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这么大胆想毒杀司徒弘烨?
小冯子大骇,知道不能再隐瞒下去,扑通一下跪下:“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奴才、奴才只是心痛殿下无法杀了司徒狗贼为娘娘和太子殿下报仇,一时气愤……”
“一时气愤便在司徒弘烨的酒里下毒?他若在清华宫出事,整个清华宫都得陪葬!好一个一时气愤,你根本是要置我于死地!”羽成蘅怒道!
小冯子辩驳道:“殿下,不会的!那毒无色无味,不会让司徒狗贼立刻暴毙,绝对不会牵连殿下您的!”
“真是好计算!我该感激你一心为我着想吗?”
小冯子不停磕头:“奴才知殿下心里苦,明知司徒狗贼是杀害母兄的凶手,虽然深恶痛绝还得与他委与虚蛇。但刚刚情势殿下也见了,司徒狗贼对您已起了杀心,迟早会对您下手,如果我们不先下手为强,清华宫上下同样得陪葬啊,殿下!”
羽成蘅不怒反笑:“好个忠心耿耿的奴才!绿怡,这是大皇兄的意思?”
绿怡和小冯子都是大皇子羽成熙的人。羽成蘅重用了他们,便是选择承了羽成熙的情,不会与他作对。绿怡早得了命令,只要羽成蘅不做出对羽成熙不利的事,她便要尽心尽力保护辅助羽成蘅。
如今小冯子擅作主张,犯下大错激怒了羽成蘅,绿怡绝不会为了护住小冯子而让羽成蘅与羽成熙生隙。
绿怡跪下:“殿下明鉴。这绝不是大皇子殿下的意思!”
羽成蘅脸色略略缓和,他重新坐在榻上,小小的身子突然释放出令人无法忽视的气势,即使他笑得很是天真可爱。
“我猜也不是。大皇兄御下有方,怎会出这种越俎代庖的玩意儿?绿怡说是不是?”羽成蘅指着小冯子道。
绿怡一愣。她从来没有往这个方面想。确实,他们这些人都是从小接受忠于大皇子羽成熙的教育,羽成熙对他们的严厉与优容让他们从未产生过背叛的想法。即使她对羽成蘅照顾有加,心里也有了感情,但绝对抵不过她对羽成熙的忠心。
她知道大皇子对羽成蘅颇为看重,甚至亲自交代她要好好侍奉,不可无礼。所以她格外不能理解为什么同为大皇子的下属,小冯子会自作主张做出这种事?即使他的理由再如何冠冕堂皇,都已经让清华宫上下冒了极大的风险!司徒弘烨如果是这么好对付的,大皇子也不会被逼质于千里之外的梁国!
绿怡心里一动,突然有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她镇静转向小冯子问:“小冯子,我们映月阁的信物是什么?”
自羽成蘅提起大皇子羽成熙,小冯子的心便开始紧缩。听到绿怡这个问题,他反倒定下心来:“信物乃一枚铜质圆币,纹有瑞兽图象。”这是当初绿怡与他互相确认身份的信物,他自然记得。
绿怡眼里只剩一片寒冰,她僵着脸冷冷道:“小冯子,暗部不名映月阁!你到底是谁?”
这是大皇子手中的暗部最大的秘密,是暗部中人至死都不会出口的秘密。所谓的信物只是确认身份的其中一样物件。小冯子连这个都不知道,轻易被她随口编出来的暗部之名糊弄过去,根本不是大皇子的人!
也怪她一开始先入为主,以为他带着大皇子给十一皇子的钥匙,身上又有信物并且能被安排进清华宫便是大皇子的人。一时疏忽大意竟差点给羽成蘅惹来麻烦!若不是羽成蘅察觉不对把他揪了出来,以他的胆大包天,整个清华宫早晚要毁在他手上!
想到平时他们行事根本不避小冯子让他知道了这么多内情,绿怡心里杀意翻腾,想着如何不动声色除掉这个武功不俗的人。
小冯子被绿怡一喝,豆大的汗珠自额角滑下。此时他已知再狡辩下去也是苍白无力,羽成蘅和绿怡都不会再信任他。
他抬起头看着羽成蘅,眼里哪里还有平时的卑躬屈膝,竟闪动着一抹高傲恨绝!他在心里默默计算着如何制住羽成蘅威胁绿怡,达成他的目的。
绿怡见状连忙挡在羽成蘅面前,张口要叫人进来!
“等等。”羽成蘅阻止了绿怡的动作。
“殿下!”绿怡急道。她不动武,独自一人无法护他周全!
羽成蘅摇摇头:“他与我一般和司徒弘烨有血海深仇。敌人之友便是我之友。今晚他已经功败垂成,若再失了清华宫的藏身之地,恐怕至死都伤不了司徒弘烨分毫。”
“你只是一个懦夫!若你真的有心报仇就不会阻止司徒弘烨饮下毒酒!”小冯子忍不住恨恨道。
羽成蘅抬手止住绿怡的喝斥,居高临下看着小冯子:“你坚韧心狠,为了复仇不惜自宫为太监,混入宫中伺机而动。你聪明诡诈,敢冒充大皇子暗部之人获取信任,想必真正的小冯子已经被你杀人灭口,挫骨扬灰。但你又急功冒进、心胸狭窄,为报私仇不顾大义,枉费了荀家恪守忠义、爱国护君的立族本心!”
小冯子听着羽成蘅的话,一开始满心怨愤,越往后越心惊,最后不禁骇然:“你怎知我是荀家人?”
羽成蘅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微微一笑,自有一股胸有成竹的傲然。
事实上他早已发现小冯子的奇怪之处。有对羽成熙忠心耿耿的绿怡做对比,小冯子表面上同样忠于羽成熙,但从细枝末节还能看出不同来。相比于绿怡,小冯子更机灵,更懂得讨他欢心,并且不着痕迹想要获得他的信任。小冯子一直不动声色地试图通过我来挑起桓家与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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