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在距离关押俘虏较远的地方找了一间屋子作为手术室,这间屋子通风透气,光线也比较好。包拯这还不放心让人将屋子打扫了好几遍。
包拯静下心来仔细的回想着自己有限的医疗知识,说实在的在大宋朝真的不适合给人做手术,既没有麻醉药物,也没有抗生素防止伤口的感染。
可包拯这次不得不动手,这还要怪包拯自己,为了取得胜利,给这些土匪的身体里打入了大量榆树炮的铁沙,寨门口爆炸激起的沙石泥土更给一些土匪造成了可怕的伤口。大宋的郎中根本没见过这种伤,如果不及时清理,那些异物将会引发身体的化脓感染,最终造成败血症,那人基本上也就没救了,所以在这个年代一个小小的伤口也是会死人的。
“带进来。”包拯感觉心里平静了一些,对门外的士兵下了命令。
一个受伤的土匪被从关押的地方带了出来。这个土匪的伤并不重,只是左臂被飞溅的铁沙打了一个洞,可麻烦的是铁沙留在了伤口之中,深深的嵌在骨头之上,刚开始伤口被包扎了起来止住了血,还没有什么问题,可现在伤口开始向外流水是明显的感染迹象,如果不手术他这条胳膊也就废了。
那土匪跟着士兵向手术室的方向走去,越走他心里越没有底。
士兵说是要给他治伤,可治伤没有这么麻烦的,伤口已被包扎过了,还能怎么治,接下来只是听天由命,看自己的身体抗的过去抗不过去。
离手术室更近了,看到有几个士兵守卫在那里,房门开着,三个浑身上下穿着白衣服,戴着白帽子,连脸上都蒙着白布的人站在门口。
这让土匪感到更加害怕,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这个打扮。传说中的白无常是不是就是这个样子。
士兵将土匪押到屋中,“把这碗酒喝下去。”包拯将一大碗的烈酒放在了土匪的面前。
这难道是断头酒吗?土匪控制不住自己头脑中的胡思乱想。
看了看旁边的士兵土匪没有的选择,端起碗来张口就喝,辛辣的味道,呛的他直咳嗽。喘了几口气勉强将碗里的酒全喝了下去。
酒力发挥作用还需要一段时间,包拯他们几个人只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那土匪,等他醉倒。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如果都这样一天也做不了几个手术,包拯只好命令士兵将酒拿到关押俘虏的地方,先让他们喝,等到酒力发挥作用再带过来。
酒力发挥了作用手术室中的土匪意识有些模糊了起来。
“抬到床上去。”在包拯的指示下两个士兵将土匪抬到了准备好的手术床上。
“陈强,胡全,把他在床上固定好。”陈强和胡全是包拯在书院找来的学生,天生胆子比较大,都是十五岁的年纪,正是好奇敢于冒险的年纪,在包拯的一番鼓动和答应收他们为徒,将他们培养成一代名医的诱惑下答应过来给包拯当助手。
那土匪虽然酒劲上头,可还是有一点儿意识的,心想这下可真的完了。被绑在床上这是要任人宰割了。
“拿过来。”包拯见土匪被在床上固定的很好,命令陈强拿过来了手术器械。
陈强端过一个托盘,里边的刀子剪子闪闪发光。
土匪一看今天不但要丢了性命,而且还要不得好死,这官军准备这么多家什,是不是要将他剥皮抽筋啊。
包拯小心的解开土匪胳膊上的布条,一股呛人的恶臭味道扑鼻而来,土匪的伤口已化脓感染。
包拯将一根探针伸入了伤口中,一阵巨痛传了过来,土匪张嘴就要喊叫,旁边的胡全按照包拯的吩咐早有准备,立即将一团叠好的布条塞入了土匪的嘴中。土匪只能勉强的发出一点儿声音。
确认了土匪伤口中确实有异物,包拯拿准备好的盐水清洗着他的伤口,那痛感可比用探针探查伤口要疼痛的多了,土匪挣扎了几下疼痛加上酒力上涌他一下子昏睡过去了,包拯强忍着面对鲜血淋漓的伤口的不适,用镊子小心的在伤口中寻找着,终于夹住了那不大的铁沙,将它从骨头上拔了下来。又仔细的检查伤口内没有其他异物,又用盐水将伤口冲洗干净,才用针线缝合了伤口。用干净的布条将伤口包扎了起来。
满头是汗的包拯这时才有时间抬起头来看他那两个助手陈强、胡全的情况。
陈强、胡全虽然胆子大却也没见过这种阵势,面对着不断流血的伤口,还要拿镊子在伤口中捅来捅去。还要用针线像缝衣服一样缝合皮肉,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干的事情。陈强、胡全两个人浑身都麻木了,只是强打着精神还站在那里。
“把他抬回去。”包拯对屋外的士兵说道。士兵依言抬走了那个受伤的土匪。
“咱们休息一下。”包拯看到了陈强和胡全不舒服的样子,让他们坐下来喘口气,他自己也需要恢复一下体力,刚才只是处理了一个简单的伤口,包拯自己其实也处于高度紧张之中,这对体力的消耗是十分巨大的。
“有人动刀是为了杀人,我们动刀是为了救人,如果掌握了高超的医术有许多受伤病困扰的人是能救活的。”包拯边休息边对陈强和胡全解释着,“现在的医学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你们跟我学就是要走一条与其他郎中完全不同的路子,俗话说医者父母心,就是说做医者就要有一颗仁慈友爱之心,全心全意的治疗每一个病人,只要是能治好病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是可以的,没必要为此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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