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那位老伯说前面不远有个龙石镇,要不我们先进镇,下午就不赶路了,晚上就歇在镇上!”莫颜一边大口大口的喝着竹筒里的水,一边向莫清泽说着刚才跟一位路过的老伯打听到的情况。
莫清泽看着坐在地上无‘精’打采的小‘女’儿和小儿子,又抬头看了看天点点头道:“今晚怕是要变天,我们就在镇上歇两天,等大雨过后再走。”
对于父亲看天气的本事,莫颜还是很信服的,看着树荫外刺白的阳光,忍不住擦了擦额头的热汗!从穿越过来到现在,已经有半个月了,这半个月来,他们马不停蹄的赶路,好在一路很顺利,除了遇到一些同样北上逃难的人,也没再遇上抢劫抢孩子的恶事。
这两天闷热的厉害,两个小的已经受不住了,如果再冒雨赶路,恐怕会生病。
……
“几位大人行行好,我爷爷病重,求您们放我们进去找大夫吧!”
龙石镇大‘门’口上,李燕痛苦的跪在地上,对着守‘门’的衙役苦苦哀求,她紧紧的搂着躺在地上,呼吸几不可闻的爷爷,忍不住失声痛哭,爹娘已经不在了,她不能再失去爷爷这个唯一的亲人。
“你一个连二十文钱都拿不出来的破落户,还想进龙石镇?做青天白日梦呢!”其中一个看似领头的阔脸衙役不耐烦的挥手推搡着李燕,小姑娘一个不稳,跌倒在了地上。
顾不得掌心被磨破皮的疼痛,她又爬起来跪在了地上,抓着那衙役的衣摆哭诉道:“我们一家上京寻亲,遭了强盗洗劫,爹娘都被杀了,银子也都被抢走了,真的拿不出二十文钱,爷爷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求大人放我们进镇找大夫吧!”
说完,额头猛地磕下去,一下又一下砸在地上咚咚作响,不一会儿,额头便血‘肉’模糊,沾染了一大片泥土。
那阔脸衙役满脸的不耐烦,丝毫不为所动,根本没有放她进去的打算。
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的衙役不怀好意的转动着眼珠,随即谄媚的说道:“头儿,这小姑娘长得白净,您不如给大壮养下做童养媳,慢慢调教,这还能省下一大笔聘礼呢!”
“小弟也觉着这主意好,旁人知道了,只会夸头儿是菩萨心肠!”
“是啊是啊,这小姑娘看着柔顺,肯定能被你家大壮制的服服帖帖!”
其他几个衙役也跟着点头起哄。
想到家里那个已经成年,却暴躁易怒爱打人的傻儿子,阔脸衙役倒是动了几分心思,只是一旦这么做了,别人怕是会笑话他儿子是个傻子找不到媳‘妇’儿,才会要个破落户当童养媳。
想到这里,他脸‘色’一沉,一脚朝着小姑娘踹去,呵斥道:“镇长定下的规矩,外地来的想要进镇,一人十文钱,没钱你就是把这地磕穿了,老子也不会放你进去。”
那一脚很重,李燕小小的身子直接被踹翻在地,挣扎了半天没有爬起来。
一旁好些围观的人眼睁睁的看着,却没有人敢说一句公道话,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扶她一把。
阔脸衙役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就转身离开了。其他几个衙役没想到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不敢跟上去,继续站在‘门’口收“过路费”。
围观的人见没热闹可看,也一个个散去了,唯一一阵阵令人揪心的呜咽声回‘荡’着。
“爷爷,孙‘女’没用,孙‘女’没用救不了爷爷……”
李燕艰难的爬到爷爷身边,绝望的泪水一滴滴落在爷爷身上。爹娘横死,让懵懂的她迅速长大,好不容易和爷爷逃得‘性’命,爷爷又要丢下她。
她不想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世上!如果爷爷活不了,她也跟着一起去吧,这样黄泉路上也能一家团聚……
李燕心存死志,只死死的抓着爷爷的手,不再理会周遭的一切,那双绝望的眸子也变得空‘洞’死寂。
这一幕,不仅落到了那些行人的眼里,也落到了刚刚赶到龙石镇莫家人眼里!
……
龙石镇郊外破庙。
庙外,莫颜正聚‘精’会神的守着火炉煎‘药’,见‘药’罐里咕噜噜的响着,也没有揭盖子,只把柴火退了些,用文火慢慢熬。
“恩人姐姐,您快去歇歇,这‘药’燕子来看着!”
李燕眼红红的来到莫颜身边蹲下,满心满眼的感‘激’。
莫颜一笑:“可别叫我‘恩人姐姐’,怪别扭的,你跟馨儿同岁,我就厚颜承你一句‘颜姐姐’!”
“使不得,使不得,恩人姐姐对爷爷和燕子的大恩大德,燕子就是为奴为婢也报答不了!”
李燕慌张的摆摆手,坚决不同意。
要不是恩人一家把爷爷送到这里,忙里忙外的进镇请大夫,她都不知道她和爷爷能不能熬到明天。这一路来,遇到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可是愿意出钱出力帮助他们的却只有莫家人。
莫颜被小姑娘感‘激’的眼神看的有些脸红,她干咳一声道:“咱们能遇上也是有缘,帮你们爷俩也是我爹自愿的,你不用这样。”
坚决救人的是她爹,她只是没有反对而已,心里谈不上乐意。一来,他们一家也在逃难,助人底气不足;二来,有外人在,她行事就要更加小心,以免暴‘露’空间的秘密。
不过既然已经救了,她也不会袖手旁观,更何况助人还能让空间升级。
小姑娘自是不知她“动机不纯”,见恩人姐姐说的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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