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时间,除了中午吃饭后休息了一个小时,足足站了一天的徐涛回到营房,挽起裤腿轻轻的按摩着有些肿胀的双腿,身边传来低低的抱怨声,徐涛只是听着却并没有凑上去跟着说些什么,徐涛知道无论你的抱怨有多深,应有的训练科目只会随着时间的延长一项一项往上叠加,有功夫抱怨还不如想着怎么让自己尽快适应接下来的高强度训练。
徐涛按摩完双腿站起身活动一下,走到陆海身边,“班长,咱们营地有热水吗?”陆海抬头看了一眼徐涛,眼神闪过一丝满意,今天十六名新兵唯一挨揍少的就是这个全班个子最小的家伙。
“没有,要是想活血或是觉得脚痒痒,你弄点雪使劲搓搓。”徐涛想了下营地没看见雪堆,徐涛不解的看向陆海,陆海呵呵的笑了站起身,看向坐在自己铺位边抱怨边揉腿的战士,“拿着盆跟我走,锉点雪回来好好把脚搓搓,省着冻伤了。”
说完走到铁架子边拿起自己盆走到门口,累了一天的新兵看到陆海已经站在门口,一大部分的人脸上挂上了不满,甚至还有人嘀咕着徐涛事多,徐涛装作没听见似的拿着盆走出了房间。
站了一天徐涛已经感觉到了脚指尖开始发痒,徐涛知道在这个没有家乡土方子的地方,雪是唯一可以减轻或是避免自己冻伤的东西。
绕过营房,来到贴近营区高墙的地方,一个又一个雪堆出现在众人眼中,徐涛看到已经有不少人拿着盆开始往盆里装雪,徐涛走到离自己比较近的一个雪堆,装了半盆雪四处看了一下,走到班长身边等待着,陆续装好一起回到营房,徐涛坐在铺位边开始使劲搓着,当感觉脚上发热了才又按压了脚底板自己知道的几个有限的穴位。
陆海收拾完自己看了下时间,七点,还有两个小时熄灯,站起身,看向基本上收拾完的新兵,“大家注意一下,还有两个小时熄灯,这两个小时我和康班长会教大家怎么叠被子,从明天早晨开始,被子尽量要叠成豆腐块,新被子不好叠,我不为难你们,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你们趁着晚上休息的时间好好压一压,一个星期后,要是还有人被子叠不好,那么就直接去水池找自己的被子。”
陆海说完招呼所有的人来到自己铺位旁,拽过旁边战士的新被子打开,开始教授大家,铺平、捏角、压实一个又一个看似简单的环节,但徐涛知道想要马上把新被子压实叠好不现实,新被子蓬松,即使你叠好也像大面包似的,除非你把被子拆洗重新缝好,里面偷着缝帆布,先不说有没有帆布,就是拆洗被子都不现实,徐涛只能按照要求不断的打开叠好,压一压,一个多小时徐涛只是不断的重复着。
熄灯前,陆海告知各位新兵,明天清晨开始出早操,时间一个小时,黑暗中徐涛一动不动的缩在被窝里,太冷了,习惯了家里的热炕头,乍一换成这种冰冷的席子,徐涛还真有些不适应。
暂时睡不着,徐涛慢慢的回想着接下来要训练的单兵科目,徐涛知道陆海喜欢在五公里负重训练的时候额外给加重量,想想自己的小身板,徐涛有些犯愁,不是没劲,而是徐涛算是比较了解陆海,陆海是个要强的人,不但对自己要求的比较严格,就是手里的兵要求的也高,陆海是一个假如你第一次多加五斤重量能够跑完五公里,那么下次你就能加六斤、七斤的人,徐涛在算计怎么能够在自己承受的范围内不让陆海给自己加更多的重量,不是徐涛逃避,也不是偷懒,而是徐涛知道自己的底线在那里,徐涛知道自己不可能成为新兵标兵,他也没有那么强的好胜心,只要不拖后腿对于徐涛来说就够了。
琢磨了半天也没想出好办法的徐涛微微叹了一口气,暗自摇摇头,走一步算一步,就当还班长人情,拼了,自认想好的徐涛微微动了动身体,把头缩进被窝,数着心跳慢慢的睡了过去。
时间一天天过去,前期的队列训练稍息、立正、原地间转法、齐步、正步、跑步后,第二月开始了让所有新兵叫苦连天的体能训练,正如徐涛预料的那样,每天两次的负重五公里让所有的人还没等适应,陆海就不知道在那里收集了一堆砖头,每当出发前,一块又一块的塞进背包里,到了月中的时候,徐涛的负重已经加到了十五斤,徐涛累,不是一般的累,但每当看见陆海的脸,徐涛都咬着牙忍耐着,人的极限是能够不断突破的,在不断的训练中,到了月底徐涛能够在不掉队的情况下负重二十五斤急速冲刺,如果去掉重量五公里负重十五分钟内能够冲过终点。
高强度的训练不是让人最难受的,隔三差五的紧急集合哨响才是最让人无法忍受的,疲惫了一天的新兵,每当从熟睡中醒来的时候都会哀嚎不已,又一次凌晨两点的紧急集合后,徐涛背着背包跟着大队伍进行五公里全速前行,身边吭哧吭哧的喘息声,让在黑暗中奔跑的徐涛笑了一下,徐涛知道跑在自己身边的是本班的小胖子亢守恒,两个月的训练下来体重一斤没掉反而长了三斤,让亢守恒大叫的同时也让大家一阵好笑。
黑暗中突然闪过一簇光速,徐涛仔细看了一下,原来是一辆重型吉普车,吉普车前的灯光下一群全副武装扛着圆木的士兵迎面跑来,徐涛微微楞了一下,怎么会出现这样一群午夜训练的士兵?
慢慢的跟着大部队前行的徐涛路过吉普车时,微微歪头看了一眼,昏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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