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等他的命令下达下去,屋子里已经出来了一个人,穿着左玄歌的衣服出门便径直朝前快走,几个灰衣人当即就要追上去。
“等一等。”领头人冷笑道,“左玄歌的肩膀哪有那么壮实?腰哪有那么粗?就凭这样也想骗我?”
“金舵主英明,那我们现在如何办?”
“破屋!抓人!”金舵主一声令下,分成四队的水云帮帮众朝那小屋四面包了过去。
屋主颤巍巍地趴在地上抱头讨饶:“……他……他真的只是进来讨杯水喝……”
手下一个一个前来回禀搜索的结果:“舵主,屋里没有其他人了。”
金舵主震怒地将桌上的茶碗摔在地上,脸上的肌肉狰狞抖动:“好个左玄歌居然跟我使障眼法!”
“那现在怎么办?”
“当然是继续追!”金舵主一脚踹在这个一路跟着他拍马溜须的人身上,领着手下的人继续朝前追。
每当身后的人接近的时候,左玄歌就如法炮制,几次之后金舵主总算学了乖,大部队紧跟着不断从不同屋子走出来的人,只派两个手下去屋子里查看。
所以当左玄歌走进一家赌馆之后,金舵主依旧率众紧紧跟上了从赌馆里出来的人。
水云帮众人追出三五里之后,搜索赌馆的人赶上了大部队:“舵主,赌馆里没有左玄歌!”
金舵主勾了勾唇角盯着前方疾步而行的水蓝长衫男子,眸中精光大盛:“给我上!”
为首的帮众冲上前便将蓝衫男子扑倒在地,抓起他的头发将脸扬起来才傻了眼,踉踉跄跄地回来报告:“舵……舵主,那不是左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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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舵主率领水云帮帮众追击那不知名的蓝衫男子时,一辆精工细造装饰华丽的马车招摇上路,在两匹高大健壮的骏马牵引之下朝着西北而去。
驾车的大汉穿着一件粗布褂子,露出结识紧致的手臂和胸膛,他娴熟地驾着马车行驶在官道上,时不时扭头冲着马车里的人说几句话。
“五爷,你怎么知道那个未死人一定是朝着关外走?”
虽然西北是关外的方向,可是她完全有可能中途转道啊?
“猜的。”马车里一个明朗的声音懒洋洋地拖长了尾音。
“我可不信,别人不知道,我野狼还能不知道你左五爷的谋略无双吗?”
左玄歌在舒适柔软的车厢内无声地笑了,这一回他倒真是没什么把握,他只是觉得那个未死人的一切计划既已结束,她定然不会想到还会有人查到她的身上,所以她没有必要故弄玄虚来掩盖她的行踪,对于一个需要在荆凤城彻底消失的人,关外也不失为一个很好的选择,而且,对现在的左玄歌而言,北上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避开水云帮。
这一点野狼倒是也有想到:“五爷,咱们现在走的这条路,也就前面的祁云镇还有水云帮的势力,过了祁云镇一路往北就可高枕无忧咯。”
左玄歌却没有他这般乐观,水云帮在荆凤城一击无果,定然会在周围城镇布下更为精密的抓捕计划,况且在被他那样戏耍之后,只怕他们也有了警觉,会猜出他们的线路也未可知。
那么,祁云镇此刻一定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
然而出乎左玄歌意料的是,他们进入祁云镇竟然格外顺利,甚至在祁云镇内也没有遇上任何水云帮的埋伏。
“五爷,咱今儿就住这家吧。”
左玄歌跳下马车,仰头看了看面前高耸巍峨的建筑,野狼还真是把他当成京城那位爷在伺候呢。
他伸手入怀却发现空空如也,仅有的银子好像全都用来配备这辆豪华马车了。
“你等着。”左玄歌走到一个街边角落蹲了下来,他支着脑袋仔细观察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野狼好奇心起,也跟着过去蹲着,却实在瞧不明白他究竟在看什么:“五……五爷……你在看什么啊?”
“你不觉得站在这样的街角就可以将这一个城市的人生百态尽收眼底,别有一番意义吗?”
野狼面露尴尬:“我……我只蹲出了浓浓的屎意……”
像是根本没有听见他的这句话,左玄歌突然起身,挤进熙攘人群,他看似走得随意,野狼却清清楚楚地看见他在跟一个穿着紫红绸锦袍的肥膘大汉擦肩而过时,从那大汉的怀里盗走了一样东西。
野狼看得目瞪口呆,直到左玄歌站在对街凤凰酒楼门前朝他望过来,才傻愣愣地跑了过去。
“原来五爷方才是在寻找目标啊。”野狼挠了挠后脑勺,依然有些不敢相信刚刚从那大汉身上顺手牵羊的居然是这京师里响当当的左五爷。
野狼困扰的表情落在了左玄歌的眼里,他一点也不介怀:“我这是在劫富济贫。”
“对对对。”野狼出声附和道,“他那富得流油的样子肯定是从百姓身上搜刮的民脂民膏,不过……这贫指的是谁啊?”
左玄歌像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眼,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自然是我,你没看见我连祁云镇最好的酒楼都吃不起了吗?”
野狼恍然大悟:“哦,五爷您这是出门没带齐银子啊。”
他麻溜儿地将自己身上的银子全刮了出来递给左玄歌:“五爷您要缺钱,您直接说啊。”
他要是早知道他短缺银子说什么也不会找那么好的马车和那么贵的酒楼啊。
左玄歌将他的银子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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