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铭玉?!”杜侍郎的声音吊了起来,“怎么可能!那他今日为何要陪铭玉回来?而且,当日还是他在圣上的面前提的亲呢。”
“什么!”杜御恭大惊失色,“爹你说谁提的亲?”
杜侍郎迟滞了一瞬,便将当日在书房之事道出:“当初为父也大吃了一惊,但为父一侍郎身份没甚可图的,铭玉也承认他与燕王是故友,故为父也未多想了。为父看今日铭玉的脸色不错,燕王应是没有亏待他的。”。
杜御恭的眉头拧得更紧了:“孩儿原先还以为是圣上主动赐婚的,只是没想到……那燕王为何要主动断了自己的继承资格?”
“为父也想不明白,”杜侍郎叹息一声,“莫非你觉得此事有异?”
“依孩儿对燕王的了解,此人心机过重,好大喜功,性情暴躁,怎么看都不像是会为了情爱而放弃皇位之人,是以当日铭玉嫁给他,孩儿是一百个不乐意,只是孩儿以为是天子赐婚,不敢胡言罢了。现在,孩儿担心燕王令是目的。爹,那当日他提出爱慕铭玉时,可有说为何会倾慕于铭玉么?”
杜侍郎捋了捋短须,沉吟了半晌回忆道:“好似说什么他同铭玉幼时相识,分别后对其念念不忘。”
杜明谦常年身居家中,甚少出门,又怎会同晏殊楼这一皇子有所接触,莫非晏殊楼,想起了那件事?不,不对,杜御恭又甩了甩头,若是如此,铭玉定会同自己说起的。既然铭玉未说,那只可能是,晏殊楼意外发现了铭玉的能力,想利用他……。
不成,杜御恭骇然一惊,他得提醒铭玉,切莫对晏殊楼上心!
于是,杜御恭面色一整,火急火燎地就转身去写了一封信,让人追上去送给杜明谦了。
可惜,送信的人始终慢了一步,杜明谦已进府了。送信之人出来匆忙,没有身份表征,王府的守卫是不给其入门的。送信之人无奈,看莫聆还在府外忙活,便上前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让其替他将书信转交给杜明谦。。
莫聆接过书信,赏了送信之人一些碎银,转身就回府去了。
可惜送信之人不知,王府戒备森严,管制严格,他一身份不明之人送信过来,为免信中有诈,莫聆是不会直接将其送给杜明谦的,而是转交给晏殊楼,由其决定该如何处理。
打听到了晏殊楼所在,莫聆赶了过去。
正在莫聆赶来时,晏殊楼正心情愉悦地拉着杜明谦的手,在王府一风景小道上闲逛,晏殊楼边走边开心地给杜明谦介绍风景,说得兴起了,就不知不觉就带着他走到了偏僻的小径。
这时,左方的假山处,传来了窃窃私语之声。
“听说了么,王妃大婚晕倒,其实是其故意所为!”
“不会罢,他为何要如此做?”
“听闻他是不满天子的赐婚,是以方故意晕倒。其实要我说来,这王妃也忒邪乎了,进府之日晕倒,翌日进宫便被罚了禁足,还连累了王爷,啧,每一件事均是对天子的大不敬啊。”
“可不是么!诶你说,王妃可会是因体弱,被什么阴魂给缠上了,所以一进府便带来了霉气。”
“呵,你说何人进府带来了霉气?”
“还能是谁,自然是……”那说闲话的女子顿时一僵,惊悟到这问话的竟然是一男子,而这男子不是他人,正是晏殊楼!
“怎么不说了,嗯?”晏殊楼的双目含冰,一股冰冷的威压向两位侍女压了过去,“方才说得不是兴起么,再给本王说说?”
“王……王爷恕罪,王爷恕罪!”一瞬间的功夫,两位侍女就扑倒在地,笃笃笃地磕起了响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恕罪?你倒说说,”晏殊楼冷意不减,弯下了身子将其中一位侍女下颔捏了起来,强迫那双惊慌失措的眼睛对着自己,“你犯了什么罪?”。
“奴……奴婢犯了……”侍女吓得脸色惨白,声音都抖得续不上话了,“王爷恕罪,王爷恕罪,奴婢不该乱嚼王妃的舌根,奴婢知错了。”
“你知错了有何用!”晏殊楼双眼危险的一眯,“你伤王妃的话,能吞回去么!”
侍女脸色大变,哆嗦着喊自己知错了,求王爷恕罪。
晏殊楼却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本王给你恕罪?想得倒美!”他狠狠地一脚踹翻了两位侍女,阴鸷着脸厉声骂道,“看来本王对你们太过仁慈了!本王王妃可是真龙天子钦定的王妃,自有真龙庇佑,自带祥瑞之气!尔等蠢奴竟如此大言不惭,毁本王王妃声誉,该当何罪!来人,唤全府的人到练武场,再将这两人拖到练武场,杖责百下!本王倒要看看,尚有何人胆敢乱嚼舌根!”
☆、第十一章·偷亲
练武场的嘶声渐渐离了耳,杜明谦在晏新的带领下,朝房间的方向而去——晏殊楼罚人后,不忍让他见到这血腥的画面,便让他先走一步。
另一厢,晏殊楼冷笑着坐在场上,闲适地翘着一双腿,饮着新进的香茶,冷眼看那被打得皮开肉绽的侍女,以及吓得不敢吱声的众人。
毕竟乃女子之身,十几棒下去,那两侍女便断了气,晏殊楼满意地看着人将两人的尸首拖下去,他闲适地掸了掸袖站起,负手而立,一句话也不说,只挂着抹冰冷的笑容,从众人面前走过。
不发一言,其势胜过发言。
至此,再无人敢对王妃有一丁点儿的不敬,见之均是恭敬有礼,言辞有度。
晏殊楼怒气冲冲地回房后,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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