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乐心撇了撇嘴,虽心有不屑,却也没有再说。
☆、醉酒
祭拜开国皇帝和先皇的大典进行了整两日,之后凌祁祐又下旨在鹿山镇的行宫多留了一日,才打道回京。
在离开之前,依旧是在行宫里设宴招待三位皇叔,这一次没有外人,也就随意得多了,酒过三巡,凌祁祐手里晃着酒杯,突然就开了口,问道:“三位皇叔此番进京来是为祭拜先帝,如今已经拜过了,不知打算何时启程回京去?”
凌琛和凌珏不说话,俱是偷眼看凌璟,凌璟笑了笑,把手里的大半杯酒全部倒进嘴里吞下肚,这才乐道:“陛下这是在撵我们走吗?”
凌祁祐轻嗤了一声,他下逐客令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三人都不是傻的,又岂会听不出来。
当然了,敢这么大咧咧地直接问出来的,也就只有凌璟一个了。
凌祁祐也不客气,反问他:“皇叔的意思呢?”
凌璟再次笑了笑:“按着规矩,我等藩王在京最多只能逗留一个月的,之后无论什么缘由,都得回封地上去是吧?”
凌祁祐微抬了抬下颚,规矩是如此,但他并不相信凌璟就是这么听话的人:“是,所以朕才问几位皇叔,有何打算?”
“那不还有大半个月嘛……”凌璟不以为然:“这京里好山好水的,我等难得来一次,下次还不定什么时候有机会,当然得多享受几日,陛下放心,一个月期限到了之后,本王也不会在京里多留让陛下为难。”
凌琛和凌珏两个纷纷附和,京里吃喝玩乐什么都比他们地方上好,好不容易来一次,当然是不舍得就这么回去的。
凌祁祐用力握了握手里的杯子,却也默许了他们的话,没有再说。
戌时之后,喝的醉醺醺的凌祁祐被小丑儿几个扶着回了寝殿里去,把胃里吃下去的东西都给吐了又喝过醒酒汤依旧是一副不能醒的模样,歪着身子靠坐在床边眼睛半眯着不肯再动,也听不进别人在说什么,几个太监俱是手足无措,又不能强行扒了他的衣裳把他按上床去让他睡觉。
萧楚谦把在自己怀里一早就睡着了的小馒头放进摇篮里,走上前去,弯下腰伸手拍了拍凌祁祐的脸,轻喊他:“陛下?”
看他这副醉眼迷蒙之态,萧楚谦摇了摇头,问一旁的小丑儿:“不过是宴请藩王而已,陛下喝这么多酒做什么?”
“是宣王他们三个轮流敬酒不停地灌陛下,陛下也不好不喝,陛下原本酒量就不怎么样,他们三个摆明了是故意的……”
萧楚谦听着眉头也蹙了起来,一直没多少反应的人竟就慢慢抬眸看向了他,待到看清楚眼前是什么人,似乎是愣了一下,嘴里也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就直接栽倒在了他的身上,依旧是那副迷迷糊糊的模样。
萧楚谦一愣,随即乐了,笑着抬起了头,冲还在嘀嘀咕咕抱怨地小丑儿道:“陛下似乎还是要本公公伺候啊……”
小丑儿哼了一声,干脆带着一众人退了下去,走了两步似乎是有些不放心,又折了回来,没好气地提醒他:“陛下喝醉了,你别……”最后半句被含糊了过去,实在是说不出口叫他别趁机占陛下的便宜。
萧楚谦不以为然地挥了挥手:“放心,本公公没有那么qín_shòu。”
人都退下去了之后,萧楚谦帮凌祁祐把外衣和鞋袜都拖了,他倒是很配合,叫他抬手他就抬手,叫他转身他就转过身去,就只是整个人都挂在萧楚谦的身上,嘴里哼哼唧唧地呻吟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醉得没了知觉才会这般,萧楚谦抬手捏了捏他面团子一样的脸,笑着将之按了下去:“别乱动,睡觉。”
凌祁祐扁着嘴眯着眼睛,脸上的潮红退不下,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胳膊,似乎是生怕他给跑了一般,萧楚谦笑得越发无奈,也只能蹬了鞋子脱了外衣也爬上了床,和他并排躺下,将人抱进怀里。
凌祁祐侧过身脑袋就枕到了他的手胳膊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很快就睡了过去,萧楚谦看着他睡着了的模样依旧在轻捏着他的脸,想到从前只要自己跟他一块睡,他睡死之后多半会这么缠自己身上来,尤其喜欢这么抱着自己,即使嘴里说着受了屈辱,到底还是并不排斥的吧……
“祁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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