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杂碎!我今天就要你看看,什么叫做狼!”耶律休哥一声怒叱,转身自墙上取下一支枯骨软鞭,反手一扬,鞭尾正抽在杨延顺右脸,痛的杨延顺头一甩,一条血痕立现。紧接着耶律休哥手中软鞭不住挥舞,杨延顺身上衣衫尽碎,鲜血直淌。杨延顺咬碎钢牙,恶狠狠地盯着耶律休哥:“你最好打死我,否则你早晚会后悔的!”
耶律休哥丢掉手中枯骨软鞭,笑盈盈地绕到杨延顺身后,左手绕到杨延顺胸前,右手搭在杨延顺右肩,薄唇轻启,在杨延顺耳边轻声说道:“我现在就已经后悔了,你原谅我可好?”
杨延顺只觉得一阵酒香飘来,耳边痒痒的,身上却疼痛不止,只得紧咬钢牙,说不出话来。
“你说,我现在又是什么样的啊?”耶律休哥不依不饶,左手轻抚着杨延顺胸前伤痕,疼痛难耐却又奇痒无比。杨延顺喘着粗气,无奈道:“像...像喝醉了的猫。”
“呵呵...喝醉的猫?你可真会说话,我倒是开始喜欢你这张嘴了。”耶律休哥说完又转到杨延顺身前,伸手将杨延顺左肩衣袖撕开,露出里面的枪伤。只见一个圆形伤口,周围的皮肉已经溃烂,黑血外流。耶律休哥双眼一下变得清澈起来,自语道:“好可怕的伤口,一定很痛吧。”又伸手小心翼翼地触碰伤口,杨延顺一声闷哼。
耶律休哥双眉紧蹙,一张俏脸逐渐靠近杨延顺胸前,将两片薄唇贴在伤口之上,不停吮吸。杨延顺虎躯一震,“不...不要!”
耶律休哥双手紧紧抱住杨延顺的身躯,直至将伤口深处的淤血全部吸出体外后,才松开双手,后退几步,双眼又变得迷离,一脸红晕,醉道:“我累了,不管你了!”说完便摇摇晃晃走出地牢,只剩杨延顺一人在寂静的地牢内大声喘息,心跳不止。
感觉到左肩隐隐作痛,却不似之前般恶化,杨延顺不禁在心中自问:“他为什么这样对我?只是因为喝醉了?难道说,他真的......。”杨延顺没有再想下去,只觉得头昏沉沉的,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耶律休哥没有再来,而是来了一个老头,老头是大夫。他仔细检查了杨延顺的伤口后,又给他敷上药。“胳膊吊着是不会好的,把吊环拿掉!”老头对狱卒说。“可是拿掉吊环,他跑了怎么办?”“那就给他戴上一副枷锁!总之不能让他肩部受力!否则好不了!”
于是,杨延顺便可以不必整天站着了,虽然脖子上戴了一副四十斤的枷锁很累,但是至少自己可以坐下休息,而且在脚链的长度范围之内,自己还可以活动一下。
第三天,耶律休哥也没有来,第四天,耶律休哥还是没有来。杨延顺心中满是疑惑:他怎么还没有来?难道是又上前敌打仗去了?不对,我怎么会这么想他来呢!心中又是一阵慌乱,“我该恨他才对!我该恨他...可是为什么恨不起来?为什么?为什么!!!”杨延顺跪在地上仰面大吼,声音在地牢内久久回荡。
第五天,耶律休哥终于出现了。他刚走进牢房,杨延顺便站起身,快步走向前,却被脚链拽住,停在了耶律休哥面前三步,“你这几天做什么去了?”
耶律休哥一脸寒霜,鹰眼扫过杨延顺,冷声道:“与你何干?”声音干脆,不带一丝情感,与那晚醉酒的他截然相反。
杨延顺:“我...哼!你去前敌了吧?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是打败仗了?”
耶律休哥冷笑道:“我堂堂的大惕隐,怎能屈尊去前敌打仗?前些天我到前敌去,也只是为了和我师哥叙叙旧而已,却不料遇见了你,还把你擒了回来!真是造化弄人啊!如果我那日不去前敌,恐怕你杨家将早就杀死我师哥,马踏辽疆了吧?”
杨延顺听后,沉默不语,对于已经发生的事情,他从不去想什么‘如果’。
耶律休哥继续道:“虽然我没去前敌,但是我却知两军阵前发生的事情,关于你杨家的。”
“快点告诉我!我杨家怎么了?”杨延顺向前一步,脚链被挣得紧紧的。
耶律休哥:“你们杨家嘛...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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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锁崩枷
耶律休哥屏退狱卒,坐在椅子上看着杨延顺,像一只狡黠的猫审视猫爪中的老鼠。
杨延顺则紧紧盯着面前人,喊道:“快说!我们杨家怎么了?”
耶律休哥把鹰眼一眯:“你是想从头听呢...还是只想听个结果?”
杨延顺:“从头说起!”
耶律休哥:“好,那就从你被擒之后说起!你被擒之后,杨三郎血战金沙滩,枪挑我辽军七员大将,是个英雄!可惜终是寡不敌众,被乱马踏为肉泥。”
杨延顺不听还好,一听此言,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口中不住念道:“三哥!三哥......”。
耶律休哥冷冷地看着杨延顺,继续说道:“五郎八卦棍果然不容小觑,杨延德追着我师哥韩昌不放,两人跑进黑松林大战一夜,最后马失前蹄摔进湍急的河水中。师哥爱惜他是个良将,派兵到下游打捞,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还要我接着说吗?”耶律休哥抿了一口茶,摆出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
杨延顺却是已泪如雨下,忍痛道:“说!”
耶律休哥:“杨六郎与杨七郎冲出重围,被你父杨继业救回幽州城。宋朝皇帝带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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