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看到了我也看到了!好家伙!一棒子下去,直打得‘鲜血崩流’啊!”
“哇好残忍哦!那么帅的一个帅哥他也下得去手?”
“他扛着球棒的样子好帅!好像《最终幻想》里的cloud啊!”
“对哦对哦!我也觉得--”
叶恕行一路走来,各种议论声此起彼伏,细细碎碎地钻进他的了耳朵,气得他咬牙切齿、青筋暴起!
这群臭三八!一群长舌妇,活该没男人要!
“哟!这不是叶恕行吗?”杂着笑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好像现在只要“叶恕行”这三个字一出,就是最好的笑话。
叶恕行沉着脸转过头,几个其他部门的男同事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其中一个“语重心长”地朝他点了点头,如果不是他眼角嘴角都含笑,一张脸因为憋笑憋得通红,还真像是来安慰人的。
“你,真是个男人!”
我去你妈的!老子不是男人难道还是女人?
压着怒气,回到了扫黄组,一进门,三个组员排排站,像给“烈士”送别一样,双眼含泪、痛苦万分地看着叶恕行。
嘴角止不住地抽搐两下,“你们干吗?”
“老大,别在意!现在的人就这个德性,日子过太好,一有点风吹草动就跟闻到血的鲨鱼似的!”大胆摇了摇头,颇为无奈地说。
你敢你说你不是?
“老大,袭警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到时候你就咬定自己当时脑子不好使,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反正他们一向认识我们扫黄组的人脑子都不好使!要不就说你有精神分裂!”
“我谢谢你们的关心!给我想出这么多好办法安慰我,不过--”叶恕行闭了闭眼,深深吸了口气,忍住!我忍!我忍--忍你个头!
“你们两个王八蛋安慰人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要笑得肩膀一颤一颤的嘴角咧得都到耳朵上了!”
“老大,你--”唯一的女组员阿青是唯一一个没有“幸灾乐祸”的人,关切地看着叶恕行,问:“你的手疼吗?我给你买了虎皮止痛膏。”
肩膀瞬间垮了下来,叶恕行无力地说了声:“谢谢!”他现在需要的是一片安眠药。
“老大--”大胆抹了一下眼角的眼泪,“一年前你打冷警官就算了,可你们现在都--都老夫老妻了,你再给他当头一棒就不太好了吧?”
靠!叶恕行现在恨不得给他当头一棒,他能怎么说?说你们所谓的这个“老夫老妻”现在他妈的是个陈世美,把他这个“妻”忘了?我靠!你哭什么?他还没死哪!大胆那几滴鳄鱼的眼泪当然是笑出来的。
“你还别说,自从你那‘当头一棒’,今天几乎每个新闻都能听到我们‘扫黄组’的名字!”老胡摸了摸一把胡渣,“我是不是要刮个胡子,搞不好一会儿有记者来采访--”
你干脆换身晚礼服好了!再烫个头发!
“老大,他们要把你怎么样?”阿青问。另两个人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都竖起耳朵听着。
叶恕行叹了口气,他现在不担心上面把他怎么样,他想知道冷冽会把他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回家反省,然后听候处理!”没什么新意,也不是第一次了。
“啊?又这样啊?真没心意!”大胆叫了一声,叶恕行一个冷眼扫过去,像把刀。
“难道你希望我直接被拖出去枪毙?”
“不不不!哪能啊!你和冷警官什么关系啊!他还能把他怎么样!”大胆慌乱地摇头晃脑。
叶恕行沉默。
“老大,你到底--”大胆还没说完,手机响了,就转过身接电话。
而叶恕行突然发现了好像少了什么,抬起头四周扫了一眼,问:“江洋呢?”差点把他忘了!
“江洋被其他组借去当保镖了。”老胡耸了耸肩,摸着下巴,坚硬的胡渣发出“飒飒”地响声。
“什么?凭什么把我的人随便调走?”叶恕行吼了一声,连他扫黄组的人都敢动!
“他们说那边人手不够,我们这边又闲着,就把江洋带走了--”阿青低下头嗫嚅着说:“署长亲自同意的。”
感觉好像自己家的孩子被抢了一样,叶恕行满腔怒火像被浇了一桶汽油一样,“真是他妈的,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他叶恕行不在了,他的弟兄们还不知道要被派去干什么鬼差事呢!
“老大!”大胆过来,把手机往叶恕行面前一递,“江洋知道你回来了,想跟你说句话!”
叶恕行眼泪都要出来了!江洋,我的好兄弟!我知道你“身在曹营心在汉”啊!接过手机,还没张嘴,电话那头江洋一贯的冷冷清清的声音就透了过来,简单扼要,就两个字。
“保、重!”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叶恕行听着电话那头挂断的“嘟嘟”声,一时间还回不过神。
没了?就这两个字?两个字也就算了,为什么--为什么他觉得就这两个字里都夹杂着笑意啊?
“操!”江洋这臭小子也笑他!叶恕行气得举起手机就要摔,被大胆一把抢了下来。
“哎!手下留情!别摔!那可我新买的啊!”
这个世界不真实了!不真实了!叶恕行怀疑所有人都是正常的,而唯一不正常的就是他自己了!也许冷冽没失忆,真正失忆的是他!
“我走了!有什么事电话联系,关机的话就别找我!检查大胆你帮我写!”安排了扫黄组剩下的工作,叶恕行站起来向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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