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显扬心中一动,转过身来又拿起桌旁的a4纸刷刷画了几笔,一个偏沉稳一个偏飞扬的两套风格迥异的休闲装跃然纸上。张显扬将两张图纸分别递给张慕阳和张曦阳,开口笑道:“怎么样,替你们设计的。”
大多只懂得吃喝玩乐的纨绔公子其鉴赏水平必定不错,所以接到图纸之后,张慕阳还没什么表示,张曦阳就立刻癫痫似的哈哈笑道:“不错不错,这就是天生给爷穿的衣裳啊!只有爷的身材气质才能最体现出这件儿衣服的精辟之处。到时候爷只要穿着这身衣裳往红灯区一站,那大姑娘小媳妇还不得蜂拥而上,哭着喊着抢着伺候爷啊!啊哈哈哈……”
(这里要补充一句老片区的习惯,每逢激动处爷儿们就必称爷。)
张曦阳身边的张慕阳悄悄往外挪了两步,给明显已经陷入癫狂的张曦阳流出得瑟的空地儿,转头向张显扬笑道:“很好看,我很喜欢。”
从小到大,从前世到今生,只要是张显扬送给张慕阳的东西,张慕阳就从来没说个“不”字。张显扬明显已经习惯了张慕阳对自己的无限制宠溺,也不以为意。大手一挥,很霸气的说道:“以后大哥的形象就归我管了。”
张慕阳摸了摸张显扬的脑袋,开口说道:“你今儿早上起得太早了,先去床上补会儿觉,吃饭了我叫你。”
张显扬点了点头,起身说道:“我先冲个澡。”
一旁笑个没完的张曦阳也接口说道:“你等会儿我,我也冲,冲完我也睡一觉,反正今儿也不上学了。”
转过头来又向张慕阳说道:“你也洗洗呗,要不这么长时间干什么!下头可要整满汉全席啊,估计两小时能吃上饭算快的。”
再往后看一眼,说话对象张慕阳已经打开衣柜拿出三叠睡衣,跟在张显扬的身后进了浴室。张曦阳“靠”了一句,也连忙赶上了。
因为早起的时候刚刚洗过澡,三人也只是简单的用水冲了冲就换上睡衣出来。张曦阳走过落地窗的时候直接拉上了窗帘,然后纵身铺上自己的床,将头插到枕头底下含含糊糊说了一句:“晚安。”
张显扬也踏着拖鞋回到自己床上呈大字型躺下,顺便扭头和张曦阳说了一句。“听说老把脑袋插枕头底下睡觉会导致大脑缺氧,人该变白痴了。”
张曦阳闭着眼睛回了一句,“滚!”
张显扬哼了一声,扭头看着已经规规矩矩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张慕阳,告状道:“二哥骂我。”
“你可以打他。”张慕阳顿了顿,又笑着补充道:“打不过我可以帮你。”
“草,兄弟阋墙啊!”同样闭着眼睛的张曦阳伸手将脑袋上的枕头扔出去,装满棉絮的枕头越过中间床的张显扬,准确的落到旁边床的张慕阳脸上。张曦阳嘿嘿笑着开口说道:“先下手为强,闷死你得了。”
张慕阳压根儿都没睁眼睛,抓着枕头又给张曦阳扔了回去。熟练精准的动作表明这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惹起两人争端的张显扬嘿嘿笑了两声,翻身装睡着了。
向来沉默寡言的张慕阳转头看着闭着眼睛呼吸渐渐平稳的张显扬,清冷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笑意。
因为老张家立世的特殊性质,生怕兄弟阋墙造成家族血变的张家老祖宗在建族之初就规定但凡是张家的子孙,不论是不是一个妈生的,在结婚之前一定要住在同一间屋子里头,培养兄弟感情。这样就很大程度的避免了因为成年以后,不可避免的要分开过日子的张家兄弟会受别人的挑唆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来。
这一条铁律写在张家家规的第一条,是哪怕死亡都无法更改的祖宗家法。
刚上初中的时候才懂得什么叫“隐私”、“独立”的张家三兄弟还因为这件事情闹过。觉得三个人住在同一间屋子里实在太丢脸。那时候年纪太小不懂事,只觉得老张家又不是没有别的房子,别墅里头又不是没有别的屋子,干什么要三个人挤在一个屋子里头睡觉,说出去都觉得丢人。
所以三个人商量好了一起找到张凛墨面前强烈要求独自居住,结果向来宠爱三兄弟都快达到溺爱程度的张凛墨勃然大怒,当着帮会所有长老的面儿将张慕阳三兄弟胖揍一顿,狠狠的警告三人以后再也不许违反老张家的祖宗家法,提都不准提,不然就将三兄弟一起关祠堂祭祖。被暴打一顿可怜兮兮的张家三兄弟以亲身经历证明了张家祖训的不可违抗性,果然以后的胆子“小”了很多,再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在张凛墨的眼皮子底下违反家法。
不过说来也怪,除了对张家兄弟在结婚前必须要同房居住这一条异常坚持以外,张凛墨对三兄弟违反别的家法的事情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时间长了,张家三兄弟也隐隐明白了第一条铁律的不可违逆性。张家兄弟不可阋墙的祖宗规矩,也就此渗入到这一代张家人的灵魂之中。
张家兄弟不可阋墙,张家兄弟要守望互助,张家兄弟决不能做出背叛兄弟的事情来,身为大哥要好好保护下面的弟妹,要有担当,出了事情要第一个站出来扛着,永远不能把弟妹置于险境,要有当大哥的样,要沉稳要聪明要有手段要会识人对外要狠得下心要带着弟妹越过越好……
张慕阳想着从小爸爸在自己耳边嘀咕个没完的话,扭头看着旁边床上已经睡得昏天暗地的张显扬和张曦阳,唇角微微一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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