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英武说:“他是谁?做了我的人还给我戴绿帽,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够胆!”
“咳咳!”七爷端着茶缸子站在门口重重咳了一声。
蔡英武王之藐视,一个眼风扫过去,冷哼:“是你?”
七爷向胡祖六求证:“小六,这是那位被你吸了阳气的台湾老板?”
胡祖六这次听懂了,点头:“嗯。可是我不是故意的,不信你问。”
蔡英武容不得自己被忽视,大声插入说:“我还以为你新情人是个年轻精壮的,没想到是个老头子。难道他(的肾)比我的好?”
胡祖六还不是很懂,但他有点不高兴了:“老板,七爷是个好人,你不要看不起人。”
蔡英武打量这个小店,又重重打量七爷,对方实在是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而胡祖六是个需要用黄金鸟笼供养的金丝雀。这个老头一定是用卑鄙手段把人骗到手的。
他一步步走到七爷面前,一副踩死蝼蚁前的悲悯姿态说:“小胡是我的人。敢搞他,你,做好准备承受后果了吗?”。随即释放出全部霸道总裁级别的威压。
如果是一般人早在这强大的气魄下瑟瑟发抖,然而七爷显然不是这一类人。
他吸溜一口茶水,咂咂嘴,对胡祖六说:“小六,知道消忆术吗?”
胡祖六说:“不知道。是啥?”
蔡英武说:“喂!你们两个不许说悄悄话!”
七爷说:“就是可以抹除,甚至篡改别人记忆的法术。想看吗?”
蔡英武说:“你这老头!可恶!”伸手拽住七爷的领子。
七爷说:“小胡,看仔细了,这就是消忆术——”抬起手指头,放在嘴边嘀咕了一句术决,然后一个响指,声波拂过整个房间。
房间里的人,立刻都僵住了,眼神放空。
胡祖六好奇地来回看:”好厉害!”
七爷把自己的领子救下来,淡定表示:“这不算什么,厉害些的不但能消除人的记忆,还能篡改,甚至捏造一段完全不存在的记忆。”
胡祖六啧啧称叹,在蔡英武眼前晃手指。
蔡英武惊醒,吃惊地四处看:“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种地方?你是谁?!”
保镖和助理也纷纷回神,个个都不知所措。
七爷说:“老板,你真是贵人多忘。刚才你说想买两箱好酒的。”
蔡英武有些头疼,含混地应付:“好像是有这么回事……赶紧把酒搬到车上,我一会还有个重要的会。”
胡祖六颠颠去搬酒。
蔡英武带着他的人上车走了。他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跑到这个平民小区,而且莫名其妙买两箱通化葡萄酒……他不会是老年痴呆前兆吧!
这让他紧张起来,决定下次回台做个全面体检。
刚才那个超市小店员让人有点在意,但蔡英武确定之前并不认识……只是有点在意而已。
这事太蹊跷,细思极恐,他不会再来这里。
胡祖六赞叹七爷的神乎其神。
七爷说:”别高兴太早。我的术效力一般,如果是精神力强大的人,或者常年礼佛修行的人,灵台清明,说不定过一阵子就会恢复记忆。你还是万事小心,安全起见,上下班让天狼接送。”
胡祖六立刻又上火了:“可是他说今天有聚餐,晚点回来,然后我自己回去。”
七爷给天狼打电话确认晚上来接的时间。
天狼说:“正好想告诉你们呢,今天本来是有年会的,但单位突然临时有事派我出差。我一看必须去啊,这是借调,我还想着往刑警大队动一动呢。这是个好机会……对不住了七爷,你看能不能让小六子在店里凑合一宿。你帮我跟他说,等回去我给他买一整只鸡。”
事情都赶到一块,刚来了蔡老板纠缠,天狼居然出差了。
七爷想了想,说:“本来你住店里也行,但你自己我不放心。我家里那边……这样,我给问问别人。”
他给在附近公司上班的三花猫妖木槿年打电话,问他是否方便留宿胡祖六一晚。
猫妖犹豫了下,说:“我知道了七爷。看在您的面子上,我怎么也要帮一帮。您家里地方小,还有七奶奶,不方便。”
七爷撂下电话对胡祖六说:“这个小三外冷内热,虽然不孕不育,但是不错的一直猫。”
下午,猫妖木槿年果真来接胡祖六了。
胡祖六像个流浪儿童一样,东家吃一口西家睡一宿的,但他本人完全没有成为别人负担的自觉,还觉得挺有意思的。
“小三你好!”他跟七爷和天狼学称呼人家外号。
木槿年高傲地瞥了他一眼,话不多:“上车。”
胡祖六到了一个酒店门口,啧啧称赞:“你家好漂亮啊,像宫殿一样!”
木槿年说:“那只细犬没告诉你?”
胡祖六说:“什么?”
木槿年说:“今天是我们两个所在的社团年度对抗大会。”
胡祖六说:他说今天要聚餐,还说会给我带鸡腿回来。
木槿年皱眉:算他走运,要不然今天肯定让他好看。
胡祖六小心地问:你们是什么社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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