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一整套功夫才算结束。李孜按掉计时器:“老板,好了。”
一只手猛地伸来,抓着他的屁股落入一个怀抱里,满是烟味的嘴唇在脸蛋上嘬了一口。
李孜吓得惊叫:“杨学海,我操你妈!”
杨学海低笑,堵着嘴巴胡乱地亲:“乖乖,给我亲一个。”
李孜镇定下来推他,嗔道:“全是烟味,离远点。”
杨学海心痒难耐,好几天没见着人了,想得抓耳挠腮的,他把人推倒了当煎饼一样翻过来,两只手各扯着左右裤脚一抽,露出屁股和两条腿来。李孜两瓣屁股肉又嫩又软,杨学海没忍住手捏出个红印子,俯下.身在潮红的股沟上狠狠地咬。李孜慌张地抓紧了床头:“别!”
盲人敏感的触觉使得刚才那qíng_sè的噬咬极大刺激了他的情欲。杨学海的舌头舔着他的胯下,他仰着脖子喘了一口气,感觉到勃.起的器官顶在自己的后方,他尖叫,“你他妈没戴套?”
“忘带了,就一次。”杨学海喘气,手指急匆匆往里面插,“别动!”
李孜抬起脚就踹。杨学海还真没防备,摔了个狗啃泥。李孜气喘吁吁坐起来,去摸他的裤子,男人暴跳如雷把他拽倒在床上一巴掌扇过去,“踹谁啊?又不是没搞过!”
李孜被扇得耳朵嗡嗡响,闹起来,“怎么的!谁生下来专门伺候你似的,我还就不乐意了!”
杨学海立刻知道自己冲动了,他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粗脾气。李孜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这下尴尬了,他小心翼翼去碰李孜的手,“冲动冲动,没打疼吧?”
李孜毫不留情一巴掌呼在他脸上,“滚!”
杨学海腆着脸哪里还有刚才的气势,把他抱在怀里哄,“好好好,我的错,再打两下消气?”
李孜冷冷别过脸去,他那没有聚焦的灰色双瞳显得浑浊而空洞。
杨学海懊恼自己不吃教训,他以前看李孜斯文瘦弱,还是个残疾人,总觉得好欺负,处上了才知道这人轻易不好糊弄。李孜脾气烈,发起泼来也是惊天动地的,何况他目盲心不盲,自己开着店,养活七八个人,前台后院上上下下都要打点,生意不大,心眼不少。
杨学海是个出租车司机,公司离这里近,夜班结束就赖在这里睡觉,渐渐已经成了习惯。李孜一开始还赶他,现在能记得给他留灯,有那么点跟了他的意思。杨学海挺牛气——盲人自尊心堪比天高,李孜还不是乖乖让他拿捏。他觉得李孜已经是囊中之物。
“真生气了?”杨学海笑嘻嘻地扳过他的脸,摸摸被打的那一边,“媳妇儿?”
“一边去,你媳妇儿在家,不在这儿。”李孜从他怀里站起来,摸了半天摸到裤子穿上,收拾方才剩下的被套单子。
杨学海摸摸鼻子坐在床头看他。李孜出去关门拉闸,走回来上二楼睡觉,经过门口也没停下来,凉凉道,“不睡自己呆着。”
杨学海又得意起来,屁颠屁颠跟着他上楼。
二楼是李孜的居所。陋室清寒,大件都固定钉在地上,杂物有条不紊,绝不错位。盲人住的地方大多整齐干净,一旦有失序的地方,就会引起一系列如多米诺骨牌般的恐慌。
李孜打开空调,定了两个小时。如果不是这两天实在热,他是不愿意花钱开这个空调。凉气很快充满了窄小的房间,杨学海搂着他躺下,将他的手包在手掌里细细抚弄。李孜手指粗,骨节多处变形,右手拇指关节错位严重,凸出的那块硬骨畸形扭曲,已经无法矫正。
推拿是累活儿,要技巧更要力道。早年李孜刚出来打工,太瘦力气不够,不知道挨了多少骂,他知道自己力道差更加拼命蛮干,用力不对,轻视了技巧,每天十来个小时,一个星期七天无休地干,终于把手弄坏了。他的理想是开自己的推拿室,终于在三十岁实现了这个目标。李孜心里傲气,享受着比自食其力更高的自尊。
对杨学海,李孜也有一份隐晦的得意。盲人能让健全人着迷留恋是极大的炫耀资本,甚至是对自身残疾的一种最高赞誉。他跟杨学海不光是为了解决性欲,还有一份虚荣心。
第2章
第二天早上九点推拿室开门。
盲人师傅们已经上工。杨学海睡到十点才起床,床头柜上还有现成的一个白煮蛋两根油条。他叼着油条下楼来,靠在办公室门口看李孜干活。李孜听出他的脚步声,说:“你电话早上响过。”
杨学海掏出手机,两个未接来电,家里打的。他走过去亲亲李孜嘴巴,“回去了。”
李孜知道是他老婆,杨学海的家事他一向不管:“嗯。”
杨学海有点心虚,哄道,“我爱你,嗯?”
李孜头也不抬,“赶紧回去吧。”
他可从来没有逼过杨学海表态。偷情就偷情,还涂粉抹墙就没意思了。
他们俩之间本来就不是爱情。
杨学海到家门口,女儿杨壹正好补课回来:“爸爸!”
杨学海把她抱了个满怀,“啧那么沉,来,爸爸背。”
暑假过后杨壹升初二,学校的节奏已经开始抓紧,一天到晚补不停的课。但她学习还是一般,耐心差了点,性格像她母亲,开朗活泼,兴趣广泛。上小学的时候她想学电子琴,杨学海咬牙给她买了,学了两年就扔在一边,改跟她妈妈学跳舞,还不知道这三分钟热度能保持到什么时候。
两父女回到家,女主人从厨房里出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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