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作剧一般,稍稍用力捏了一下,白色的绷带上渐渐浮现出几点鲜红,男人修长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没有出声,仍然紧闭着双眼,只是睡梦中不自觉地皱起了眉--
“好乖啊!平时从来没见你这么乖过。如果你一直这么乖的话--嗯--不好!一直这样的话就不是你了!”
放下男人的手,抬起头,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幽暗的房间里,浓烈的香气暗自流动着。
“他在找你,很着急吧?呵呵!你们着急的样子都很可爱,为什么你们两个会相遇呢?呵呵呵!”
“他放了我鸽子,真是个淘气鬼!虽然我一开始知道他不会来,所以,就是因为他没有来,所以我才让你代替!不甘心吗?我能感觉得到--”
带着笑意却透着一股发自内心的冷清的声音在室内回荡着,得不到任何回应。
“你很好,真的很好。可是,你太有棱角了,永远不会为了别人改变自己的形状。而我需要的,是一个单纯的可以塑造的,按照我的意愿存在的--”
“你太聪明了,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拥有的不止一个人的智慧。很痛苦吧?所以,要选择这样的方式来忘记。”再次拿起男人受伤的手,他一圈一圈地拆开上面的绷带,沾着血的白布被慢慢剥落,像被隐藏的东西慢慢显现,直到绷带掉到床上,男人手掌心上一条长长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新鲜的、还渗着血丝的痕迹。
“呵呵!下手真狠,对自己也这样。不过,像艺术品一样--”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上面的血,舌尖顺着伤口的方向缓缓描绘着--
“放心!很快就不痛了。会好起来的,很快就会结束的,放心--”
叶子--
猛然睁开眼,叶恕行喘息未定地看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脑中也一片空白,几秒钟后才发现自己坐在房间的沙发上睡着了,身上衣服还穿得整整齐齐。
刚才的是--恶梦?
他闭上眼用力皱了一下眉,擦了一下额头上冒出的一层薄薄的汗水,然后慢慢坐起来活动了一下四肢,浑身酸痛僵硬。他到底睡了多久了?叶恕行揉着肩膀,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
六点了!他竟然在沙发上睡了一个晚上!昨天晚上去找冷冽,结果被秦朗和吕锡鸣结结实实地刺激了一把,这一刺激,就觉得特别累啊!
冷静下来之后,叶恕行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何必太在意冷俊的话而不相信冷冽。就这样,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沙发上等着,空荡荡的房间里静得可怕,连海浪的声音都听得见。好像,很久没有这样一个人过了,他觉得,这种空虚似乎是来自心里而不是身体。一个晚上,给了他足够的时间去思考,以前的叶恕行,是不会这样一个人安静地思考的。冷冽的出现,让他的生活完全变了,他再不是一个人可以随心所欲不需要理会任何人,而现在,他需要面对的东西全都是他以前没有想像过的。
很累,很茫然。还有,最后冷冽还是没有出现。
叶恕行叹了口气,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太阳穴,隐隐约约觉得头痛起来。他不是怀疑他跟冷冽的感情,就算是两个人在一起之后仍然会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可吵过之后再上床上“炒一炒”,什么事都没有了!反而两人比吵架以前粘得更紧了,“打是情骂是爱”在他们身上是最好的体现。
叶恕行知道自己的个性,要分开的话,早就分开了。已经到了这一天,剩下的,再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事了。
冲了个澡,换了衣服,叶恕行对着镜子研究了半天,捏着下巴摆了pose无数,笑得露出一口白牙,最后确定:还是跟以前一样帅!
“叶恕行,不就是一个‘恶婆婆’,你是连天塌下来都不怕的人!何况,天塌下来有冷冽跟你一起顶着呢!”嗯!没错!现在,就把那个敢放你鸽子的死嫖客抓出来“绳之以法”--不!是“就地正法”!
喂!你昨天也放人鸽子喽!
离开房间后,叶恕行步伐稍快地准备去冷冽的房间抓人,可刚走了几步他就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他不知道冷冽的房间在哪里!或者说他一直忘了问冷冽的房间在哪里了。
失败!真失败!
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叶恕行东看西看,想找人问问要找宾客的房间应该问谁。其实船上的服务生按照服装的不同分很多种,如果要问宾客房间的位置的话,昨天叶恕行碰到的穿旗袍的女服务生就是专门管这一部分的。第一天上船的时候叶恕行把秦朗带回房间的那次,也是问了一个穿旗袍的服务生,只不过那次是巧合,所有他现在并没有注意到这点。而且先别管叶恕行有没有注意到了,他前后看了半天,连一个人影都没看到!
啊?也不是一个也没有--
“你跑什么?”
叶恕行转过身刚迈出一只脚,还没着地就收了回来。
可恶!慢了一步!他慢慢转过身,努力不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有什么不妥,挤出了一个笑容。
“早--呵呵!”用两声傻笑代替了本来要问的“秦朗呢?”。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客气,因为“心虚”。
吕锡鸣慢慢走过来看着他,叶恕行眼睛不受控制地盯着他下半身,观察着他的走路姿势。哎?好像挺正常啊?这么强啊?
吕锡鸣被他盯得不自在,皱了皱眉,在叶恕行眼里被自动解释成因为某件事而“心情不好”!其实吕锡鸣每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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