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阿哥永琪其实从未把这个皇后之子看在眼里,他小的时候,养在孝贤皇后的名下,也算是半个嫡子。他心知在皇阿玛心中,继后是比不上孝贤皇后的,十二也被皇后保护得没有半分灵气,每次皇阿玛抽查功课时,十二也不出彩。
这些兄弟中,除了十二便没有哪个比得上自己的出身,他甚至认为,即便自己不是储君,但是日后那帝位必是自己的。
他不知道十二怎么突然变得机灵又沉稳起来,仿佛不久前十二还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那拉家的人也在八旗里抬不起头来,可是就这么一夕间,皇后的娘家人变得有了权势,十二也搬进了毓庆宫,就连教导他的师傅也是皇阿玛信任的人。即便如此,十二也仍旧不骄不躁,步步为营,现在莫名出现的紫薇格格让小燕子失去了常态,他知道这其中十二做过手脚,可是究竟是怎么回事?小燕子为什么会害怕?
他年长十二几岁,为什么现在与他对视,觉得气势弱了一大半?因为他站在石阶之上,而自己狼狈的跪着么?
永璂没有兴趣知道五阿哥想什么,他面无表情的移开与永琪对视的目光,往石阶的左边移了两步,不想想刻意的从永琪身边经过,做这么没有品位的侮辱之举。不说他对这位五阿哥没有多少喜恶,只有利与弊,即便他有这种负面的情绪,也犯不着摆在明面上。
成大事者,从未有谁在没有成功前便睚眦必报的。
“十二阿哥,请您稍待片刻。”
永璂回头,见吴书来端着一个托盘急急忙忙的从殿里追了出来,托盘里放着一个卷轴,似乎是一幅子画。
“十二阿哥,皇上说这是吴道子的真迹,见你喜爱字画,便让老奴给您拿到毓庆宫去,”吴书来走到十二面前,弓着身道,“万岁爷还说,天寒请您多顾惜身子,夜里别因为看书受寒。”
“儿臣多谢皇阿玛,也劳吴公公送这一趟了,也请吴公公转告皇阿玛,儿臣省得,请他也多顾着身子。”十二笑了笑,原本只是抱着历练的心思,现在对那位帝王倒是消了几分生疏之感。
“岂敢岂敢,十二阿哥您言重了,”吴书来不敢担这个“劳”字,只说是身为奴才的本分,旁边伺候永璂的太监从他手里接过托盘,才发现里面除了有一卷字画外,还有一个小小的香囊,手功十分的精致,味道清雅,让人闻着十分舒爽,像是出自专为皇上制作衣饰的女官之手。小太监暗暗心惊,皇上现今真的十分看重自家主子。
套两句,永璂不紧不慢的下台阶,路过跪在地上的还珠格格与五阿哥时,他还看到还珠格格对他龇牙咧嘴的做怪脸,他心想,这位还珠格格也算是现下这个时代比较特别的女子了,不过似乎太吵闹了,他还是偏爱文雅的女子一些。
回到毓庆宫,永璂看了自己到这个身体里后得到的各种古玩字画珍宝银两清单,一大半都是来自帝王私库,剩下的是皇后和一些妃嫔还是兄弟送的礼,总共加起来,竟是比原主人十多年总共的赏赐还要多一些。
帝王的宠爱,还真是一件奇怪的东西,即使他以前也带过官场,但是仍旧不明白这种东西。这或许就是他修真多年后,所遗失的东西吧。
普通人有欲/望,有愤怒,有哀伤,有算计与嫉妒,爱或者恨,他也有,可是这些情绪都是淡淡的,所以他总是缺乏“活着”的真正兴趣。
所以,他还是不太明白这里的帝王心思,总归这位帝王现在对他没有什么不好的心思。
第二日,阿哥们开始继续回到上书房里读书写字,也没有谁提到昨日发生的事情,只是对五阿哥更加的疏远,所谓跟红顶白,本就是如此。
没过不久,五阿哥便搬出了宫,原本五阿哥住的景阳宫也拿来做了书室,里面放了不少的珍奇孤本,倒是让皇子们还有一些皇族的后人们带着腰牌去里面拿了不少书出来看。
原本这些书是不能随意拿出去的,哪知十二阿哥出了一个主意,让借书之人先登记,什么时候借的,借了哪些,什么时候还,又订了借出的书还如何的保护,损坏又该怎么罚,这些规矩出来,皇室的世子阿哥们能把书带走,也算是幸事。
后来十二阿哥又向皇上请愿,说是八旗中子弟们若是表现良好,也能来借书,乾隆当即同意了,还给每个能去借书的人发一块铜铸的借书腰牌,一时间八旗子弟以得到借书腰牌为荣,纷纷认真研究书本,倒让八旗子弟的惰性略微的缓解。
四月份,天已经渐渐变暖,永璂十三岁的生辰将至,往年十二阿哥不受宠,各宫主子也是随便送一份过得去的礼便成,如今是今时不同往日,各宫主子也拿不定注意,也不知道皇上今年是为十二阿哥大办生辰还是如同往年一样,仅仅是皇后在坤宁宫摆一桌宴席,又或者不大办,只是在养心殿办家宴。
这宴席的档次不同,送的礼也不一样,众人纷纷观望。
别人算来计去,观望打听,永璂自个儿倒是完全不记得这事儿,他甚至对生辰这种东西完全不看重,毕竟对于修真者来说,时间并不如普通人那么宝贵,而他自己本身的生辰,也早就忘记在流逝的岁月里。
寻了个好天气,永璂与十一出了宫,他来这里也有一段时日,北京城里也走过几次,只是每次来去匆匆,也没有仔细的看过这里的民生百态。
难得出宫一次,永瑆表现得比十二还要激动,他本以为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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