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三个盗贼躲在一个快要被拆迁的棚户区,他们手里的货无法出手,一时半会儿也不敢乱动,只有窝着,等上一年半载,风平浪静后再作打算。他们看到新闻,说是他们破坏了汉代一位王妃的古墓,让古文物损失严重。
他们自己都有点蒙圈。这要是被抓了,要把牢低坐穿也出不去了。他们窝在棚户区半个月没挪窝,但坐吃山空,没多久已身无文,也没有可靠的人出货。就在他们骑虎难下的时候,梅思齐找到了他们。
经过一番唇舌交量,讨价还价,生意成交。正当梅思齐要离开的时候,他的目光停在了墙角。
一个人裹着条破旧的被子,紧紧地蜷缩在一个角落,象是打着冷战,又象是晕迷不醒。梅思齐觉得奇怪,他的情报不会出错,说是三个盗贼,怎么会多出了第四人。但梅思齐收回了目光,他的工作已完成,虽然这个人的处境有些可疑,也没必要再多找麻烦。但他还是忍不住又瞄了第二眼。那个破衣烂衫,奄奄一息的年青人,虽然头发凌乱,脸色苍白,但就是让他无法把眼睛挪开。
"他这是怎么了?"梅思齐若无其事地问道。
"这小子呀,说起他,咱仨可亏大了。"
这哥仨儿就说了:他们挖地道共挖了十天,在第八天的时候,他们一进去,发放洞里面躺着一个人,他们吓了一跳,这还没开始呢,就被人发现了,便寻思要灭口,但当他们靠近后,才发现这人一直处于意识不清的状况。象是受了极重的风寒,一直把自己紧抱成一团,全身打着寒战。看来是个收荒人,无处可去,在这儿避寒。他的样子象是生了病,并且不轻,哥仨个见这人并不清醒,便放弃了灭口的打算。毕竟他们只是求财,并不想手上沾血。当他们几个拿了珠宝准备逃跑时,再瞅着这个人。看着看着,心里动起了邪火。
“这不,我们哥儿三个想着给自己找个乐子,解解渴,这窝在这里一年半载的,还不憋出内伤呀。我们一合计,就把带一起带回来了。但这□□的从他们背他出来,一直这个样子,喝点水就又睡过去。怎么都弄不醒。我们本来是想找个乐子,没想到找了个给自己添睹的。”
“这么说,这个人你们不要了,那就给我算了。”梅思齐半真半假地说。
“您要看中了,我们就割个爱,送给您?”哥仨小心地试探。
梅思齐心里一笑,片刻前还说是个累赘,现在变成“割爱”了。梅思齐爽快地说,行,给你们的东西再加一成,算是帮我找了个小伙计。
三个盗贼的眼睛亮了起了。
这个被梅思齐捡回去的人就是巫恒。
“后来想着好人做到底,就送他到医院。几天后他出了院来找我,说想在我这儿谋个事做,我看他实在可怜,没有去处,就把他放在下面的盘口打杂。没想到他倒是出奇的好使,救他回来,只是一时心软,放他在那三人那儿,好好的一个人被糟蹋了。没想到这小子干活到是一把好手。说实话,我对他也有点好奇,初来的时候,我也摸过他的底。托了面上的朋友去查,但除了他自己说的名字,任何系统都查不到他的来历。真是一个‘查无此人’,倒象是你拍的那件‘三不详’。不过,我也没深究,入这一行,哪个没有个不能说的过去。我看他做事便利,也守规矩,便想留在身边,好好培养,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一个不留神,他给我捅这么大个篓子。”
出了这出事,梅思齐觉得自己才冤的。为这事儿,他与周天特意摆了酒席,给李老麻子陪不是。毕竟这事弄的,偌大的两个家族被个巫恒搞的灰头土脸,下不了台。
也因为有了这个一起出糗的事件,周天与梅思齐的情谊倒是增了几分。不是有那句话:“两人有相同苦难的人比两个有相同幸福的人更容易相互吸引”吗。
他们就象两个被老师一起罚站的两个学生,相互惺惺相吸起来。
“是不是有消息了?” 周天问。前两天他托梅思齐的事看来有了回音,否则他不会亲自来这里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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