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伯啊,房间里呢,昨天回来也病了,现在躺在那里了!一夜都没怎么安稳!”杨大婶说着叹了一口气。
“啊?不会吧!”景曜汗,怎么杨大伯会在这个时候病倒了呢!
“景曜啊,你来啦?”房间里的杨大伯听到外面景曜的声音,开口询问,只是这声音明显的没有平时那么中气十足。
“是啊,杨大伯!”景曜对着房间的方向回话,“杨大伯,你先好好休息,不要着急啊!”
“哎!人老了,不中用了!以前我年轻的时候,风里来雪里去,那是常有的事,从来没生过什么毛病。现在风一吹,居然就病了,不行了啊!”杨大伯的声音有点感慨。
“杨大伯,你可不能说这话啊,你可是我们村的头号劳动力,都是这几天每天往城里跑,给我们抓药累的!”景曜只能宽慰他。
“你在这么说他,他就真的要当自己是天下第一了!”杨大婶笑着打趣,“哦,景曜啊,你这么早过来是有什么事情的吗?”
景曜这才想起自己的正事,虽然杨大伯病倒了,但这事除了杨大伯,景曜还真找不到别人能够商量或者帮忙的:“杨大伯,昨天我家来了一位大夫,连夜帮我家几个人看了看,说我们村里人得的应该是同一种毛病,给我写了张药方,我正准备去抓药呢!”
“真的吗?哎呦!”杨大伯突然叫了起来!
杨大婶一听赶紧跑进房间,景曜虽然紧张杨大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总归还是没有进人家的房间。
不大一会儿,里面就传来杨大婶的骂声:“都病成这样了,还激动个啥?还想爬起来,也不看看你有没有那力气,给我躺好了!”
“抓药要紧,抓药要紧啊!”杨大伯气喘吁吁。
“你躺好了,我去跟景曜说!”杨大婶又吼了一句。杨大伯这才终于没有了声音。
杨大婶很快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景曜啊,你大伯这样子是没办法进城抓药了!要你一个人进城,大婶我也不会放心。这样,你等着,我去找杨十六来帮忙,他也是会驾车的,而且本事也大,就是人不爱说话,你就跟他一起去,让他帮忙赶车就行!”
杨十六就是虎子他爹,虎子这次也病倒了,他爹倒是一直很精神。在景曜的印象当中,这位十六叔就是一位深藏不露型,与他一起上路,景曜当然放心。
鸡叫第三遍,景曜已经和匆匆赶来的杨十六乘着牛车上路了。
杨大婶怕景曜冻着,特地在牛车上放了两床被子,一床垫着,一床盖着,还给景曜一条类似围巾的麻布,将景曜的整个脸都裹得是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骨碌骨碌。被子里面塞着几块热乎乎的烤红薯和一竹筒热水,是杨大婶给景曜在路上吃的。就连抓药的银两,杨大婶都装在小袋子里,塞在了景曜的怀里。景曜真想知道,还有什么是杨大婶想不到的。
牛车一路向着县城驶去,幸好上了路之后的积雪并不是很厚,牛车行起来还算顺利,不像景曜之前怀疑的那样寸步难行。天色还很昏暗,虽然勉勉强强能够看清一些东西,但其实时间还早。
景曜坐在马车上,吃了一块红薯,又递了一块给赶车的杨十六。杨十六果然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接过景曜递来的红薯吃了,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景曜看着四周昏暗的景色,有点迷迷糊糊的想要睡觉,谁让他这一夜都没怎么睡好,加上牛车上摇摇晃晃的,又没有人陪他讲话。景曜想继续撑着,终究没能抵得住瞌睡虫入侵,很快就睡得香喷喷的。
景曜是被人叫醒了。
等他睁开眼睛,看看四周,居然已经到了城里最大的一家药材店门口。虽然天色还是很昏暗,但是药材店的大门确实已经打开了,门口一个掌柜打扮的人,只裹了一件外袍站在那里等着他们,一看就是刚从被子里爬起来的。
景曜看看他身边站着的杨十六,很意外,可惜他刚刚睡着了,不然肯定能看见十六叔是怎么叫门,直接把人家掌柜叫起来的。还有刚刚叫醒自己的人,到底是不是十六叔呢,景曜很是怀疑。
景曜进了药材铺,直接将药方递给了掌柜。掌柜看上去并不是很高兴,却还是立刻去帮他们准备需要用的药材。药材核对完毕,景曜直接付了钱,就等掌柜的帮他们把药材配好就行了!他们要的量并不小,所以掌柜配起来要花不少的时间。
景曜看看一直盯着人家掌柜眼睛眨都不眨的杨十六,这人也太认真了吧,简直比人家督工的还要严厉!那个掌柜的双手一直在哆嗦,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被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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