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躺好打上针的徐涛看了看冒着冷汗的汪进,“哥,疼的厉害?”
汪进缓口气摇摇头,“没事,涛子,哥谢谢你。”
徐涛咧嘴笑了,“谢啥,应该的,我总不能看着你见死不救吧,再说,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不能把你扔在y省。”
汪进看着雪白的房顶露出一丝笑,“涛子,当时中枪我摸了下伤口,我都做好牺牲的准备了,没想到我还有回来的一天,本以为咱也能成烈士,但你又是抢救又是输血硬是给我拽回来,我虽然不知道,但y总院的护士都说了,我伤口处理的非常好,要不是及时手术,我肯定坚持不到医院,哥欠你一条命。”
汪进轻轻的低语传到徐涛耳里,徐涛小心的翻个身,“瞎说,要是我中枪了,你不救我吗?我们是兄弟,说什么欠不欠的,睡觉,休息,早点休息好早点出院。”
说完闭上眼睛,汪进转头看向躺在自己左边床铺背对自己的徐涛,脸上露出一丝感激的笑,他是真的感谢徐涛,作为家里最小的孩子,从小被宠到大,要不是兄长忍受不了自己四处惹祸,扔进部队,自己今天没准就是一个为祸一方的败类,这些年军旅生涯下来,个性改了多少,他自己都说不清楚,连大哥都说完全变了一个人,虽然早在进五营之前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但没有人真的不畏惧死亡,被击中的那一刻,一直被隐藏掩盖的恐惧从心底深处涌上,出现在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为了自己操碎心的老娘,模模糊糊中看见徐涛,虽然有着一丝渴望,但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伤势多重,好在,好在傻涛子的技术过硬。
闭上眼的汪进想到杨世龙说的徐涛给自己输送的五袋鲜血和送自己进手术室后倒地的徐涛,除了感激还是感激,正如他跟徐涛说的,他是真正的知道自己欠徐涛一条命,要是没有徐涛的急救与鲜血自己就扔在了大山。
徐涛不接受但不代表自己心里没数,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汪进会还上徐涛对自己的救命之恩,露出笑容的汪进慢慢的睡了过去,当汪进的小呼噜打起的时候,背对着汪进的徐涛转身看向汪进,熟睡中的汪进表情平和,徐涛笑了笑,总算闭上眼真正的休息了。
而带队回到营区的蒙战换完衣服直接找到了周维,坐在周维办公室的沙发上,接过周维扔过来了的烟,点燃使劲抽了一口,“周队,给我们队的任务停下吧,让我们调整一个月,战士们受不了了。”
蒙战的话让周维皱起了眉头,看向脸色憔悴的蒙战,“蒙战,不是我不给你们调休,而是现在的任务都是指明要你们一分队,指明要你蒙战带队。”
蒙战靠在沙发靠背上,仰头活动发僵的脖颈,活动两下看向周维,脸色是少有的严肃,“周哥,我们一分队十四个月没有休息了,我知道我们是军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以服从命令为第一位,但周哥,我们这些队员是军人不假,也知道什么时候都是军字在前,但我们是人,也会累也需要休息,徐涛为什么会住进医院?就是因为身体超负荷运转受不了了,咱们队这些卫生员,那个像徐涛似的连轴转了十四个月?战士们休息不过来,任务完成率也会下降,你拦也好,阻也罢,把任务推一推,交给二队或是三队,虽然三队是预备队,但成绩也不是不好,只是任务出的少而已,那个战士不都是这么过来的,你看看我们队的那些战士,没有一个没伤的,有的战士甚至三四年没回家一趟,为什么?不想家吗?是因为没时间。”
蒙战的话周维不是不知道,只是现在他也很为难,现在只要有任务,军区肯定点名要蒙战带队,使劲抽着烟的周维紧紧皱着眉头,一根接着一根,足足沉默了近一个小时,周维使劲把烟掐在烟灰缸里,抬头看向等待的蒙战,“安排你们队员轮流回家探亲,我给你们四十天的假期,轮流走,有事我担着。”
蒙战笑了,他知道周维为难,周维不是老队长,来五营不足五年,上层领导哪一个有事都找周维,而周维资格也不够跟上面叫号,所以更多的是替他们这些下面的人承担,站起身的蒙战郑重的冲着周维敬了个军礼,周维笑了,“行了行了,我认识你好几年了,你这可是第一次给我敬礼,回去吧,安排队员休假,你也回家看看。”
蒙战笑了笑转身离开了办公室,看着蒙战的背影与轻轻关上的大门,周维慢慢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沉着脸仔细琢磨着怎么拦住上面,怎么拦住孙刚的背后捅咕,琢磨了一下午的周维看了看天色和时间,打电话叫车离开了营区。
作者有话要说:
2013年10月底,送走路过来看自己的李建华后,徐涛看着摆放在地上李建华从老家带回来的五只大笨鸡、一大袋干针蘑,脸上露出笑容,小鸡炖蘑菇,刺溜,徐涛不自觉的吸了口口水,要说现在的食物可没以前香了,很多都是加料的,也就回老家农村吃点纯绿色食品,而这些,蘑菇是李建华和陆建波自己上山摘的,晾晒装袋,小鸡是自家养的,徐涛呵呵的笑了。
坐在办公桌前,拿起电话给赵铭崔延平打电话,这俩人今个一大早就去野战医院,到现在还没回来,告诉赵铭有好吃的晚上早点回来,赵铭一听老家拿来的吃的,呵呵的笑声让徐涛自己也乐了,他们这些人,这两年就是这样,谁要是从农村捎带点吃的,恨不得上去抢,尤其是自己,每次大姐给邮来的包裹,没等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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