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高楼上有明亮灯光,雨幕将一切隔离,所有东西仿佛都显得比平时来得远。
逸宁觉得这个帮自己的人有些不能理喻,自己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却硬要拉自己去医院。
瞥了他最后一眼,逸宁撑着伞看了一下路上车辆,直接准备横穿马路避开他。
此时已晚,加上雨中人少,车辆比平时开得还快,逸宁脚踝受伤,一瘸一拐就要跑过马路去。
周延跑上前去将他拉住,正好一辆黑色轿车飞快地开过去,路上的积水被溅起来洒了两人一身,周延衣服在雨中本就淋湿了,此时便更湿,裤腿上也溅上了泥浆,他气得对那辆开过去的车大骂,“他妈的,长眼没有,操……”
还没骂完,就见被他拉住的人一双黑白分明澄澈的大眼睛将他盯着,想到刚才自己将他溅了满身水,一向没有羞耻感的周延,此时居然觉得有丝窘迫,也不骂了,直接凶巴巴将逸宁拉到路边去,“去医院,你去医院看了伤,我管你到哪里去捡垃圾!”
“那是我的东西,什么捡垃圾……”逸宁在心里愤愤,但没有抱怨出口。对周延的拉拽行为抗拒道,“我衣服湿了,要回去换衣服。我自己知道去看医生,你实在过意不去,那就陪些钱给我就是了。”
周延想的是这是上天安排的机会让我来泡你,哪能简单就让你跑了。于是拒绝道,“不行,我不能这么不负责任。”
“你这人怎么这样!放开!”好脾气的逸宁生气了。
周延才不管他,原来还是拉着他的手臂,之后完全将他半抱着拖着走。
逸宁又有了被人强迫的感觉,上一次那样的事情瞬间袭进他的脑子,让他神经突然紧绷,惊恐起来,顾不得这是大街,顾不得有人在看,直接拳打脚踢起来,惊恐地叫唤,“你这个混蛋,放开我,放开我,我不去,我不要……”
更多人朝这边看过来,而且指指点点,周延非常恼火,吼道,“不就是去医院,叫得像杀猪。”又朝那些看过来的人凶狠骂道,“没见过人不想就医吗,滚开吧!”
逸宁直接被周延拖进了车子里,一把被按在副座上,被强硬系上安全带,关上车门。
这人这般作为和个劫匪没有什么区别,逸宁现在是真担心他要将自己劫到哪里去,但是高声呼救也没人来救。
周延坐到驾驶座上,开车出了一段,看到副座上那人一副绝望的神情,觉得特别搞笑,他这是怎么了,神经病发了才这样千辛万苦将这人绑到医院去。
几分钟时间就到了一家医院门前,开到停车场里去。
逸宁看看外面的情景,是真的到医院里来了,他才松了口气,不过,看向周延的眼神里依然充满了戒备,主要是这人太不正常,太奇怪了。
逸宁解了安全带,准备开车门下车,只是,他没带多少钱,不知道自己去看病钱够不够,所以又有些忐忑。
周延看了他一眼,也没所表示,直接拿出电话来打。
“喂,李叔吗?……嗯,我在医院停车场里,……嗯,嗯……”
逸宁听他和别人闲聊起来了,非常窘迫,想说自己下车去了,又不好打扰他讲电话。
周延讲完电话,看眼开了车门的逸宁,愤愤地出了口粗气,下车后便到逸宁的一边将车门打开,将他拉了出来。
虽然周延尽量压了怒气做到动作轻柔,但逸宁还是被他拉了一踉跄,脚上的伤更痛了一些。
车里面比较暖和,出来后被风一吹雨一打,加上衣服本就是湿的,就冷得瑟瑟发抖。
周延看了眼逸宁的可怜样,心里的气也就消下去了,想去扶着逸宁走,逸宁却躲开了他的手,默默地往医院里走去。
“呵!”周延露出个讥笑的表情。走到逸宁前面去,也不理睬他,径直往前走。
逸宁真的觉得这人莫名其妙,正准备转方向逃了,周延就回头来看他,看到他要迈步往别的方向去,就怒了,冷笑着哼道,“老子今天就非要把你拉到医院去。”
逸宁真想骂这人脑子有病,最后还是被他的凶狠表情吓得没有骂出来,跟着他进了医院。
居然没有像别人一样去挂诊,直接坐电梯上了楼,周延带他到一个办公室里,里面书架办公桌沙发电脑,逸宁甚至一进去就闻到了很香的咖啡的味道,让他觉得非常温暖。
里面没有人,周延自顾自坐到沙发上,然后将外套脱掉,看逸宁还愣站着,就说道,“你脚不是受伤了,站着干嘛,坐啊!”
逸宁有些拘谨地坐下,双腿并着,坐姿端正。
他身上的裤子直接是脏的,鞋子当然也脏,进来后在地上就留下了一个个浅浅的脏脚印,看着那些脚印,让他很不好意思。
“把外套脱了吧,都湿了,你不冷吗?”周延去倒了两杯咖啡,一杯放在逸宁前面,一杯自己端着喝了,瞥着逸宁说道。
逸宁摇摇头,并不去端咖啡喝。这个房间里只有他和周延,必要的警惕是必须要的。
这时一人推门进来了,高大的身材,四十来岁,沉稳干练,头发一丝不苟,脸上也是那种经常不苟言笑而带上的坚硬和严肃,黑色的西装外面套着一件白大褂。他后面还跟了两个人,一男一女。
“李叔!”周延正在喝咖啡,转头看到进来的人就叫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些微敬意。
李梓弈看了他一眼,然后将目光转到端正坐在沙发上的逸宁身上,逸宁看到他进来便起身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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