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隰缓步前行,肆意欣赏着周边的景色。一道回环,便见到了文浮和另一人坐在一桌旁,悠然饮茶。
而那另一人,是叶作尘。
顾隰见状眯起了双眼,展开玉龙,笑道:“文掌门和叶先生好雅兴。”说完便踱步到桌旁的窗子,用手一推,那窗户果然应声而开:“不开窗未免也太闷。”
“顾侯爷果然聪明。”文浮笑道。
“文掌门更是玲珑心思啊。”顾隰说着,眼神一边飘向了叶作尘。 “没想到叶先生与文掌门交情颇深。”
“缘试是我弟子,自然是颇有交情。”文浮笑道。
顾隰听言眼神一变,而后也悠哉饮茶,闲适地说道:“叶先生是三皇子的军师,如今又是过苍派的弟子,还真是复杂呢。”
“我已然不再与左丘宇有任何关系。”叶作尘道。
“哦?那不知二位今夜引本侯前来有何事?”
“不知侯爷如何处理五皇子身中我派冥河九天一事?”文浮一捋胡子,眼中闪过精光。
“当真只有文掌门一人习得冥河九天?”顾隰紧紧盯着文浮说道。
“本派修为最高的弟子便是缘疏,他也还未习得此绝技。”文浮平静地说道。
“那叶先生呢?”
叶作尘闻言便撩起衣袖,一片无暇,并无九天紫迹。
见此顾隰陷入了深思,看来这一掌还是真的玄乎。莫非过苍中还另有高手偷学得此技,而事成之后隐退?不过想来可能性也不大。
“侯爷,我们做个交易如何?”文浮意有所指地看着顾隰说道。
顾隰摇着扇子,看着文浮那翘起的胡子,笑道:“未曾有人像文掌门这般直白地要与本侯做交易。”
“侯爷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所指。”叶作尘摇摇羽扇,轻抿一口茶说道。
顾隰眯起眼睛,那叶作尘手里定是有左丘宇的罪证,他们所说的交易……
“侯爷只要保证不干涉我过苍派的武林事务,我便将侯爷想要的东西奉上。”叶作尘高深莫测地笑道。
“可如若你过苍派危害道朝廷,本侯定有方法夷平过苍山。”顾隰悠然说道。“十年前的事情二位应该历历在目吧。”
此言一出,叶作尘和文浮都稍显沉默。十年前的事情对整个武林,皆是一个不小阴影,因此武林中还沉寂了好长一段时间。
过了片刻,叶作尘像是看透了世事般说道:“朝廷与武林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只是这些年来似乎有人欲搅动天下。”
“如此本侯应了你们的交易。”顾隰起身。
“我们相信侯爷一言九鼎。”文浮说着便将一沓信件交予顾隰。
顾隰接过信件,笑而不言。
***
话说另一头,左丘衍出了房便开始下意识地在过苍派乱闯。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只觉得若是被霍十方一掌打下,未免太过滑稽,连自己也瞧不起自己来。
被谁打伤,他也不愿是霍十方。
左丘衍第一次在一个大门派中这样游走,除了新鲜与好奇外,自然另有目的。在这里走走就算没甚发现,说不定会有所心得,他知晓五年前左丘宇曾经来此为左丘颉办事,要说他与此门毫无关系,至少他是绝不会相信。
那些过苍的弟子见他无所事事,只是随便走走看看,纯粹是参观的态势,更何况瞧他走路,也知是个不会武功的人,便也对他放松了警惕。
随便乱走,不知不觉来到一个偏院,杂草丛生,让人一眼便看出与过苍派其他的建筑不同,古老而破败,处处透着萧索之气。但从那屋檐的勾心斗角,檐牙高啄,及隐隐看见里面的廊腰缦回,曲折幽深,当年的神圣和气派可见一斑。那屋旁还立着一石板,上面赫然一个“禁”,穿越过那层层的荒草,隐隐地看见那还可隐约辨认的牌匾——茗石斋。
左丘衍直接无视了那个硕大的“禁”字,大步迈入。
他下意识地用衣袖捂住了口鼻,眯起眼睛打量着这茗石斋内部洞天。这里与普通的房屋别无二致,只是其建筑样式偏老,可见是个老古董。
一个转身,视线忽然在离屋不远的侧墙上停住了。
那墙上挂着一幅画来,画上是一名妙龄女子。清秀典雅,别有风韵,只是她的打扮似乎与其他女子都有所不同,这装扮似乎是……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私闯过苍禁地!”
左丘衍回过头来,不出意外地看见了刚才那几个看守茗石斋的过苍弟子,上下扫视他们之后也不作理会。
那几个过苍弟子见他如此傲慢,不禁道:“虽然你是文掌门的客人,但我派是决不允许任何人闯入禁地的!”
左丘衍不紧不慢道:“那几位岂不是违反了派中的规定么?”
“明明是这位客人你有违在先!”
“是啊,这位客人,我们也不与你多作计较,请回吧。”
“若是被文掌门发现了,那可就糟了啊。”那几名弟子见他不会武功,便口头上警告了几句。
而左丘衍却似毫不领情,道:“我看这茗石斋也无甚特别之处,作为禁地未免可笑。”
那几个弟子瞪圆了眼睛,没料到这手无寸铁的人竟然如此语出狂言,便道:“这位客人,你如此说来,莫怪我们动手。”
“敬酒不吃吃罚酒,可不是明智之举。”
“哼,”左丘衍冷笑一声,“常道过苍派的弟子都是心胸大度的人,怎就这么小气,我只是随便走走,又有何妨?”
那几名过苍弟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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