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小树和燕子晨跑去了。”方见月答道。
骆零一直都有早起晨跑的习惯,可没想到这两个小家伙居然比自己起的还早。见其他五人还在呼呼大睡,而两个小家伙又眼巴巴地看着自己,骆零只好答应带他们一起去晨跑。小姐弟俩并不知道什么是晨跑,他们只知道光着脚丫在浸着露水的草地上奔跑撒欢是件非常开心的事。
“玩够了吗?玩够了就回去吧?“骆零并不擅长和小孩子相处,此刻望着一边跑来跑去一边傻笑的姐弟俩,总感觉像是在遛狗一样。
“我想尿尿。”小树忽然说道。
“尿尿?”骆零望了一眼四周,随手指了指一边的田埂说道,“去那边尿吧。”
谁知道小树没走几步又跑回来了,“不行,那边有姐姐。“
骆零回头一看,正看见辛雅从田埂上走过来。
“早。”
“早。”
俩人简单地打了声招呼。
“你们这是在…..”辛雅还是第一次看见骆零和小孩子在一起,没想到画面还挺和谐的。
“晨跑!”没等骆零说话,小树便大声说道。
骆零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虽然只是个不经意的小动作,却让辛雅再次有了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你要去哪儿?”骆零问道。
“哦,杨阿婆的降压药吃完了,我想去村卫生院帮她拿一点。”辛雅忙收回心神说道。
“那我们就不耽误你办正经事了。”骆零说着冲小姐弟招了招手,“走,回家了。”
“我饿了。”小树说道,燕子也跟着点了点头。
骆零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问辛雅,“你吃过早饭了吗?“
辛雅犹豫了两秒钟,脑子里忽然回想张小艾昨晚说的那些话,于是便鼓起勇气地摇了摇头。
“那就一起吧?”骆零很自然地说道。
“我们村张阿伯家的烧饼油条最好吃了。”燕子笑眯眯地提议道。
“好啊,你带路。”骆零迎着太阳向前挥了挥手,笑容比着早晨的阳光更加温暖,更加明亮。
张阿伯的烧饼摊就在村子口,老夫妻俩几乎做了一辈子的烧饼,以至于张阿伯经常骄傲地说,全村有一多半的人都是吃他做的烧饼长大的。今天,张阿伯的心情似乎格外地好,一见到骆零四人便咧开嘴笑了。
“哎呀,今天刮的是什么风啊,你们同学前脚刚走你们就来了。”
“我们同学?”骆零问道。
“是啊,刚走没多久。”张阿伯一边说一边各塞了一个烧饼给燕子和小树。“那个男孩就是昨天下水救小树的,跟他在一起的女孩脸圆圆的,笑起来还有一个小酒窝。”
辛雅立刻便猜到张阿伯说的是谁了。
“不会是沈飒和张小艾吧?“骆零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吃惊。
“不是沈飒,是东野。”辛雅微微笑道。
“什么?”骆零更加意外了。“他们两个?”
“哦,是李老师让小艾带东野到处逛逛的。”辛雅赶紧按照张小艾说的那样搪塞道。
骆零没有再说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信了辛雅的话。
“听说你和东野从小就认识,是真的吗?”辛雅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题聊,干脆打听起了东野的事,权当帮张小艾收集情报。
“嗯,我和他是小学同学。”
“小学同学?”
骆零点了点头,“不过时间不长,他家就住在我们教堂边上。”
“这么巧?那你们有多久没见了?”
“差不多八年了吧?”
“八年?”
骆零淡淡地笑了笑。“是啊,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我都没敢认。“
“这么多年过去了,人总是会变的。“
“不,你误会了。其实我觉得他一点都没变,我只是不敢相信还能再见到他。”
为期三天的志愿活动终于圆满结束了。和来的时候一样,全村的人都来到村口为志愿者们送行。杨阿婆还特地煮了一大篮的五香蛋,沈飒一见到便贪心地拿走了一半,还说要带回去留着慢慢吃。东野静弦把随身带来的音乐播放器送给了小树,不过即使如此还是没能让那张小脸重新露出笑容,这让东野静弦不禁有些难过,一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无奈为他的这次旅行平添了一丝失落。
“怎么了?还在想小树?”车子开了十几分钟,而东野静弦一直没说话,骆零不禁问道。
一想起临走时小树的眼神,东野静弦不由得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自己能为他们做的实在是太少了。“
“你做的已经够多了。他们的人生只能靠他们自己去走,谁也帮不了他们一辈子的。”骆零安慰道。
“不知道我们走了之后他们会过得怎么样?“
“放心吧,村长会照顾他们的。”
“哎,你们说小树妈妈会来接他和燕子吗?“方见月问道。
“应该会吧?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嘛。”王思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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