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南宫煦夜又问:“老夫人的身子如何了。”
前不久,得知百里奕祯被诬陷,老夫人晕厥了过去,这事,南宫煦夜还记得。
老夫人答:“多谢王爷挂心,老身好多了。哎,这不,人老不中用,有时也会犯些小毛病。”
“那就好。”
而后,老夫人又命下人给南宫煦夜添酒。
从开席到现在,南宫煦夜就一直在喝酒。玉倾之夹了些菜到南宫煦夜碗里,道:“空腹莫要饮太多酒,先吃些东西垫垫肚子。”
南宫煦夜听后很欣慰,便二话不说持起筷子吃玉倾之为他夹的菜。
这些动作看在百里奕祯眼里,而后他愣愣地看着玉倾之,心中有些泛酸。而玉倾之避开了百里奕祯投过来的视线,顺手夹了菜又到自己碗里。
老夫人心思慎密,见百里奕祯这个摸样会被南宫煦夜察觉到什么,便笑着道:“倾之可真是体贴,想当初还未嫁去王府时,可不会懂得这般关心人。”
南宫煦夜会心一笑,看了一眼旁边的玉倾之,“倾之一向体贴,是老夫人未曾发现罢了。”
老夫人眼见南宫煦夜喜色溢于言表,便拉家常似的,再道:“老身倒是觉着,倾之只是对王爷才体贴。”
而后,百里奕祯饮了一杯酒,再抬头看着玉倾之,话却是对南宫煦夜说的,“祖母说得对,王爷,王妃未嫁入王府之前,可从未为谁夹过菜的。”
这话里分明隐含了几分酸意,只是鉴于南宫煦夜是他的救命恩人,说话又客气了些。
此事,南宫煦夜一笑而过。而身边的玉倾之也只是面露浅笑,心中却是百般滋味。
老夫人见这场面有些僵,便举起了杯子道:“王爷,老身再敬你一杯。”
南宫煦夜闻言便举起了旁边的杯子,陪着老夫人又喝了一杯。
这一场酬谢的宴过后,南宫煦夜便与玉倾之乘着帏轿回府。
那时,月上中天,街道上早已冷清,偶尔听得谁家庭院之中狗吠的声音。
南宫煦夜这一次喝的就显然是多了,在筵席上,百里奕祯不晓得怎的就一直要敬他酒,坦荡地说难得高兴,便要来个不醉不归。
最后百里奕祯喝得不省人事,南宫煦夜也有些醉了。这还是继上一次他喝酒乱性之后第一次喝得面带酡红之色,虽神智还算有一丝的清醒,但是不比平日里沉着。
帏轿之中,南宫煦夜倚在玉倾之身上,双手搂着他的腰,头放在他的肩上,头上的银冠便抵在玉倾之的脖颈。而玉倾之则是背靠着后面的垫子,任由南宫煦夜这般倚在自己身上。
南宫煦夜开口唤他:“倾之。”
“嗯?”
南宫煦夜喜欢唤着他的名字,似一天喊上上万遍也不会腻,这个名字在七年前就已经铭刻于心,从此再也抹不掉。
许是喝了许多酒,南宫煦夜提起了七年前。
“倾之,你可晓得,本王七年前就见过你?”
七年前,玉倾之和百里奕祯还住在郴州的故里。
“王爷去过郴州?”玉倾之自然而然的问,显然是不记得当年在老侯爷大寿之时,侯府后院荷花池畔遇上的那名将他误以为是女子的男子。
南宫煦夜道:“没有,我见你的时候,你在京城之中,就在忠国候府。”
那时候玉倾之不过十二岁,对于只有一面之缘的人若不是刻意去记,想必是记不住的。但是,玉倾之一直没记着,而南宫煦夜一记便是七年。
“我还记得,你第一句对我说的话。”顿了顿,南宫煦夜继续道:“你说,阁下误会了,在下并非女子。”
听了这句,玉倾之才幡然醒悟,原来,那个曾将他当做是女子的男子便是南宫煦夜。那时候,他还以为只是某个前来祝寿分官家公子,并未在意。
随即,玉倾之唇间流露出一丝笑,垂眸看了一眼倚在自己肩上的人,“王爷当时为何会将倾之误当成了女子?”
轿中有一盏马灯,将两人的面孔覆上一层昏黄的色彩。南宫煦夜松开了环着他腰的手,离开了他的肩膀,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道:“因为,我以为,这世上该是不会有男子生得这般好看。”
所以,便一口咬定,这般好看的定是个女子。
☆、30酒后吐真言
两人距离太近,呼吸相闻,南宫煦夜身上还带着酒的醇香。玉倾之看着面前那张微微酡红的脸,“那王爷现在可还会将倾之误当成女子?”
南宫煦夜酒喝多了,头有些重,便又倚回玉倾之的肩头,他答了他的问题,“不会。”
在七年前,玉倾之说了那句,阁下误会了,在下并非女子之后,南宫煦夜便再也没有将他当成女子看。而往后,心里住了一个男子,这是事实,他也承认了。承认自己是断袖。
或许,不是因为天生而断袖,而仅仅是因为心里住的是名男子。
回了府,玉倾之搀扶着南宫煦夜下了轿,南宫煦夜便将手臂搭在他的肩上。
在府中等候已久的仙歌立即要过来,看着有些醉意的南宫煦夜,问道:“王爷喝了许多酒?”
答话的是南宫煦夜,他对着仙歌道:“本王还没醉。”
没醉,仙歌看着玉倾之,“王爷这是……”
玉倾之答了刚才仙歌问的话,“是喝了许多酒。”随后又吩咐道:“你等会送盆热水来寝房罢。”
仙歌垂头道:“是。”
玉倾之将南宫煦夜一路扶到寝房,开了门,进去。
玉倾之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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