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出家人,如何照顾?”
“……我还俗。”
“你是男人,如何负责?”
“额,要不……”殷梅雪摸了摸光头,突然灵光一现,“我拜你为义兄,不就可以一直照顾你了吗?”
我去他大爷的义兄,干脆认老子当爹不是更好?还能光明正大的赡养呢……林正玄心里为他的智商点了个蜡,嘴上却道:“也罢,那能让为兄在这儿借宿一宿吗?现在天色太晚了。”
“这,僧俗不能……”
“你不是都要还俗了吗?”
“可是……”
“我都废了你还担心什么?”
“那也好。”殷梅雪将床铺铺开后却犯了难题,两个男人睡在这张床上会觉得狭窄,而且也只有一条被子。
林正玄倒是没想那么多,脱了衣服就侧卧在床上,“啪啪”的拍着褥子道:“无梅小师傅,睡觉吧。”
殷梅雪:“……”怎么有点不对劲?他吹了灯,褪了罩在外面的海青和僧袍,穿着一袭月白中衣上了床榻,刚钻进被子里就感觉不对,当即跳下床来。
“你、你脱那么光干嘛?!”
林正玄打了个哈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习惯裸睡。”
殷梅雪无语,他上哪儿知道去?又没和林正玄睡过。
俩人一左一右躺在了狭窄的床板上。殷梅雪只觉浑身别扭,小心脏跳得砰砰作响,林正玄那厢反倒睡得安心自在,很快就打上了呼噜。
算了,应当是自己想太多了。别说林正玄现在不行,就算他没废也是正常男人,哪里真的会对自己有什么非分之想?殷梅雪堵着耳朵念了几句经,过了一阵也便睡着了。
梅映疏窗,月挂钟楼。风敲梵音,雪映佛眸。
梅山之顶,天地素净。玉琢银装的古刹笼罩在一片安详的夜色里,仿佛所有的生灵都在此时归于沉梦。兰若内外寂静无声,直到一声怒吼划破清夜,久久回荡在僧寮上空:“林正玄,你他妈骗老子!”
殷梅雪恼羞成怒的推着压在他身上的男人:“你个混蛋,是不是真想让我废了你?!”
对方手里和嘴里都很忙,没工夫理他。
“放手!”殷梅雪还是那招儿,收腿踢膝,一击踹裆,直接把某个sè_láng撩在了地上。
“诶哟我的义弟,你就不能换个地方打吗?”林正玄觉得自己需要练一下铁档功,不然以后只能加入武当派了。
“给我滚出去!”
“我衣服……”
“光着滚!”
“要是有人看到我就说衣服落在无梅师父的房……”没说完就有一堆内裳外衫劈头盖脸的砸过来。
林正玄头顶亵裤,肩挂白袜,可怜巴巴的凑到床沿边:“梅雪,我刚才是梦游了,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你别生气。”
一只脚踹在他脸上:“还敢骗我?!”
林正玄像王八一样被掀翻了壳,却依然锲而不舍的滚起来,手脚并用的往床上爬:“就让我凑合一宿,我保证什么也不做,你要是不信就把我捆上。”
殷梅雪裹上自己被扒开的衣服,恨恨道:“不行!”
“答应我那三千两就一笔勾销。”
“……”
“梅雪,你究竟在别扭什么?”林正玄趁对方犹豫之际蹿了上去,揽着他的肩道,“我当初确实犹豫了,毕竟一直当兄弟,所以一时反应不过来。只是这些日子也想明白了……殷梅雪,我是真的喜欢你。就算你如今不喜欢我了,我也绝不放手!”
昏暗的夜色里,那双凤眸泛着莹莹泪光:“你不是喜欢女人吗?你是不是又在骗我?若是因为心中愧疚大可不必,我不需要这种慰藉和弥补……”
“爱上你之前,我也以为自己喜欢女人。”林正玄轻柔的替他拭着眼角的泪,“殷梅雪,就算你变成一棵树,我也愿意四季相守。你开花,我欢喜;你落叶,我伤心。就算我死了,也要把骨灰埋在你脚下,同望苍天、永结连理。”
“妈的,你就是拿这些话忽悠那群女人的吧?”殷梅雪终于哭成了狗,仿佛要将心里所有的委屈都爆发出来。
啧,那老和尚果然是情场高手,三言两语就攻破敌心了……林正玄乘胜追击,抱住痛哭的某人安抚道:“这话我不会对其他任何人说。”
“群芳万朵,梅林三千,我也只折你这一枝——殷梅雪。”
殷梅雪被猝然吻住,浑身一颤,慌忙向后退道:“不行,这里是寺庙,我……我不能破戒。”
“你是被我强迫的,不算破戒。”林正玄笑着将脸埋到他的颈间,深深呼吸着那股白檀香的味道,“地狱我去闯,油锅我来下,诸天神佛要怎么罚我都认。”
“哪怕过了这一页要我永堕恶道、万劫不复,林正玄也不后悔。”
殷梅雪牢牢握住他的手,紧张到颤抖。
“我陪你。”无论碧落黄泉、刀山火海我都陪你。
前尘已散,来生缥缈,唯有今生今世可以相伴,若不能成佛,便一起堕魔吧……
月白的软袍被从肩头扯落,林正玄扶上那身细瓷一样白皙的肌肤,心中难免有些错愕:妈的,这真是男人吗?
但对方平坦光滑的胸已经告诉他身下的人不是女子,结实坚韧的腹肌更是散发着雄性特有的气息,再往下……林正玄彻底郁闷了。
妈的,他一直对自己的本钱很自豪,但这一比,感觉还没殷梅雪的可观……
算了,硬件不够,技术来凑吧。
林大侠对自己的技术还是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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