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府知府梁玉看着自己面前这个乞丐,不敢相信他就是刚见过面没几个月的丁公子。
“丁公子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弄成了这样?”梁玉比丁明启的官职要高,可因为丁谓的关系也只能对他恭恭敬敬。
“天长县知县包拯是要造反了,他带人抓了我们盐铁司的差人,要不是我与庞昱跑的快也就一起被抓了。”丁明启没有忘了恶人先告状。
“来人,快带丁公子下去洗澡换衣服。”梁玉是官场老油条了,他一听就知道丁明启的话不可信,那包拯要是没发失心疯就不会无故抓盐铁司的人。这些年盐铁司干危害地方的事可不少,多数人都是敢怒不敢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完事。所以梁玉只是命人带丁明启他们下去换衣服,并没有对这件事表态。
丁明启和庞昱在水池子中好一通洗,洗下了一池子黑汤,又换上了全新的衣服,狼吞虎咽的吃的自己的肚子鼓胀了起来这才住手,感觉舒服了一点儿。
“梁知府你赶紧派人将那包拯抓起来。”丁明启找到梁玉大喊着说道。
“那包拯既然要造反肯定准备很周全。我们不能轻举妄动。现在最好是将这里的情况上报朝廷由朝廷来定夺应怎样办。”梁玉决定不能顺着丁明启的话走。谋逆可是大罪,现在情况不明只能保持着冷静,然后根据朝庭的指示办。
这样既不会立大功,也没有大的危险。
“我要给我父亲写信,将这里的情况说明白,让他向皇帝请示怎么处置包拯,同时准备车马,我这就进京,让皇帝收拾包拯。”
梁玉听了不敢怠慢,立即派人带着丁明启写好的书信马不停蹄的直奔开封送信,同时找来最好的马车,将丁明启和庞昱送上了车。送走了这两个瘟神梁玉才松了一口气。
梁玉想想这事背后就直冒凉气。这包拯的命也真是够大的。自打上任就面临着各种问题,所有的人都想方设法要扳倒包拯,包拯不但没倒却又立了不少的功。这次打造兵器的事更是这样,丁明启百般刁难却让包拯仍旧完成了任务。这样的人还是要远离一点儿安全。梁玉办好了一切静等着朝廷的指示。
丁谓先是接到了梁玉派快马送来的丁明启的信。丁谓看着信中的内容觉得十分不可信。丁明启不可能将自己强抢民女的事在信中向他父亲说。只是将一切都说成了包拯的错。越是这样丁谓越是小心。他儿子是什么货色他比谁都清楚。果然没过多久,丁明启就回到了家。
“爹呀,你可要给我报仇啊,包拯可把我们搞惨了。”在天长县那段要饭的经历让丁明启刻骨铭心,要说这个世界上他最恨的人是谁那就是包拯了。
“说实话,你究竟做了什么?引得包拯如此?”丁谓厉声问道。
“我......。”丁明启看丁谓的样子知道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不敢再隐瞒,只好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你个混帐东西,想玩乐非得到那地方吗?”丁谓听了以后气的浑身直发抖。他倒没认为儿子有多大的错,只是干这没脑子的事,还差点儿被人抓住,就太不值得了。
“父亲,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啊?”丁明启等丁谓平静了一点儿说道。
“幸亏你机灵,当时跑了出来,只要没当场被抓到就好办了,那些差人的供述和那小姑娘的指认我们都可以说是诬陷。这些天你要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呆着,不准出门,我会暗中给提刑司通气,让他们将这案子压下的,大不了将所有的事都推到那几个差人身上。其实那包拯如果聪明的话,将案子调查到盐铁司的那几个差人身上差不多就该收手了。他没有证据,还会得罪人。如果他真能及时收手的话我倒愿意让他这个知县多干几天。”丁谓觉得能够进入官场的大多都是聪明人。
“那我们这口气怎么出?”丁明启不甘心的说道。
“还出什么气,现在能保住你不出事就已经不错了。收拾包拯以后有的是机会。”这个儿子的不争气让丁谓很无奈。
丁谓盼望的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局面没有出现。先是提刑司暗中给丁谓透话,包拯已将民女闫妮被拐骗一案移交给了提刑司,而在案卷中包拯所调查的大量证据都指向了丁明启。
紧接着包拯的一封奏折又送了下来,说是盐铁司判官丁明启在天长县公干期间指使手下为其拐骗民女,意图qiáng_jiān。请皇帝下旨严查。
对于丁明启的所作所为朝堂上的官员并不感到奇怪。只是觉得这个包拯还有点儿意思,指名道姓要皇帝查办丁谓的儿子,不知道这次丁谓会怎么应对,这给朝堂增添了许多乐趣。
第二天的朝会按正常的程序走完,朝中的高官们却完全没有退去的意思,仿佛等着什么事情的发生。果然真宗皇帝处理完朝中的主要事情后对丁谓发问了:“丁大人,天长县知县包拯上奏折说你儿子丁明启拐骗民女意图qiáng_jiān,这事你知道吗?”本来在朝庭来说这种事可以算做小事,没必要皇帝亲自过问,可此事涉及到丁谓的儿子,没有一个人敢做主,最后只好推到了皇帝那里。
“回陛下,这里边可能有点儿误会。我儿子丁明启确实奉命到天长县办差,这期间他手下的差人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了违法犯罪的事,被包拯知县抓了。那些差人为了让自己脱身攀诬丁明启,实际上事发之时丁明启根本没有在天长县城内,而是在城外办事,还遇到了劫匪,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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