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刃哭笑不得:“别闹……我是真的有话要问殿下。”
“问吧,我又没堵着你的嘴。”祁骁捏着百刃的下巴让他转过脸去,在脖颈上细看了看皱眉道,“你昨日定没好好上药,走之前我明明记得已经快好了的,但这处又有些红肿了,你屋里的人是做什么的?”
百刃闻言有些心虚,昨日听了江德清的话后晚上他独自一人在屋中想了一夜的事,直到躺下了才想起来未曾上药,他心里有事又懒怠起来,本以为已经快好了一日不上药也无妨,不想翌日竟又有些肿了。
“不怪她们,是我忘了。”百刃侧过头来不让祁骁再看,“不说这个,那个贺梓辰……”
祁骁放下脸来看着百刃,冷笑一声道:“一日不见,你问我一句好了么?上来急吼吼的就想找他,你见都没见过这人,心里就待他比待我重了?”
百刃哭笑不得:“我同殿下还用那假惺惺的寒暄么,我就是问贺梓辰也是为了柔嘉,好吧,昨日是我错了,没记得上药,太子殿下大人有大量,别同我一般见识了。”
同自己就不用寒暄了?祁骁挑眉,这句话说的还有些样子,但祁骁偏生就看不得百刃为别人着急的样子,百刃越是着急他越是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百刃无法,苦笑道:“我到底哪里又惹得殿下不痛快了?”
祁骁淡淡一笑:“没,是我性子恶毒,就喜欢看你着急。”
若是在以前听了这话百刃当场就要炸了,但他这些天同祁骁日日在一起,知道他并不像外面传的那般冷漠无情,只是脾气不大好而已,无奈一笑道:“殿下不是那爱拿别人痛处取乐的人,何必这么说?”
百刃难得的服软了,祁骁也就绷不住了,低头在百刃唇上亲了下低声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那种人?”
“若真是那样的人,就不会这样帮我了……”百刃躲不开,只得让祁骁亲了个实在,断断续续道,“江总管同我说了,为了我姐姐的事……殿下已经否了好几家子了,可见殿下是认真的想替柔嘉寻个好婆家的。”
祁骁心中熨帖,火气也就散了,一笑道:“罢了,想问什么,说吧。”
百刃如蒙大赦,一连串的问了半日,有的祁骁还说得出,更多的他也说不好了,失笑道:“他屋里有没有丫头我怎么会知道?不过……”
百刃连忙静静的等着祁骁的下文,祁骁笑了下道:“据敦肃长公主说,这贺梓辰的父亲当年就是因为在外面胡混送掉了性命,想来贺梓辰他母亲是不会由着儿子也胡来的,且贺梓辰很是自律,我估计是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百刃默默出神,祁骁拉着人一同坐到软榻上,不紧不慢道:“我昨日从公主府出来就命人暗中去贺梓辰府上看了看,一套三进的宅院,略小了些,仆役也不很多,但院子倒很干净利索,花草侍弄的也好。”
祁骁拉过百刃的手笑着捏了捏:“不过这些无关要紧,若你看中了,来日让姑母开口请皇帝赐一套宅院就是了,委屈不着你姐姐。”
百刃忙摇头:“我不挑这个,只要他真的人好,那贺太太也肯好好待我姐姐,就是贫苦些也没什么的,再说……说是清贫,那也是跟殿下和公主府这样的府邸比,若同平民百姓比起来已经好多了,我姐姐不是那骄狂的人,守得住贫的。”
祁骁点头:“还有就是他如今只是个庶吉士,要想出头且得熬了,不过由进士进翰林,将来再由韩林进内阁,这个路子是对的,他当初辞谢了我姑父给他引荐的差事,自己安心走科举之路,可见还是有些脑子。”
百刃心里已经动了七八分,两人又说了半日的话,酉时贺梓辰同贺家兄弟两兄弟来了,祁骁免了众人的礼,一笑道:“本是家宴,免了这些虚礼吧,这位就是贺梓辰了?”
贺梓辰见祁骁点名叫他忙上前一步,躬身道:“学生贺梓辰,见过殿下。”
“以前咱们在公主府见过的,孤记得你写了一笔的好字。”祁骁转头看向百刃,“这是岭南王世子。”
贺梓辰行礼问好,百刃难得的没在生人面前露出那副冷冰冰的样子,笑着问了好,又同敦肃长公主的二子寒暄了几句,只是余光还一直留意着贺梓辰,贺梓辰长相虽不及祁骁,但也算是俊秀了,且腹有诗书气自华,一行一动带着温和的书卷气,百刃看了暗暗点头。
略说了几句话众人就去外书房,贺梓辰到底是进士出身,品鉴字画自是难不倒他,不过他为人谦逊,虽懂得多但并不卖弄,只是偶尔祁骁问到他了才答几句,但句句都说在点子上,百刃心中越发满意。
贺家二子不善于此,祁骁本意也不是真的叫人来赏玩什么字画,在书房坐了不到半个时辰就传宴了,酒过三巡后众人都自在了不少,百刃也同贺梓辰说了会儿话,有意无意的试探了贺梓辰几句,贺梓辰本以为自己来太子府是要坐冷板凳的,却不想这岭南王世子这样看的起自己,连连同自己说话,贺梓辰心中纳罕,但也对百刃很有好感,两人有来有往的说了半日的话,酒酣兴浓时贺梓辰也没了些顾忌,笑着道:“世子说笑了,学生一心苦读,哪里是为了来日能三妻四妾呢。”
百刃心中一喜,一笑道:“是我失言了。”
“世子客气了。”贺梓辰连忙摇头,随即感叹道,“不瞒世子,学生虽年轻,也尝过人情冷暖,知道什么是最要紧的,来日若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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