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说完,对方就明白了,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并没有要取消的意思,城东的那块地风氏也在竞争,现在如果出了什么岔子,你也不好办。”
“所以?”静候下文。
“一切照常,婚礼结束后,大概投标也结束了。”露出八颗牙齿的灿烂笑容,“如果新娘跟人跑了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
难得看到那个阴人笑得如此单纯,还是为了那个女人,不得不承认心中的确不太舒服:“确实,如今的单家成不了什么气候。”
“到时候,先不论单家还存在与否,你风二少却实实在在是一个受害者的身份。”这个道理谁都懂,你想要不被舆论压倒,就要以一个被欺负的弱者姿态,去原谅那个负了你的人,这样你的公众形象才不会被损害到低谷。
明知道风锦那么骄傲的人是绝不可能答应这种做法,他却还是提出了。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其实双方心里都明白,只是谁都不愿说破。
风锦搅拌着面前的那杯咖啡,良久:“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
这是在逼他揭底牌:“我手里有洛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如果你对付洛氏,我绝不插手,而且……”
洛少行事向来干脆,但这样的干脆,什么时候竟用到了他身上。风锦一震,身体里的某个伤口一发不可收拾的疼:“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
你可知我想要的根本不是洛家,而且洛夫人昨晚已开出了她的条件,今天我想要的只不过是你的一个态度罢了。
“对不起,我别无选择。”看着这个从小到大的好友,愧疚感如潮水般蔓延。
和七年前一模一样的说辞,七年前他头也不回地走了,那这次呢?风影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到底把我当什么?
你别无选择,她也别无选择,你们都别无选择,所以就逼我来选是吗?
这样无意义的话,他终究还是说不出,艰难地开口:“我……答应你。只要你能带走她,风氏将不再追究。”原本香甜的蛋糕此刻也苦涩无比。
“谢了。”此时此刻他还能说什么话呢,躲了那么久的事还是不可避免。
在他脱离洛家前,许倩提出的要求就是赢下御郁芳苑的竞标,这无疑是刁难,在明知道最强的竞争对手就是风夕哥一手带出来的团队的情况下。
风夕虽不是一个优秀的决策者,但绝对是一个卓越的设计师,他几乎毫无胜算,却还是答应下来。
与其留在洛家继续遭受那种待遇,还不如去死!即使只有百分之一的成功率,不试过他永远不会甘心。
那时许倩也是轻蔑地对他说:“你去求求风锦,说不定他就把工程让给你了。”
当初他敢答应,与其说早已预料到之后风氏的动荡,不如说是利用了绯君,拿到风氏的底价,再加上风夕的自杀。
他没赢在方案上,他只是赌对了人心。
工程拿下后,风锦甚至都已猜到是许倩的逼迫,可他在第二天一早就不辞而别也是铁一般的事实。
如今他又若无其事的回来,大言不惭地提出要求,这又与直接去求风锦有何区别呢?
可是不这样,茵茵怎么办?
洛风影再无勇气去直视对方,故他看不到风锦掩饰在平静的眸子下的满目惊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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