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向我道歉的。”遇颂凌看着季礼的眼睛,笑得温柔,“当年是我年幼,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才会气你离我而去。父皇母后以你的父母相要挟,你又怎能不屈从,倒是因为我,害得你父亲的官位连降sān_jí,被迫出使东阳国,十二年没有回朝,我心中一直过意不去。曾多次向父皇上奏,请他准许你们一家回朝,父皇明明准了,却不知为何始终没有实行。”
“是我求父亲不要回朝的。”季礼的话令遇颂凌震惊,“我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你,宁可不见你。”
“很多事情远没有想象中复杂。”遇颂凌轻咳着掩饰着表情的不自然,“我们现在这样面对面的坐着,不是也很好?”
“真的~好么?”季礼的眼神愈加哀切。
一个断线的风筝随风飘来,正巧落到遇颂凌脚下。遇颂凌弯腰拣起,便听得不远处穿了一个奶声奶气的童音:
“风筝~那里~快~”
“瑞儿,你是在找这个么?”遇颂凌举起手中的风筝问。
“风筝~父亲~风筝~我的~”
瑞儿边喊边跑了过来。
“当心别摔着。”遇颂凌满脸慈爱,走过去抱起瑞儿,将风筝放到他的手中。
“季礼给世子请安。”季礼看着遇颂凌父子其乐融融的样子,心如刀绞,却依旧是没有失了半分礼数。
“免礼。”瑞儿学着遇颂凌平日里的样子说道。遇颂凌见他如此聪明,眼中的笑意更甚。
“看到这孩子,仿佛就看到了儿时的太子殿下。”季礼的笑中满是儿时欢乐的回忆,那时候自己还是皇子的侍读,那时候太子还是四皇子,那时候~他还只是自己一个人的遇颂凌。这个孩子像极了小时候的遇颂凌,美得张扬,美得令人不禁驻足,若不是那双眼睛略显深邃,季礼真的会觉得自己回到了从前,见到了儿时的他。
“瑞儿,你是不是又不听话了?”一个蓝色的身影闪入凉亭,看到遇颂凌和季礼时,先是一愣,随后抱过瑞儿说,“瑞儿听话,和我回房间。”
“爹爹,我想和父亲玩嘛~”瑞儿拉着承影的衣袖撒娇。
“爹爹?父亲?!”季礼饶是饱读诗书还是被这奇怪的称呼弄得迷糊了,心中暗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不是太子的儿子,那他为什么要叫太子妃为爹爹?按理手,侧室之子见到正室,理应尊称太子妃才是。”
季礼诧异的看看遇颂凌,看看瑞儿,又看看承影,更是一惊,瑞儿的那双深邃的眼睛,竟然和太子妃一模一样!
“很奇怪吧?”遇颂凌似乎见怪不怪了这种表情,笑笑我,“瑞儿是我很太子妃的儿子。”
这句话一说出季礼更是愣在当地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有怔怔的望着遇颂凌。
遇颂凌笑着指了指承影:”他是百里族人,可以以男子之身受孕产子。”
承影依旧是淡淡的表情,对季礼看妖怪似的眼神视而不见。
“百里族人?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季礼觉得自己已经词穷。
“也许一时很难接受,但事实就是如此。”
“父亲~父亲~你陪瑞儿玩好不好?”瑞儿撒娇着说。
“好~你先和爹爹去那边,我这就过去。”遇颂凌宠溺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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