开口了:“地保奴哥哥,真的是你吗?”
可惜夏子凌听不懂蒙语,不然绝对会震惊到被口水呛死。而地保奴那厢,已经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仔细端详了眼前这黝黑高大的男子一番,虽然确定他是蒙古族无误,但是……此人怎么看也跟自己年纪差不多吧,何故娇滴滴地唤他“哥哥”?好吧,虽然娇滴滴什么的是他臆想出来的,但这“哥哥”,他是真当不起。
“你是……”不管怎么说,这人貌似是认识自己的?
阿札施里眼含热泪道:“我是阿札施里啊,翁牛特部的阿札施里。从前随父亲朝贺圣上的时候我们见过的,地保奴哥哥忘了吗?”
那声“哥哥”又让地保奴忍不住抖了一抖,不过阿札施里这么说,他仔细回想了一番,倒是有些印象。两人一别四五年,少年郎早就变得与当年完全不同,他究竟是不是阿札施里,地保奴也拿不准。
但……纵然他真是阿札施里,此一时彼一时,现下辽东的蒙古族已经投靠了明朝,他们也是敌非友了。
“哼,就算你是阿札施里又如何?你翁牛特部不是早做了明朝的走狗了吗?”
阿札施里露出一个委屈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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