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下巴一抬,特别的骄傲。
“我是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人,纯粹的人,跟你不是同一物种。”
从身体到灵魂,从心灵美到外在美,我比你呛了一百倍。看见我头上冒的金光了吗?我是道德高尚的君子,你只是一个地痞流氓土大款暴发户。
“我看你今天不用下车了,把你浑身盖满我的戳儿,咱们俩就同一物种了。”
容刚伸手去抓杨树,亲死他,在她身上留下印子,他就不张狂了。
杨树开车门子就跑,一口气撂很远,回头特别得意的对着容刚嘚瑟,叉着腰踮着脚,就差吐舌头了。
小人得志。
容刚指了指他。
“晚上早点回来。”
杨树都不鸟他。继续跟工头聊天去了。
容刚回村去找老支书,要来村委会的钥匙,他完全可以狠狠心,啥也不管了,冻得他鼻涕横流喷嚏不止,他也就乖乖地跟自己住了。但是杨树这个死犟的脾气,敢直接生抗。哆嗦一宿了,哆嗦着取暖。把他折腾病了,到时候还指自己想扇自己嘴巴子。
就这么一个他没办法搞定的人,容刚认命的卷起袖子,找来玉米秸秆,玉米骨头,小木头,点着了,丢到地炉子里,火上来了,往里放煤块,一个小时,满炉子的火,煤块挺好的,放上水壶,烧水。
堂屋因为生火落了不少尘土,容刚就擦,擦完了拖地,进屋摸摸炕头,烫手了。容刚这才放心。
火炕比床好,夏天的时候还不明显,但是冬天了那就很明显了。
火炕很热,被窝里暖和的烫手,外边天寒地冻,这要tuō_guāng了,王小被窝里一钻,热乎乎的感觉瞬间包围全身,往那一趟,火炕烫得脊梁骨滋儿喽滋儿喽的,屋外就是大雪风天,被窝里也是热火朝天啊。那感觉,爽翻了。
要不说,冬天最离不开的地方,就是被窝呢。
火炕是热的,他晚上就不用挨冻了。
容刚想找杨树的脏衣服,拿回去一起洗了,他不忙吗?现在水也凉了,一块给他洗了吧。站在屋里翻找他的脏衣服,发现炕单下边有些鼓。不会吧臭袜子放在这了吧。
掀开炕单看看,他那条裤衩,就在炕单下边,杨树睡觉的话,这个位置,应该是在他的枕头边。
“傻不傻呀你。”
容刚一下就笑了,觉得给他生火洗衣服做饭特别值得。若是真的生气了,能把这东西放在他的枕头边吗?半夜会不会拿出来摸摸?
还说你不喜欢我,还说你没爱我,这叫啥,证据!
嘴巴倒是很硬,可惜了小细节出卖了他啊。
把裤衩又放回去,拍了怕,放着吧,定情之物嘛。
其实他真想多了,杨树就是放在这忘了,绝对没有半夜拿出来摸摸的时候。
“刚子,咱们市里下了文件,说要保护环境,砍掉一些重污染企业,我把环保局的人约了,上下通通气,别真把咱们厂子给停了。”
大胖打来电话,容刚皱皱眉。没想到环保战也波及到他们了,还是提前下手为好。作为地方保护性的工厂,西山镇的支柱性企业,应该不会轻易被停工,但是还是需要上下打点啊。
“你安排吃饭的地方,我去县里走一趟。”
大胖去定今晚吃饭休闲的地方了,容刚把感冒药放在炕桌上,中午剩下的米饭红烧肉给他蒸饭锅里热着,这才急匆匆的换衣服,开车去县里。
杨树还在工地看着呢,搭把手拿着铁锹铲水泥,要不就是平平路,容刚经过他身边停车,丢给他一定件薄棉外套。
“饭我在锅上热着呢,吃了饭你吃顿感冒药。我有事今晚不一定回来了。你骑车慢点,早点回去。”
杨树把外套穿上。
“干什么去啊。”
“请客吃饭。”
“叫小姐?”
“我敢吗?你还不拿大喇叭广播我干了啥坏事儿啊。太阳下山就冷了,你早点回去啊。”
伸手捏了他一下,不会叫小姐的,我有你了,你别用那种怀疑的小眼神盯着我。
“哦,知道了。”
容刚对他摆摆手,车子快速的离开。
杨树靠了一声,你低空飞行啊,不会慢点开。
工头凑到杨树的身边。
“过两天有雨,北方到了秋天,就是一场秋雨一场寒,阴雨连绵的能冻死人。那样当误工期不算,路面也不会结实。咱们抓紧点时间,今明两天把路修上。有那么三四天的,这路跑大货车都能成了。”
“那今天加加班吧。”
加班加点,工人都忙得热火朝天,杨树自然也不能回去啊,一直跟着忙,找工具,平路面,工人们忙不过来了,他还自己操作振动棒,把水泥搅合均匀,拉着大木头板子再平一下路面,没有明显的坑洼。
第九十章好媳妇儿,给我开门
工人下班回家都晚上九点了,明天再干一天,就能完工。从西山镇到西山村这条路,就变成一马平川了。
杨树累惨了,但是看这个成绩,蛮高兴。这是他来西山村第一件大事。漂亮的完成呢。
哼着小曲骑着小电动回家,进屋,热气腾腾,感觉全身的冰冷都被这暖气驱散了,地炉子里的火没有灭呢,饭菜在锅里热着,脱了外套脏衣服,往炕头一扑,酸疼的腰,瞬间就被热乎乎的炕头治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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