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骥哥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多珠儿?她哪里比珠儿好了,你为什么要抛弃珠儿,娶这个女人?明明当初你说过会娶珠儿的啊!”陆珠一脸痴迷的看着沈骥,幽怨的控诉着,那副柔弱的样子,像是一朵在寒风中瑟瑟颤抖的可怜的小白。
沈骥铁青着脸,避开陆珠伸过来拉他的手,冷漠的说道:“你是我表妹,我一直把你当作亲妹妹看待,对你从未有过半丝男女之情。今日之事,我姑且算你承受不住姑妈离世的打击才会胡言乱语,你且回去吧!”
说到这里,他对站在角落里已经呆住的下人喝道:“还不快把表小姐带下去?”
“不,骥哥哥,你不能这么对珠儿,珠儿是喜欢你的啊,珠儿不求别的,只求留在你身边,哪怕是做妾,珠儿也心甘情愿,你留下珠儿好不好?”陆珠痛哭着要去抓沈骥的袖子,沈骥再次避开了。
“你所说的娶你,不过是姑妈在世时的玩笑之言,我从未当真过,你若是再执迷不悟,沈……却是不能再留你了!”
如果说,沈骥原本还对这个失去母亲的表妹心有同情和怜惜的话,今日被陆珠这么一搅和,他的同情和怜惜半点都不剩了。他是个理智的人,很清楚喜欢的人和想要共度一生的人究竟是谁。
如果今日不把话说清楚,不止会让表妹继续自欺欺人下去,他好不容易娶到的心爱之人也会对他心生怀疑,同他离心,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沈骥紧紧的握住妻子的手,却不敢去看她的脸。
之前柳汀兰在信上放狠话,如果不把陆珠的事情解决,她就解除两人的婚约。那时,沈骥对陆珠根本没有感觉,也从未想过纳她当二房,以为自己不动摇就没事,还觉得柳汀兰以解除婚约来威胁他是小题大做。
虽然心里这么认为的,但是他愿意纵容喜欢的女子,因此尽管觉得没必要,他还是想办法说服了沈父沈母,又火速给陆珠择了一门不错的亲事,总算安了未婚妻的心,把人娶进了门。
今日发生的这一幕,让他不得不相信妻子是对的。如果不是早早俘获了妻子的心,他敢肯定表妹这番似是而非的话,会彻底毁掉他的终身幸福。
“不——不是这样的,你喜欢的明明是珠儿,先前你弃了书本日日安慰珠儿,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吗?”
陆珠像是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脚下一软跌坐在了地上,小脸上溢满了绝望。任凭那些跑过来扶她下去的两个丫鬟如何用力,也没办法把她扶起来。
沈骥闭了闭眼,脸上阴沉的厉害,很后悔当初出于那份怜惜,对刚刚丧母的表妹给予了过多的关心。可笑的是这份明明出自兄妹之间的关心,却成为别人用来诬陷他的证据。
此时,柳汀兰气得浑身直抖。她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只想狠狠地甩开身侧人的手,跑去一个无人的地方好好冷静冷静。她相信这个男人是喜欢她的,可是谁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喜欢这个柔弱无依的表妹?
就算没有,有这么一个觊觎她的丈夫的人在眼皮子底下晃悠,她想想就恶心,根本不想在这里待下去。
“放手,沈骥,你给我放手!”柳汀兰听见自己的声音这么说,语气中的怒意连她自己都心惊。
沈骥的脸色骤然变得铁青,看着扭头不看他的妻子,眼里闪过深深地痛色。他手上的力道收紧,恨不得把眼前的人儿揉进骨血:“不,不放,为夫死都不会放开你。”
柳汀兰深深地吸了口气,看着他眼中自己的倒影,心里泛起一阵密密麻麻的疼。昨晚的洞房烛夜有多么甜蜜,今日这一幕就有多么讽刺。她的心里依然爱着这个男人,却不会把自己的自尊任人践踏。
今日她但凡露出一丝妥协,旁人只当她好欺负。她今日闹这一场不为别的,就看沈家的态度。她与地上这个哭诉的女人,注定无法和睦相处,沈家若是继续袒护着,这里将永远不是她的家。
这一幕落在陆珠眼里,直恨的牙痒痒。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明明是她先认识骥哥哥的,骥哥哥就该是她的,要不是这个贱女人横插一脚,今日来敬茶的就是她。
可恨骥哥哥被这个贱女人迷住,竟然说出这种话来。哼,如今是你们对不起我陆珠,既然我得不到想要的,干脆谁也别想好过!
沈老爷沈夫人不知道他们眼中乖巧温顺的外甥女这一场闹,竟是抱着这种想法。他们看着脸色大变,沈夫人快步走到柳汀兰身边,拉着她的另一只手劝道:“孩子,这件事情是沈家对不住你,可是骥儿对你的心意是真的,你放心,娘跟你爹会给你一个交代,你先跟骥儿回房可好?”
柳汀兰缓缓地摇了摇头,看着地上一脸恨意的盯着她的陆珠一言不发。
沈夫人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陆珠又变成一副柔弱无依、可怜兮兮的模样,任谁看了,心都会不自觉的先软几分。
柳汀兰的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方才心底涌起的那个念头愈发的强烈。这种小家子气的做派,她一辈子都学不会,也不屑整日的跟这种人勾心斗角,她该庆幸这个女人今日闹了这一场,否则在背后使绊子,她指不定会吃闷亏。
她也知道对付这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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