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总觉哪里不对。
“除了你,还没人敢这般冒犯本尊,若真如你所说,岂不是得死好几次。”
齐木一惊,这才反应过来。顿时卡壳了。
古往今来也就我脸皮最厚,不怕死敢在至尊身上乱摸。可偏偏一碰到就丹田愈合,真元翻滚,修为上升,完全停不下来!这该死的设定,我能有什么办法。
换个说法,若是如我所说,我特么还被你压过,这得怎么算。
“也就做给您看看,不是真冒犯,尊上若是真要杀我,这……不大好吧。”
渊落冷笑:“你说呢。本尊可曾提醒过你,没有下次。”
手臂横过两人间,指尖泛起森白电弧,噼啪作响,恐怖波动荡漾开来,凌厉可怖。
齐木浑身一震,惊慌不已,几乎不敢相信。
上次提醒过?猴年马月的事。必是自己先前说错了什么,说句恭维话有那么难么!
坑爹的强者为尊,修为高的浑身金贵摸一下就得死,修为低的被虐了都算忽略不计。
四指并拢,指如刀锋,朝着脖颈缓缓而下。这一击落下必定身首异处。落在齐木眼中,简直无法用惊悚来形容,脸色发白。
突然没来由一股怒气直冲脑门,齐木瞳孔微缩,猛地起身,一把勾住渊落的脖子,将至狠狠拉了过来,吻上他的唇角,扯开衣袍,光明正大地抱住腰身。渊落微微惊诧,来不及卸去之间真元,四指如刀偏过要害,竟是直直戳穿了齐木的肩胛骨,后者闷哼一声,猛地甩开手,在他脖子处狠咬了下,趁着其人呆滞的功夫,翻身落地,就想往门外跑。
“站住。”
渊落一把抓过他的手腕,把人整个拽了过来。
挣脱不得,左肩鲜血直流,整条手臂失力般,手腕被扣住,若用力挣脱,手臂非齐肩扯断不可。有些气恼。这次真被自己玩脱了,事实证明和尊上说话万分费脑,时时刻刻都是拿生命在开玩笑。
他受够了!
齐木破罐子破摔:“反正都得死,坐实了冒犯尊上的罪名再死也不算冤。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懂说什么才好,惹怒了尊上算我活该。
若我死了,与其灰飞烟灭,还不如叫人把我骨头也雕琢一番,给惦记我的人一人发一根,就当弥补临死前没见最后一面的遗憾。”
死寂。只有齐木略微加重的呼吸声,在回荡。
不知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渊落顿在王座上,定定地看着齐木,咋一下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等死的感觉很不好。齐木闭着眼,周身冰冷之气如杀气般无处不在,让人毛骨悚然。
突然,心里陡然咯噔了下,紧接着被人紧紧搂近怀里。
渊落无声无息地站在他面前,一手抚上后脑,把齐木的头按进怀里。轻笑。
“别乱动,你胆子真大,算准了今日本尊不会拿你怎么样么。”
温润的白光从手心冒出,靠近洞穿的肩胛处,毫无半分征兆,狰狞的伤口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很快愈合。没多久,手臂恢复知觉,半点酸楚也无。
睁眼,一颤。入目便是光/裸的胸膛,衣袍敞开看不太真切,却丝毫不减凛然姿态。
齐木恢复冷静。推开渊落,揉了揉肩。有些别扭,不想说话。
半晌,干瘪地应了句:“……刚才还想杀人。”
渊落道:“本尊若真动了杀心,还能容你到现在。”
齐木深呼吸,偏过头,嗓音干涩:“难为尊上了,务必坚持到最后……”但见前者抬起手,就要抚上他的头,顿时一惊而起,后跳一步。
“尊上,您就不能先穿好衣袍么?”
渊落愕然,就算穿衣这点小事,堂堂魔尊哪有听别人的道理。当下毫不客气,揽过齐木的腰,抱了起来。
“不能。”
冰凉的皮肤接触得彻底,丹田裂缝空洞被禁锢,浑身真元肆意翻腾,如灵泉般滋润全身经脉,畅通无阻,浑身舒畅。但看尊上毫不介意,被抱着的人不敢动,依旧别扭。
齐木苦恼道:“尊上,您这样……让我很为难。”
“好好说话,别说谎。”
“哦,”齐木应了一声,于是万分苦恼地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之上,抬手伸进敞开的衣袍中,搂住渊落的腰,手搭在后背。
把人扔到榻上,渊落压了上去。搂在怀里。
被熟悉的气息包裹,又是这噩梦般的地方,齐木猛地回过神,心如擂鼓。
两年来第一次在寝宫安睡,齐木原以为自己会彻夜无眠,谁知因为真元充沛气血平稳,就算贴着块冰,也温暖舒适。
渊落很是大方,没把齐木的爪子从身上扯开。触碰着尊上,真元流经丹田通入经脉,无尽灵气涌进体内迅速炼化,循环往复经久不息,比之整天整夜打坐吐纳都要来得轻松,平稳。
于是,紧张无措的状态,还没撑住半个时辰,便被睡意淹没。没多久沉沉睡去。
第二日刚醒迫不及待冲回洞府。
回了地级洞天稍作休整。全心修炼,这才发现一夜安眠,比之打坐吐息十天十夜修为提升还要更快一些。修为提升至瓶颈,元丹巅峰,始终不能前进一步,只差一个契机。深知不能急于一时,长叹,只得先作罢。
于是回到内殿四处转悠。
原因之一,却是打听到宫漠居处在南浔山附近,恰好离尊上鬼屋般强大的寝宫不远。
既然知晓了大礼是何物,齐木可是时刻惦记着昊天殿主的一个承诺。这两日没见着人,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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