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你和别人不太一样,”怀里的人蓦然放软了身子,不像刚才那么僵硬,“如今才体味到是哪里不一样,你比普通人,更了解那个位子,或者说,更了解一个帝王,该怎么做,是什么样子。”
尘飞扬心一紧,他对景又爱又恨的地方就是他太过聪明和敏感,几乎是每时每刻都处在草木皆兵之中。
“你多想了,”尘飞扬干巴巴道,“我……我只是从你的角度出发去想事情,嗯,就是这样。”
怀里的人轻笑,不知是笑他的掩饰还是孩子气般的自我肯定,那声音轻灵悦耳,只这么听着,似乎就能忘却一切烦恼。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身上的每一寸每一处,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长的,越了解他,就越喜欢他,越喜欢他,就越想了解他,如此循环没有极限也没有尽头,连自己都觉得惶恐。
“景,你不会不要我的对吧?”
“……除非你先不要我……”
“不会的……”尘飞扬握着他的肩膀将他转过来,面对面抱着,在他耳边用发誓的口吻道:“我尘飞扬,绝对不会不要你……”
既然都睡不着,那只能找点事情来做,心里烦乱,我从柜子中拿出备着的酒,以前我总喜欢没事儿小酌几盅,微醺的醉意最容易让人放松,可如今,怕再对这种感觉上瘾,只得忍着,想着戒掉也好。
可人总有想醉的时候,尘飞扬搬起酒坛将两只茶杯全部倒满,低头深深嗅了一口酒香:“这是竹叶青?”
竹叶青清醇甜美,是我最喜欢的酒,“一下就猜出来,看得出你对酒也很了解嘛!”我端起茶杯,和他一碰,抿了一小口,舒服的眯起眼睛。
尘飞扬端起茶杯放在唇边,却是抬眼望着对面坐着的人的一举一动,殷溪景无论喝什么,都像只慵懒的猫儿,还会伸出粉嫩的舌尖舔舔水润的唇,只看他的表情就特别想知道他喝的东西到底是有多么美味。
每次看到他这样,都会以为他被二弟养的那只猫附体了,不过那只猫又蠢又懒,除了吃就是睡,胖的走不动道儿,见到老鼠就吓个半死,尽管这样二弟还是喜爱的紧,真不知道是什么心态。
相较之下,景小猫就显得惹人喜爱的多。
☆、052 不羡鸳鸯不羡仙
“干嘛这样盯着我?”后背凉飕飕的,一杯酒还没喝完,就被对面投来的太过诡异的目光看的浑身不自在。
“唔,”尘飞扬咽下口中的酒,“我在想啊,你前世会是什么。”
我一惊,想转茶杯玩儿的手指一松差点捏不住茶杯,酒水洒出了些许,溅湿了干净的桌面。
“你……你觉得会是什么?”我强装镇定将剩下的酒全部灌入口中,咽了下去。
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交错着点了点,尘飞扬带着大大的笑意道:“我觉得,会是一只猫。”
悬着的心噗通落地,我简直想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了。
“那我还觉得你前世是一只狗咧。”我没好气道。
“果然是猫啊,一惹就炸毛,”尘飞扬给我满上茶杯,又佯装委屈:“人家怎么是狗了?”
“因为我不在家的时候,都是你给我看门啊,还有还有,特别能吃,见到生人就一副仇视的眼神,见到主人有难立刻挺身相救……”本来只是说着玩的,谁知越说真的感觉就越像啊,我忍不住笑起来,尘飞扬龇了龇牙,作出要吃人的样子。
我不敢再喝了,趴在桌子上笑得肚子疼,尘飞扬阴恻恻的移过来,二话不说将我扛起,一阵头晕眼花,稍显粗鲁的被放在床上,劈头盖脸的吻压了下来,凶狠又浓烈,瞬间夺走了我呼吸的权力。
大手已经摸到了衣襟的边缘,终是没有伸进去,我反倒不懂了,我不信我的暗示会艰涩隐晦到这种无法察觉的地步,趁着稍稍分开大口喘息的空当,我抓住尘飞扬的衣领,恶狠狠的质问道:“你嫌弃我?” 尘飞扬一脸纳罕:“怎么会,你怎么会这么想?”
“不然……你……”这种事真是难以启齿,“你为什么不肯抱我?”
大概是酒的后劲儿上来了,只觉得脸上烧的厉害。
尘飞扬扬起开心的笑,眸子里似有千万颗星星在闪烁,细细碎碎的煞是好看,他脱掉鞋子翻到床里边,扯过被子将我和他都盖严实了才道:“在我的家乡,男子成年是十七岁,这年会有一个成年礼,行完礼之后就代表人生步入了一个新的阶段,你知道这成年礼要做什么吗?”
大殷也有成年礼,只是在十六岁,我还没到行礼的时候,因为成年礼要等到生辰那天。
至于成人礼要做的事……
我结结巴巴道:“你你不会是想……”
“对,我要和你行礼,”尘飞扬用食指点点我的鼻尖,宠溺道,“我是在等你的十七岁,不是在嫌弃你,明白了吗,小笨蛋!”
我拍开他的爪子,幡然醒悟的问道:“那你的成人礼……是和谁行的?”
尘飞扬君子坦荡荡道:“我没有和谁行过,被我逃过去了。”
然后青尘最花心的四王爷没有之一就屁颠儿屁颠儿的顶上了。
想起那天他身上的味道,心里的甜被冲淡不少,我不想斤斤计较,可这件事并不是论斤称的。
既往不咎吗?但愿我能做得到吧……
***
第二天,言采松就已和云深商量好,前来向我说出他们的决定,我让阿楚去给他们准备干粮和几套干净的里衣,然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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