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助理气不打一出来:“你干的好事!”
齐厦心情低落地说:“踩坏明天给你买一个,话说大半夜你口红怎么拧出来摆外边?”他是虚心求教,今天要不是把口红碰地上踩到他就成功了。
女助理:“要你管?”女人大半夜试下新买的口红不正常吗?
齐厦说:“那好吧。”
不对,又差点被齐厦拐走。女助理脸气得通红,“说吧,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跟红珊瑚过不去是为什么,居然还学会掉包了。”
齐厦立刻闭紧嘴巴望天。
女助理干脆站起来数落他:“你跟楚绎到底有什么不对的,我拜托你先看看他背后是什么人,就现在的情况,就算有什么不对你也给我忍着点!”
齐厦完全茫然,“……”
但贺骁听不下去了,站起来对齐厦说:“回房睡觉。”齐厦爱空手去也由着他,说些什么有的没的。
女助理只当没听见,“就不说其他,楚绎平日里对你怎么样?不过就一个投其所好的事儿你别扭个锤子?”
转头看贺骁,虽然贺骁脸色阴沉得骇人,她现在的火气连龙鳞都敢批。
“还有你,别说今天的事儿你不知道!”
一直不出声的齐厦眼看队友就要暴露了,立刻说,“我想让他对我死心。”
本来怒气冲冲女助理:“……?!”
本来火气快冲上脑门的贺骁:“……!!?”
两个人眼神齐刷刷地回到齐厦身上,诡异的沉默,一秒,两秒,三秒。
女助理气笑了:“哈?”
贺骁抿唇不语等着答案。
齐厦有点难为情,但还是极力保持着视帝应有的雍容和淡定,慢条斯理地说:“随便送个差不多的东西表达一下祝贺就行了,我话都跟他说清楚了,送红珊瑚投其所好,情意绵绵的,那不是白说了?”
一道炸雷劈到头顶,女助理险些厥过去,“什么说清楚?你跟谁说清楚?什么时候的事儿!?”
贺骁只是替齐厦的脑洞觉得惊悚,因为齐厦会心一击的天雷现在还没劈到他身上。
不过也没多远了。
齐厦眼睛眨了两下,回答女助理:“上次去c城给真人秀当嘉宾的时候吧。”
女助理快被他气哭了:“你到底是哪犯抽?齐厦你告诉我你到底是哪受了刺激,是那天酒会魏央那个小贱人在露台跟你说的那句话?不对,是我昏头了,真人秀还是在碰见魏央之前。”
齐厦:“!!”忙看贺骁的脸色。
同时贺骁沉着脸也在看他:“?!”
没等女助理继续说下去,齐厦从沙发上弹起来冲上去捂住女助理的嘴,“你说送什么就送什么,回去睡觉。”
一直把女助理强行塞回房间还贴心地帮她关好门,出来时贺骁在楼梯口等着他。
贺骁不近不远地看着齐厦干脆把剩下的那只拖鞋也脱了,大步跟上来,两个人越来越近。
他站着没动。
一直到他跟前,齐厦顶着一张俊美绝伦的脸歉意地说:“抱歉,她不是故意的,她不知道魏央跟你有过一段。”
贺骁似乎能看见一道光亮的闪电从在窗外劈裂长空,耳朵边上震之欲聋的一阵轰隆隆。
他神色僵了很久,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弄错了,“你是说……魏央央?”
齐厦:“……”魏央央?这汉子真念旧,分手了还叫得这么亲热。
这晚上贺骁到半夜都没睡着,有些东西你以为它已经崩得很厉害了,不曾想还能以最摧枯拉朽的方式再崩坏一次。
齐厦实在是毁人生的不二高手。
贺骁躺在床上衣服也没脱,抽完一支烟,起床出门一直从敞厅到阳台,而后手撑着栏杆利落地跳到旁边露台上。
他在露台角落坐下来,一条腿曲着,一条腿伸直。
隔着两扇玻璃门,房间里边齐厦正沉沉睡着,完全没有被一晚上的鸡飞狗跳影响。
不得不说齐厦睡相也很好,不像大多数男人毫无形象的四仰八叉,只是侧着身,胳膊自然搭在胸前,被子里头身体的线条优美起伏,美男睡着也是睡美男。
贺骁抬起一只胳膊,手向下握拳,拳头放在自己眼前,近处的手背和远处熟睡的人叠合在一起,齐厦就好像睡在他手背上。
但很快他就把胳膊垂下去了,这哪是个平常人能掌握的人,齐厦依然不似凡人,因为他的思维根本是凡人无法轻易揣测的。
这晚后来齐厦是怎么说的,当时在楼梯边上贺骁一时没回过神,沉默了一会儿,齐厦说:“不要在意抛弃过你的人,也不要难过,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
贺骁心想难过你个锤子。
结果齐厦下一句话更加语重心长,“你看你从她那失业最终也不是在我这找到工作,这就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恋爱也一样。”
还极富情绪感染力地握拳,“贺骁,加油!”
贺骁好半天没有找回自己的思维,差点就要以为自己真有个前女友。
贺骁也从来没见过谁呆得像齐厦这么有杀伤力,用了整整一分钟,他终于了解自己在齐厦的剧本上是个什么定位的,经受失恋和失业双重打击的人。
难怪,齐厦一直认为他是直男。
第二天清早,刚到楼下齐厦就觉得贺骁有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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