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要好好休息。”微生逆长叹一声,给宋言初喂了点吃的后便重新将人儿抱回床上,用被子厚厚地围着。而后他自己也躺上床,隔着被子将对方紧紧搂住。
“溯回,你不盖被子?”宋言初被埋在被子里,不赞同道。
“不用。”微生逆笑道,而后轻吻了宋言初的嘴角,继续补充道,“乖,闭眼好好休息。”
宋言初这伤寒也是严重,眼皮很快便无力垂下,感受到身边全是溯回的气息,安稳地睡了一夜。
次日黄昏。
沙漠的黄昏真是一派大气,微生逆杵立窗边,远远望去是像大红圆盘的落日,一半位于黄沙之上,一半便是已然没入黄沙。漫天是暗黄的飞沙徜徉在一片橘红,不知道是否景由情生,如此之景却让微生逆欣赏不起来。
站久了,微生逆也觉眼眸中满是沙尘,于是便将窗关上隔绝那一片美景。转头看到宋言初依旧虚弱无力地在床上睡着,刚想走过去就“咻”的一声一支飞镖便破窗而入。
微生逆敏捷地抬手接下,看着手上的字条,他眉心紧蹙。
“这西域我是来对了。”微生逆将纸条化为尘灰,满是戏谑的自语。
他来到宋言初身边,柔声说道:“言初,事情很快便会结束。”言罢便转身离开,轻轻关上房门,像是一声叹息。
就在微生逆离开后,宋言初微微睁开眼眸,而后又闭上,那颤抖的睫毛泄露出他的不知所措。
*****
微生逆按着纸条所说的出到寨外,就在茫茫黄沙中很是突兀地出现了一个茅草亭,方才进寨的时候没有发现如此茅草亭,这么说....幻术?微生逆突然想到了什么便神色一紧,警惕地走入亭中。
“少侠与我饮一杯吧。”
忽然传来一道沉稳磁性的声音。
微生逆闻言轻笑一声,撩开亭上下垂的草须。
来人衣着朴素,外披黎色的大裘衣,剑眉威严,青黑胡渣,薄唇如刀,细细看那眉宇间是若有若无的皇天之气,紫黑色的瞳眸诡谲而神秘,五官棱角分明透着桀骜,霸而不显,阴但不漏,别具一番君临天下的任意。
微生逆看着那人,冷漠不语。
“流亭酒肆如何?”霸气的男人放怀一笑,提手一指,就在不远处便是一个简陋的酒肆。
“大可。”微生逆说着便轻功一展,朝那酒肆飞去。
那人见状,看着微生逆不知意味地笑起来,而后也跟上。
酒肆里就只有一个小二,周围都是大大小小的酒坛,只是那酒坛的摆设甚是耐人寻味,酒肆中间便是一张简单的青木桌子。
“美人叫何?”微生逆fēng_liú地饮下一杯酒。
“美人?少侠真是语出惊人。”男人看了一眼微生逆,也是一杯酒下肚,继续道:“无名小卒,少侠叫我流亭即可。”
“流亭酒肆,流亭。”微生逆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流亭。
“不必深记,只是随性一谈。”
“流亭为何在武林大会只现声不显身呢?”微生逆眼神一寒,而后很快又恢复正常。
“哦?少侠真是好耳力。”流亭也算是承认下来,他眼中是势在必得的笑意,“武林大会上有幸得以看见少侠一展武艺,少侠的武功很是奇异啊。”
微生逆嘴角轻扬,突然发力,流亭也是用力一击,两道内力冲击顿时将那青木酒桌碾碎为尘土与那黄沙融合消散。
二人气定神闲地各站一边,衣袂轻晃,空气几乎要凝固。
“少侠果然武功高强。”流亭负手身后,向微生逆走来,诡异的内力流仿佛无孔不入,揉入空气中。
微生逆紧抿嘴唇,丝毫不敢掉以轻心,他拿起一坛酒便迈步迎向流亭:“你用幻术将我困于此,不单是饮酒罢。”
“少侠想要知道的事我都能告知。”流亭意有所指,心里暗叹这微生逆居然知道这是幻术,只有他清楚刚刚微生逆拿起那一坛酒便是破除幻术的关键之处。
如此之人,身怀绝技,若不是他方才确定了这微生逆便是前朝之人.....
“看来流亭对我很是关注?”微生逆似笑非笑。
“前朝之人,我甚是好奇,不免多做打探。”流亭也是毫无畏惧,直接道出。
“哦?”微生逆仰头潇洒地灌下几口酒,眼中杀意尽显。
“我想少侠定会很好奇前朝皇帝尸身的藏处罢。”流亭笑道,眼睛紧紧地盯着微生逆。
“流亭可真是懂我。”微生逆冷笑道,心里起了不少浪潮。
“左丘亥当年政变后将褚空的灵骨封印起来,并且放到隐秘处,对外宣称褚家人尸骨无存。”
“封印之人是过苍派的上任掌门乐消和现任掌门文浮。”流亭看了一眼微生逆,继续讲道。
“怎么会有两人?”
“封印要经过两次方能完成,第一次是左丘亥亲自去找乐消,第二次便是左丘颉派左丘宇去找文浮。”
“过苍派为何要帮他。”
“说来话长,那时还是褚空在位,左丘亥还是个忠臣,他与过苍派的掌门乐消是好友。”流亭说到此眼神滑过一丝异样,而后继续道,“据说当年他俩下棋下了一个局,输的要为赢得做一件事。”
“乐消输了,而后左丘亥政变成功,便要乐消为其封印。”微生逆一下便猜出来。这么说,云修意跟他说的五年前左丘宇拿着一个东西到过苍派,那东西应该就是灵骨了。
“少侠聪颖,不过真正施展封印之术的是过苍派的圣女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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