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走出去,有谁会怀疑?他的每一块血肉,每一滴鲜血,无不昭示着这便是仙尊。可世间有谁当得起这个称谓。
无欲无求超然于世的仙尊,为守护仙元大陆几乎血染山河还能风华绝代的旷世之主,受尽万民景仰,真正至高无上。
仙尘喉间发出一声极低的嘶吼,他死死盯着对面那人,双眸充血,再也容不进其他。似有滔天情绪无从发泄可将灵魂湮灭成虚无。
无时无刻,他不在发疯似的想念那个人。
仅仅是一个称呼,可令天地动荡。
此刻,他最为执着之人,正被人以熟悉的眸光注视着。自己就像个局外人,浑身僵硬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渊落说:别哭。
……
柳枝摇曳,树影婆娑。
少年勾住渊落的脖颈,站得笔直,偏过头吻上他的唇角。
曼曼灵蝶翩飞,氤氲灵雾蒸腾,霞光溢彩,朦胧梦幻。
两人静静地亲吻,周围一切似乎成了忽视的背景。
茶具落地,应声而碎。
仙尘浑身战栗,电闪雷劈将脑中之景震灭,白衣鼓动,狂暴真元越体而出完全无法自持,身侧桌椅顷刻间化为一地齑粉,随风而逝。
滔天失意侵入肺腑,他猛地弯腰,捂住嘴。他看着少年清秀的脸,视线模糊,这一刻他似乎看到了几千年前的自己,当年只是看一眼便觉满心喜悦。
吻并未深入,片刻离开。
渊落并没有抗拒!哪怕有一丝恼意,哪怕一丝不耐,仙尘发疯似得想看他厌烦的模样。
他嫉妒得发狂!
他想把那人撕碎,卸掉根根骨头,血肉研磨成浆,嗜血蚀骨……
仙尘抬起手,四指并拢,指尖电光闪烁,他眸光阴鸷已经完全无法正常思考,能杀的不该动手的全数抛之脑后,他不想管了,再也无法忍耐。
齐木该死,齐木非死不可!
电光火石间,出手的刹那。
蓦然,浑身一震。
“你敢!”
渊落眸光冰冷,浅浅看了一眼,却叫人毛骨悚然。
仙尘手臂一抖,恐怖攻击偏了方向,落到湖水之上,轰地一声,水花滔天震天动地。
还在震惊中未回过神来,漫天巨浪遮了视线,只看到渊落挡在齐木身前,似乎拉了那人一把。
灵湖滔天,底层污泥翻起百米之高,顷刻间暴雨倾盆,竹楼周围结界显现挡住了水洗。一切尘埃落定,视线恢复清明。
当场愣在原地。
湖的另一侧,防御光罩内,渊落搂紧少年的腰。黑发如瀑,随风扬起,吻得很是专注细致,铺天盖地叫人窒息。
像是一瞬间被抽离了所有气力。
仙尘额上青筋直冒,紫眸泛着鲜艳红芒,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绝望而疯狂。
……渊落在吻别人。渊落是自愿的。
渊落刚才是在……威胁自己。
并不是做戏给人看,并不是矫揉做作虚伪故意使然,渊落不屑如此。
“走。”
齐木嘴唇红润泛着水光,被拽住手腕时,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惊诧太过明显,倒显得刻意。
魔尊再未回头看过一眼,就像忘了此地是禁地,就连自己看到听到这些会生不如死也丝毫不放在眼里。
临走时,齐木转过身,欲言又止,二人对视。仙尘恨透了他这副嘴脸,面无表情毫无起伏,露骨的嘲讽与挑衅。
轰地一声,手中握着的护栏,粉碎。
……
齐木被渊落拉着离开禁地,他朝后望了一眼,那人白衣出尘站着眺望。
他简直快给尊上跪下了。这都干了些什么事?
当着真爱的面,尊上如此不谙常理竟然临场发挥,作为真爱本该肺都气炸了。仙尊端庄大方如此淡定,竟然没有上来将自己碎尸,果然好修养!
一时间百感交集,望过去满满的歉意,懊恼。
他真的没想闹成这般,这两人本就是死磕,这样可是很难收场的,谁知道尊上怎么想,总之让他对着仙尘服软很明显不可能。
若推动这二人反目,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走了几步,齐木委婉地开口:“尊上,仙尘在看着。”
说着爪子动了动,却怎么也挣不脱。
渊落握紧他的手,嗓音如常:“无妨。他近来俗事缠身,琢磨的琐事不少,留他一个人自乐,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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