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胖哥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一旁的差役狠狠地按了下去,他不死心的动了又动,两眼直直的盯着某个地方,脸上闪过惊喜之‘色’。
莫颜顺着胖哥的目光看过去,那个地方围着许多看热闹的人,她不能确定他究竟在看谁。
就在这时,一个模样清秀,年约二十七八的‘女’子,提着一个食盒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女’子走刑台旁,明显是想靠近,却被守在此处的差役拦住。
“这位官差大哥,那人是小‘妇’人的大哥,求您行行好,放小‘妇’人过去,喂他一顿饱饭吧!”
许是见惯了这种事,胖哥等又是将死之人,差役并没有为难她,在请示过监斩官后,提醒‘女’子一句‘尽快出来’吼,就放她进去了。
‘女’子感‘激’涕零的谢过差役,不顾旁人鄙夷的目光,提着食盒上了刑台,走到了胖哥面前。
胖哥痴痴地看着‘女’子:“杏儿,你终于肯来看我了。”
‘女’子闻言,眼睛就是一红,却没有说话。她手忙脚‘乱’的从食盒里拿出几样小菜和一碗米饭,用筷子夹了往胖哥嘴里送,只是微微颤抖的手泄‘露’了她的难过。
胖哥老老实实的张开嘴,眼睛却不离开‘女’子半步,只是吃着吃着嘴巴就不动了,脸上全是绝望:“杏儿,哥对不起你,哥没用,救不了你,哥没用啊……”
‘女’子手一松,碗就掉了下来,捂着嘴泣不成声:“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如果不是我,你不会铤而走险,就不会被抓,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
如果不是为救她脱离那个魔窟,这个男人就不会为了银子,在上元节那晚抓那么多人,后面就不会被抓,他做过许多伤天害理的事,却唯独没有对不起她,她不待见他,甚至心里恨她,可是这一刻,她真不想这个对她掏心掏肺的男人死啊!
胖哥想安慰‘女’子,只是手被反捆着,动弹不得,他轻笑着摇摇头,蹭着‘女’子满是泪痕的脸:“傻子,怎么能怪你呢,就算不是这次,也会是下次,下下次,哥造了孽,这是哥该得的下场!听哥的话,别哭,再哭下去,哥走都不能安心。”
‘女’子一听,再也忍不住抱住了男人,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胖哥心疼极了,只恨不得挣开身上的枷锁,把‘女’子搂在怀里好好安慰才好。
两人好了近一年,她也从未给过好脸‘色’,可如今她眼泪,她的难过全都是为了他。若是可以,他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换这个被他放在心尖上的‘女’子一辈子喜乐安康!
“颜颜,看他们这样,我、我又觉得他们可怜……”
柳汀兰看着刑台上抱头痛哭的男‘女’,心情十分复杂。明明这人罪大恶极,早该去死,可是看到他们这样,心里闷闷的又有些难受。
“也许在旁人眼里,他罪该万死,可在他妻子的眼中,他只是她的丈夫,她的依靠。”
莫颜也不太好受,每个人心中都有他人无法触及的柔软=。可不管怎么样,胖哥为了一己‘私’利,毁掉了无数个幸福的家庭,这是不能被原谅的。
看着‘女’子的侧脸,莫颜总觉得有些眼熟,仔细想了想,十分确定她原来没有见过这名‘女’子,只是那份熟悉感始终萦绕在她的心头。
“台上的,马上就要行刑了,速速离去!”这时,午时三刻快到了,差役跑过来催促‘女’子离开。
‘女’子泣不成声,死死的抱着胖哥不肯离去,最后差役不耐烦,直接动手拉她。
“杏儿,你回去吧,哥不想你看到哥死无全尸的样子,不好看,会吓着你。”胖哥脸上扯出一丝笑,柔声劝‘女’子离去,待‘女’子要被差役强行拉走,他终于忍不住问道:“要是有下辈子,杏儿,你愿意跟哥不?”
‘女’子猛地转过头,泪眼破碎,她不顾旁人的眼光大声喊道:“愿意,我愿意!哥,要是有下辈子,你一定要早点找到我!”
说完,不忍看男人被砍头的惨状,捂着嘴呜咽着扒开人群,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看着‘女’子的背影,在监斩官“午时已到,行刑”声中,胖哥脸上幸福的笑容瞬间定格。
而就在绿衣‘女’子回头的那一瞬间,莫颜终于想起眼熟之感是从哪里来的了,她匆忙跟柳汀兰打了声招呼,不顾她的叫喊,迅速的挤出人群,朝着‘女’子离开的方向追去。
‘女’子的脚步很快,两人又隔了一段距离,莫颜在后面追的有些辛苦,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还有不少人,眼见‘女’子就要消失在人群中,她急中生智,大喊一声:“李秀!”
‘女’子似乎没有听到,莫颜又高声喊了几句,在喊第四声时,她清楚的看到‘女’子脚步一顿,回头张望了一眼。
莫颜心里一喜,加快速度追了上去,在一个小巷子里把人拦住了。
‘女’子眼睛红肿里面还泛着泪,见有人拦路,她一脸警惕的看着莫颜:“你想做什么?”
莫颜拍了拍‘胸’口,气喘吁吁地问道:“敢问姑娘可否叫李秀?”
‘女’子眼里闪过一抹惊慌,她撇过眼冷声道:“你认错人了,我不叫李秀!”说着,就转身要走。
莫颜分明看到了她眼中的惊慌之‘色’,又怎么会信她?只是倘若她真是李秀——李爷爷的‘女’儿,她为何不肯承认?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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