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弟你笑什么呢?”杨四郎问。
“哦没事,没什么,大哥说的在理,我这个月不出门就是了。”杨延顺心想:想什么我能告诉你吗?说出来你不得笑话死我啊!再说要不是你和三哥还有七哥,我至于一个月不能出家门吗?七哥...想到杨老七,杨延顺一龇牙,“哎,你们说七哥知道什么叫做打擂吗?”
或许这是一个极其沉重的问题,大家都不知怎么回答,连三郎四郎也没有说话的意思。后来还是六郎打破了沉静。“先别管他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打擂了,总之这个月谁也别和他说这件事。他要是真不知道,等过了这个月,我找时间和他解释......”。
杨延顺回到自己的屋内,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给呼延佩显修书一封,然后叫仆人送到铁鞭王府。大概内容就是我本来想去找你的,奈何朝中生变,我不能出家门了,具体情况问你爹,我们大概一个月之后就可以见面了。勿念,八郎延顺。
见仆人将书信送走,杨延顺心中的压抑少了许多,虽说信中貌似没说什么有用的东西,但至少呼延佩显问起来自己也有交代了。想到这儿,杨延顺便提起房内的大刀,来到大哥的院落中喝酒谈天,顺便切磋武艺。
☆、显威露情
杨大郎的院落中今日非常的热闹,杨府的八位公子都聚集在这里,这在杨府还是颇为少见的画面。
大郎延平、二郎延定平日都在军中操练兵士,很少回家。三郎延光与四郎延辉常常嬉戏于市井,虽说杨府管教甚严,但这两位总是能钻到空子。五郎延德则是终日在屋内参禅悟道抄写佛经,很少露面。六郎延昭贵为驸马,在南清宫供职,也甚是繁忙。八郎延顺则是每日去两位师傅那里学习兵法武艺。七郎延嗣因为年纪小,外加脑子不太灵光,就每日在家独自练武。所以这兄弟八人很少聚集在一起。
时维三月,春意正浓,杨大郎院中的两棵桃树吐露芬芳,一片妖娆之色,好不醉人,可树下却是另一片景象。刀光闪处,枪尖影随,树下两人激战正酣。
只见其中一人裸着上身,露出黝黑的背脊,面色急躁,手握一把丈八蛇矛点钢枪,左扎右刺,枪枪不离对手的咽喉颈嗓。而他的对手掌中则是一口九耳八环银面抹月刀,左支右挡,刀背磕枪尖,每次都能把已到眼前的蛇矛点钢枪拨开三寸并躲过要害,看得人心惊肉跳,可大刀的主人却面不改色,一脸春风似桃花。
距离两人相斗的树下一丈开外,杨六郎与杨四郎并肩而立。只听六郎问:“四哥,你说他们俩谁胜算更大一些?”
四郎:“老七!”
六郎:“我却不这样认为”。
“我也不这样认为!”身后闭目养神的五郎突然开口说道。六郎回顾一眼,两人相视一笑。
“为什么?我就觉得老八不行!”,四郎理直气壮。“大哥、二哥别下棋了,你们说谁能赢?”
亭子中的杨大郎一推棋盘,气急败坏,“不下了不下了,有这么个烦人精在这儿,我是下不好了!”说罢便走向树下,眼望战在一处的七郎八郎。
“哎!大哥你说谁是烦人精啊?我只不过是给你出谋划策而已啊!”三郎大喊。“哎二哥你怎么也不等我啊,我也去看!”
树下的杨七郎愈发的勇猛,手中丈八蛇矛点钢枪的速度越来越快,八郎的脸色也不似方才轻松。
两人斗了一百三十回合,杨七郎热汗直流,心中满是惊惧。自从开打以来杨延顺似乎从没有进攻过自己,一直在防守。可他却貌似早已进攻了,因为自己不知何时开始已经处于他的刀锋之下了。从他的刀法中可以看出一丝爹爹的刀法,却时隐时现,让自己摸不到头脑。这样下去,恐怕不妙啊。
“这就是‘九反朝阳’吗?果然神奇。”杨六郎暗叹道,“诶,七弟自己肯定不知道输在哪里了。”
又十五个回合过去了,杨七郎的枪尖停留在杨延顺左肋四寸处,而杨延顺的银面抹月刀则停在了杨七郎头顶一寸。
桃花飘散,如同落雨。
杨延顺大刀上扬,刀尖抵住下落的花瓣。
“七哥,你的蛇矛枪果然凛冽,这桃花儿只因受你枪风所伤,就过早地凋谢了。”
杨七郎喘着粗气走到树旁的石桌前,把大枪往地上一摔,抬起一罐酒来了个长鲸吸水,紧接着说:“老八,我服了!你比我厉害。”
“七哥承让!”杨延顺话音未落,只见两道寒光自左右刺来,正是三哥和四哥挺枪来战。
杨延顺冷笑一声,身子如同鸿毛一倾,躲过两枪。“三哥四哥怎么连招呼也不打一声,真是吓坏八弟我了。”
三郎四郎也不言语,收枪再攻,三郎攻上,四郎攻下。
吸水提卢枪以‘柔’见长,只见杨三郎左手按枪尾,右手握枪腰,使了个‘金鸡乱点头’直刺八郎面门。
乌金虎头枪‘硬’字当头,杨四郎矮下身形,大枪横扫,以‘秋风扫败叶之势直攻八郎下盘。
两枪呼啸而来,气势万钧,眨眼间已到近前,无人能躲。
二郎杨延定心中大惊,三郎四郎出手又快又狠,八郎必败无疑,好在这是自家兄弟比武,老三老四会在关键之时收住兵器,若是在战场上,无论谁遇到老三老四的合攻,都会必死无疑。
杨六郎却不这样想,他有十足的把握杨延顺不会输。事实上,杨延顺真的没有让他失望。
只见杨延顺临危不惧,单手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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