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入世历练,也没有要欠下一大堆人情债的说法。
今日出去逛了逛,他发觉这个朝代远没有历史上记录的那么好,八旗子弟好逸恶劳,言行无度,老百姓也没有官员上报的那样,人人富足。除了繁华的街道,一些小巷里竟是有不少的破烂陋房,乞丐小偷。而巡逻的官兵竟是把乞丐赶到离官员大户远的陋巷,一个个嚣张跋扈,哪是维护京城治安的官兵,倒更像是街头恶霸。
这些八旗子弟实在让人忧心,也让人愤怒。
“永璂今日出门见到什么了,怎么这般模样?”一直站在落地锦泰蓝花瓶旁边的乾隆见永璂神色不豫,迈步走向坐在雕花椅上的少年。
“奴才给万岁爷请安,”屋内的几个太监宫女见到乾隆,面色一变,忙跪了一地。
“都下去吧,”乾隆心知永璂是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事情,猜想他可能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便挥退了伺候的奴才,走到他面前,按住他的肩膀,制止了他要起身给自己请安的举动,然后一掀衣袍在旁边的椅子坐下,“跟皇阿玛说说,究竟遇到了些什么事情。”
永璂眼波流转,把视线停留在眼前这位几乎称得上亲和的帝王身上,甚至没有去遵循不能直视君王的封建礼教这一条规矩,仔细看这个男人,他长相在人类男性中,应该算是上等,加上这帝王的气势,倒的确是个让女人痴心的男人,难怪野史上关于这位帝王的风/流艳/史不少。而且这位的命似乎很长,在位五十九年,后又当了好几年的太上皇,这对于人间的帝王来说,实在算是一件奇事。
不过,他也不明白,历史上这位帝王在位的前三十多年的行为,几乎称得上是一个难得的明君。在位的后二十年左右的行为,却又足以被人骂上一句昏君,一个人的转变为何有这么大?
又或者,一个人在那个高位呆久了,就会忘记自己的初衷,慢慢的被权势还有奢华晃花了眼,就连自己的本性也丢了?
乾隆见永璂一双好看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莫名的想要移开视线,甚至没有想到这个举动已经称得上是无礼,他不着痕迹的把自己的视线从那双眼睛上移开,落到了那白皙的耳垂上,才出声道,“永璂,你怎么了?”
“没,”永璂蓦然回神,察觉到自己的失礼,下巴微微垂下,就连眼睑也往下闭了闭,“回皇阿玛,儿臣只是在街上遇到了几个八旗子弟,他们的行为,实在让人堪忧。”
心头莫名有种不太明显的失落,不过看到永璂的脸色,乾隆已经猜想这些不是什么好事,语气也染上了几分寒意,“给朕讲一讲。”
永璂见乾隆眼中的怒意,暗自在心里点头,不管日后如何,至少这位帝王现在还是英明的,他想了想,开始说一些官员不敢说或者不愿意说的事情。
他敢说,因为他不怕,即便这位帝王怒了,要他的命,对于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
他看过二十一世纪一些关于帝王微服出巡的电视,那些电视虽然有一部分很精彩,但是事实上帝王微服出巡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除非这位帝王不顾大局。
帝王的一举一动都有专门的官员负责记录,几点起床,吃了什么,做了什么事情,都有记载。如果一个帝王随意带个小太监就出宫,出了什么事情,那就是牵动整个朝廷整个江山的大事。一个皇帝有多么的不靠谱才三天两头的往宫外跑,一个皇帝又有多厉害才能从乾清宫到无门却没有让宫里一大堆宫女太监发现?
现在所谓的微服出巡也不过是不修行宫,不大操大办,但是身边也是有不少的人伺候与保护着,这种微服出巡,可能皇帝还没有到目的地,当地的官员就早已经把那些污浊的事情处理干净了。
即便偶尔有机会真的只带几个人出宫,作为帝王,必然也不会如同一般人四处乱窜,所以他看到的,只会是京城好的一面,却没看到那最丑陋的地方。
把见到的一些事情和一些现象原原本本的开始讲述,他讲的越多,乾隆的脸色就越难看,到了最后,乾隆的脸色已经如寒冰般的渗人。
“永璂以为如何?”乾隆面上的阴沉很快消散,仿佛刚才的怒意全然不见般,“那些八旗子弟的惰性,有什么方法可以改?”
“大清不养没用的人,”永璂没有与乾隆打太极的兴致,直接道:“游手好闲者,不需要给他们俸禄,若要得俸禄,那么就拿出真本事来,难不成八旗的人无能到必须要朝廷养活吗?”
“那么,又怎么证明他们有本事?”乾隆听出永璂语气里对某些八旗子弟的不屑,一时间不知道该为自己有个为大清着想的儿子高兴,还是该为那些没用的八旗子弟感到愤怒。
“参军,从商,或者考取功名,为朝廷做实事,”永璂的双眼在昏暗的屋内,显得格外的有光彩,让人看到这双眼睛,不自觉的感染让一种澎湃的情绪,“若是这些八旗官员在乎那些蝇头小利,或者仍旧为非作歹,皇阿玛您也可以考虑偶尔用用汉臣,让他们知道,不是靠一个八旗贵族身份就能得到一切。”
“你可知,这种做法可能会得罪八旗的贵族?”乾隆没有想到永璂竟然有这种惊骇的想法,虽然这种想法曾经在自己脑海里浮现过。
“连证明自己有用的本事都没有,又何须怕得罪他们,更何况,这样的改革也不能一朝一夕的来,把一条鱼仍旧冷水中,下面架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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